第29章 [穿书]身边都是我迷弟(第2/3页)男主都攻略成了我迷弟[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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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山上无道门,良宵的师门便在此山中。只是山路艰险不得过,若非是有功力在身,寻常人等极易跌落山崖。良宵爬这道崎岖不堪的山路已有两遍,如今是第三个年头。

    那年说着若是两人暂别天涯便鱼传尺素的人,已有两年未有笔墨传来,若不是师门经常传来书信道牧野每日勤勉安好,良宵才放了些心。但因牧野不肯吐露只言片字,良宵心里总归是愧疚了一些。

    那晚没有等到自己,又食言而肥,小野狼定是认为自己将他抛弃了。良宵叹了口气,一不留神脚底被突出来的一块尖石绊了一下,险些跌在地上滚落了下去。

    木石慌慌张张地跑过去,将人扶起来,这么多年木石是被良宵越养越回去了,不仅了无城府且动不动要跟砭石哭诉上一番,现在见良宵差点跌落,大惊失色道,“主子,爬了这么多次您不能让光合公子带您上去吗?先前几次,您说自个儿登山是诚意,让牧野公子原谅您,可您这回回都白爬了,那人连一面都不见,您说您……”

    良宵拍了拍手,手掌心被碎石砾擦出几道破了皮的血红,隐隐泛着痛,腿上估摸也擦破了皮。他挥了挥手,笑道,“一年两年也习惯了,登山也是强身健体,张勤回回都让孤多走动走动,今日天色也好,权当出来游玩了。”

    木石扁扁嘴,求救地看向一旁的砭石,砭石见状叹了口气,见主子笑着看自己,又一句话都说不出。三年已过,主子脱了些稚气,却比画中仙人都要美上几分,若不是有圣上护着,当真说不准是祸是福。过了三年,砭石还是个闷葫芦,这回却走上前去将木石带走了。

    良宵这才舒心地笑了笑,继续一鼓作气向上攀登。

    后面木石早没了委屈,呆头呆脑地呢喃,“嘿嘿嘿主子刚才一笑当真像个仙人似的……”

    砭石重重叹了口气,一声不吭地将人拉走了。

    等登致山门的时候,无道门早早有弟子恭敬在两侧候着。无道门向来没有那么多禁忌,每到这时候便有弟子争先恐后地报名要去等着传说中的小师叔回来,后来得知这一日是小师叔回来看望门中那位天才时,便不由得羡慕了一番。那人武功当真一日千里,原本门内的良才都被狠狠比了下去。人虽长得很是英俊,却是个闷不吭声的性子,脸上常年带着冷意,仿若把五道山顶的冰雪都比了下去,让人不愿走进三尺的距离。

    可虽有着这样传言着,却从来不见两人有什么交集,小师叔每年回师门探望一趟,那人便去留仙亭那儿练武去了,旁人又喊不得。留仙亭地势险峻,非武功上乘着不得入,寻常弟子也是远远望上一眼,钦羡一番,不少人将它当成功力又进一步后的考验,但一次次被到不了的留仙亭打脸。

    这次等候良宵的弟子们,为首的良宵有些印象,似乎是这一辈的大弟子,为人沉稳得当,良宵对他的印象还不错。果然刚刚进了山门,见对方迎了前来,做了礼后恭敬道,“小师叔别来无恙,师祖如今还在闭关未出,若小师叔……”

    良宵打断他,“牧野今日可在?”

