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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深夜,这晚秋月如银盘,月光照射下来,似是给万物都披上了一层鲛绡,清透朦胧中,夹杂着几分无法言说的情愫。
李裕瞧着眼前的那道身影,依旧是那身无甚特色的夜行衣,依旧是那张冷然的小脸,可单单只这般瞧着,他心里便似能开出花开,欣喜又雀跃。
“若雪妹妹,没有打扰到你休息吧?”李裕捎了捎头,颇有些羞涩,和莫名的慌乱。
苏若雪眨了眨眼睛,极力想忽视掉这种很难以让自己适应的气氛,“不知二公......”苏若雪轻咳了一声,力持面无表情,重新开口,“不知裕哥哥这次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李裕被这声“裕哥哥”喊得心(神)潮(志)荡(不)漾(清),还未回神,便条件反射般傻笑着摆手,“没什么事,是想见见你……”
“……”苏若雪似被猫叼走了舌头,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而且,眼下这个情景明显不对,若不是他瞧着她的眸光中虽然炙热,可还算清明,苏若雪直接可以暴打登徒子了。
可也正因如此,苏若雪更是觉得别扭不已。
“若是二公子没什么事,若雪先告辞了。”不欲再多呆,苏若雪抬腿便要离开。
李裕这一下子可算回过神来了,“若雪妹妹,你怎么走了?我话都还没问完呢?”
苏若雪动了动被人攥住的手腕,双眼紧闭,暗叹一口气,再次为自己技不如人感到挫败,等到她觉得收拾好情绪之后,方才转过身来看向他,“二公子可以把手放开了吗?”
“哦哦哦,”李裕心头来不及回味刚才指尖触碰到的细腻,赶紧松了手,眼看苏若雪面色越发的冷,他并未深想,赶忙道歉,“不好意思啊若雪妹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貌似这句话很熟悉......好像每次与她见面,他都要搞出一些状况。
思及此,李裕尴尬的抬手轻擦过下唇,懊恼的情绪使得他的眼神中少了几分往常的柔和,那抹阴郁和戾气一闪而过,快的仿佛只是自己的臆想罢了,但五感较之常人更加敏感的苏若雪,还是觉察到了。
这恐怕是他真正的模样吧……
不过,这些与她,也并没有什么关系,更何况,这人受大姐夫所托前来保护她们,是以,她更没有什么立场去评论。
不想再被之前莫名的气氛纠葛住,苏若雪淡淡启唇,“二公子刚才说有话要问我,若雪洗耳恭听。”
她的神情并无什么变化,一贯的冷淡平静,李裕却松了一口气。他并没有想在他面前遮掩自己的真性情,只是也知道世上之人多喜温和良善之辈,似他这般,除了这张面皮,委实不讨喜。若是旁人,李裕管他怎么想,可不知怎么了,当这个人是她时,只要稍稍联想到她那张清冷的小脸上会如同其他人那般,显现对他既畏惧又排斥的表情,李裕想一股杀人的冲动。
他不允许,所以,循序渐进,步步为营。
“若雪妹妹这是准备去哪儿呢?”
李裕嘴角虽含着笑,可看着她的目光中却多了几分严肃,苏若雪无端也有几分不自在,似是做了错事被大人抓包,颇有些羞愧和紧张,但心底却坚持自己并没有做错。
她坚持与自己对视的样子,倔强,又可。李裕忍了又忍,忍了再忍,终究没忍住,右手一抬,揉了揉苏若雪梳的一丝不乱的脑袋,宠溺一笑,“宣国公府那边自有我,你放心吧。”
苏若雪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弄得彻底的愣住了,她瞪大了一双桃花眼,眸中满是不可思议。
李裕趁机又揉了两把,女儿家的发丝都这般轻柔吗?他想,他喜欢上了这种触感,毛茸茸,蓬松松,似是能暖到心底。
唯恐她清醒过来炸毛,虽然李裕私心里还蛮想看她炸毛的样子,可这个时候,他名不正言不顺,哄也不好哄,还是讪讪然作罢,点到为止即可。
苏若雪良久之后方才反应过来,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眼下的情况非常不对劲,可是,这个人跟她上辈子几乎完全没有交集,怎么可能?若是想岔了,自己自作多情也罢了,万一人家是拿她当成……嗯,妹妹来看,那罪过不大了。
苏若雪没有亲兄弟,可她见识过姜瑶跟姜庆泽相处时的情景,假若这个李二公子真的如此想的,也不是不可能……
苏若雪脑海中的思绪飞转,面上却一贯的无甚表情,眸光专注而又涣散,瞧在李裕眼中,只觉得呆呆傻傻的,可的不行。
极力克制住自己又想伸手的冲动,李裕嘴一咧,缓声说道,“你放宽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苏若雪后来始终想不起来自己最终怎样回的冷梅阁,每每回忆起来只觉得心跳加速,双颊发烧,坐卧难安,这样的情绪与她来说,太过陌生,她不想,也不喜,索性不再想。至于宣国公府,她已麻烦他那么多,便不脏他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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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拐入花柳街,迎面便能看到三盏精致的大红灯笼高高的挂在二楼的墙角处,其上“娇春园”三个字在秋风的吹拂下,喝着萦绕在空气中的娇声软语,无声无息亦添了几分说不出的绮丽,让人遐想连篇,心神摇曳。
作为京城享负盛名的园子,娇春园即便是家妓院,却有着自己的独到之处。这里的每位姑娘都各有特色、风情不一不说,在娇春园,不仅男人能挑女人,女人亦能挑男人,只要园子里的姑娘不想,谁都没有办法逼着她们接客。
不是没有人找麻烦闹事,财大气粗的有之,身居高位的也不乏,但最后统统都被园子里豢养的打手叉了出去,众人只知道娇春园是头牌含珠在出面打理,亦知道这园子背后肯定另有自主,但到底是谁,便不得而知了。
按理说,一家妓院而已,里面的□□居然还敢拒绝客人,得罪了金主,这生意又该如何做下去?但人素来都是贱的,尤其是□□熏心的臭男人,越是得不到,他们心里越痒痒。
你算是家产万贯又如何?你便又是权势熏天又怎样?到了娇春园,只要姑娘不愿意,照样连个□□都睡不着……如此这般下来,他们反倒更痴迷于娇春园了,似得到娇春园姑娘的青睐,便多了一个炫耀的资本一般,扭曲又可笑。
不同于前院的熙熙攘攘,谈笑风生,娇春园的后宅不似迎来送往的妓院,反倒像足了大户人家的宅子,一花一木,一桌一椅,均可见城府之深。
而在娇春园后宅最东面的一处院子中,此刻正有人悄无声息地隐在树枝阴影中的墙根处,屏气敛声,恍若无物。
“盛公子,您今儿个心情挺好。”
只见堂屋里,明亮的灯光下,一位身穿湖水染烟色的银线绞珠软绸锦衣的姑娘,略施脂粉,眉目清秀可人,眼神流转之间,不见一丝绮色,更似一位养在深闺的佳人,即便是对着对面身着宝蓝色律紫团花茧绸锦袍的男子,神色中也没有丝毫刻意的热切与讨好,反倒平平淡淡的,不嗔不喜,不怨不怜。
张盛早已习惯她这幅样子,也正因为她不似别的女人,因为他的身份,恨不得整个人都扒上来,嘴里得不行,内里却恨不得将他搜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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