    牧野未入师门,没有名号,但地位却是有目共睹,依旧牧野公子称呼着。大弟子立即改口道,“师尊告知牧野公子已学成期满,已于今日下山去了。”

    良宵一怔,心里忽然沉了下去,片刻失神后才不轻不重地说,“罢了,孤便不进去了,你们且回吧。”

    说罢连歇息也曾有停留,晃神地转身离去。木石闻声急急追了上来,“主子,咱歇一阵再走吧,这天色已晚了,您这几年夜间看东西依旧模糊了些。这会儿下去万一……”

    身后也传来挽留声,良宵心里却越想越痛苦,随意摆了摆手,“莫要说了,孤想单独走走,走的慢些便无事。”

    这也是良宵心里紧张的,当时他有眼疾不能视物的时候,系统说自己舍了积分为他治伤,还是积分不够因此视力恢复的慢一些,当时他又关上了时间的提示。牧野离去后,良宵不知对方对自己是否怨恨着,又看不到时间提示,只好托付于视力的恢复程度来看。没想到自从牧野离去之后,脑补的淤血虽一日日清了,但入了夜已经不太能视物。张勤为此甚是自责,寻了好久的方子甚至质疑自己的医术,却束手无策,夜深人静时还不解地想着小王爷的眼疾应该是无碍了才对……

    良宵只得宽慰对方无需介怀,也不过是小事一桩,夜里提着灯还是能看见一些的,并没有什么困扰。也只有良宵心里难受这,牧野怕是当真恨上了自己。良宵一路失魂落魄地下山,更为曾往深里想自己为何如此在意那只小狼崽子,只是觉得心里的愧疚更深了一层。往常他到了师门,总是会听见牧野在留仙亭练武不见自己,他还能远远地看上一眼。英王府中事务繁杂,傀儡太子沉湎酒色身子亏空病体入身,每年进宫时见父皇的身体也一日不复一日。英王府身遭虎狼环饲,良宵肩上压力日渐加重,也只有抽空来无道山,远远瞧牧野练武时心里才宽畅些。

    如今对方离了师门,再无消息传来,对方竟连自己一面也不愿见到了。

    良宵心里着实委屈,只觉得鼻头酸的慌。原本挂在山巅上的夕阳翻了个身,与云霞缠-绵了一阵儿后又昏昏沉沉睡去了。良宵装着心事,只凭着本能一路向前走,又觉得实在委屈难耐,像压着大石一般喘不过气。天色-欲沉,他实在应在在师门歇上一晚,可如今却顾不得,只觉得有着牧野身影的地方都能让自己难受得喘不过去。

    他走了一天的路,腿软的早不像话,现在一脚轻一脚沉地下山,坡又实在陡峭了一些,竟然晃神的功夫身形突然歪了下去。身后传来几声惊呼,木石他们原本是遥遥坠在后面的,主子特意交代了不要靠前,他们也看出主子想自个儿静静,于是不紧不慢地跟着,可这个距离实在难救近火,悬心吊胆地见主子突然软到在地接着一路滚了下去。砭石嗖地追了上去,却还是不够——

    良宵只觉得天昏地暗,周身无不痛楚难当,直到腹部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一番,虽同痛难耐却停了滚落的趋势被一块大石拦了下来。良宵这才有功夫喘了一口气,撑住一丝力气从地上爬了起来,胳膊腿上皆被一路的石子磕破了,浑身都痛得紧,却抵不过心中委屈翻涌,他终于忍不住,把头埋在臂窝里,蜷起腿呜呜哭了起来。

    砭石一路紧追,却还是慢了些,这时身边忽然闪过一个黑影,他吃了一惊才发现那影子速度实在过快,眨眼间便快到了主子那儿。

    身后好似有人跟了上来,轻轻叹了声气,脚步也若有似乎的,接着背脊上被一具温热的躯体换上,像是有人轻轻拥住自己。良宵有些不知所措,想不出来是谁这么大胆,趁机占孤的便宜。良宵刚要回头骂上一句,便听身后的人道——

    “对不起,我来晚了。”

    良宵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回望对方,“你……”

    牧野足足高出他一个头多,如今真正是有了成人的影子,他心疼地将良宵抱着转了个身,又抱进自己怀里,低头将良宵脸上的眼泪吻去,“乖,别哭了,我回来了。”

    良宵呆呆地看着他,又不甘心地往前凑了凑,这才看清对方的面容,这会儿被护着心里的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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