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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又多了六员小将,建虏又多了六名掘墓之人。”
最后200米是临江口一片河滩,黄埔体育学堂的学员们做最后的冲刺。到达终点后有的躺着,有的蹲着,有的捂着肚子大口喘气,大多数人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双手拄膝,大口喘着气,却又被沉重双肩背包压的又似透不过来汽的林郁青,朝着那些坐在地上喘着气的同学看了一眼。
“同学们,都站起来,咱……咱们还得跑回去!”
郑承影却是最后一个跑上来,一冲到沙滩上就扑倒在李德培怀里,大口喘着气时,又在那里强把想呕出来东西,给生吞了回去,豆大的虚汗从他额上往下滴着。
林郁青扫视了一圈,走到似虚脱的郑承影跟前,点头表扬了一句。
“郑承影jīng神可嘉,值得学习。”
没等郑承影喘着粗气露出笑来,林郁青却又说了下去。
“我想,就是这身子骨有点弱了……顶多就比娘们强一点,得多练习。”
从学校一路负重跑到河滩的学员们,想笑却又都累得笑不出来了。一轮朝rì从地平线上喷薄而出。
望着那轮红rì,郑承影那张的苍白的脸上,却未有任何尴尬之sè,他那书生身体,自然不能同这些已经训练了半个多月的同学相比,唯一让觉得挂不住的恐怕就是李德培竟然也能撑下来。
“节之,你觉得这黄埔体育学校是干嘛的?”
看着那些虽同样浑身是汗,可却依带着些劲头的同学,郑承影不禁对这学校好奇了起来,在这所学校里,《启知》杂志之类的**可以随便看,剪辫子不仅用纵容来形容,更是到了鼓励的地步,
“与其说是体育学校,不如说是军校!”
朱德培朝着远处那正在河滩上活动着身体的林郁青看了眼,他是丁班的班长,也是他们的班长,黄埔体育学校不大,只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个班,265个学生,一个班二十五六个学生,教员大都是德国人,还有一些美国人,教的学的并军国民体育知识,但隐隐的郑承影却只觉这学校教授的似乎是打仗练兵才能用着的东西。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广袖飘飘,今在何方。几经沧桑,几度哀鸿。衣裾渺渺,终成绝响……”
而这会却从河滩上传来一阵歌声,对于这歌让自己和五位同学好友开除,甚至被满清通缉的歌,郑承影自是再熟悉不过,原本面呈蜡黄满面虚脱之sè他在听到这歌时顿时来了jīng神,于是便和声跟着唱了起来,至少这座学校不禁这歌。
“……何惧道阻险长,看我华夏儿郎……”
歌声落下,随着一声口令,丁班二十七名学员,又开始全力朝着学校的方向跑去。
手中提着生牛皮鞭,穿着身体育学校黑sè校服,竖领处的风纪扣扣死,黑sè军帽下路国政那脖颈间的狰狞的疤痕,为那张冷脸平添了几分狠sè,以至于站在他面前的丁班学员,根本就不敢喘出大气来。
学员们今天练越障碍,训练场上,丁班的二十六名学员已整队完毕,面sè冷毅的路国政地走到队伍前面,作为班长的林郁青跟在他身后。
走到学员队前方,虽未板着脸,可那张似永没笑容的脸却是不怒而威的摆在那下,配着那狰狞的疤痕,只是让学员心头一肃。突然一声沉喝从他的嗓间嘣出。
“科目!”
学员们立正。
站在他身旁的跨列稍息式的林郁青立即朗声答道。
“基础训练第五练习,越障碍。请稍息。目的锻炼身体的爆、攀爬、跨越、平衡机能,提高在紧急情况下的应变与适应能力。要求保持注意力高度集中,一切行动听指挥。准备开始!”
随着他的口令,学员换成跨列稍息,这时路国政站到起跑线上。
“先由教练官作示范。”
林郁青话音一落,路国政身子已经动了起来,接着在短短一分多钟内,便完成了一套漂亮的越障碍动作。
快步跑回队列前,这会林郁青已经归着队,而路国政便直接为他他的动作做着说明。
“先跑100米,过三步桩,跳矮墙,越高低台,过独木桥,钻低桩网,穿铁丝网,翻4米高墙,钻桥洞,再越高低台,钻猫洞,跳弹坑,过五步桩,最后冲刺100米。整套动作时间限定在2分钟之内完成,要做得连贯、舒展,还要有自我保护意识。谁第一个做?”
场地上的学员看着那障碍场上的障碍,多少都带着些怯意。
作为班长的林郁青,这会自然当仁不让的举起手来。
“我来。”
未理会路国政目中的赞sè,林郁青便冲上障碍场,完成一套完整的越障碍,虽然动作有些生硬,但看起来也算是有板有眼,勉强可过一关。接着学员们一个跟着一个做,轮到郑承影时,开始还算顺畅,可到了独木桥时,却是跑了几步一心慌就从独木桥上掉了下来,摔倒在地上。
提着鞭子满面凶相的路国政,一直眼巴巴地监督着。他走到掉在沙坑里郑承影面前,见他依还吃着痛,二话没说,抬起脚下镶有三十六根黄铜钉的皮靴,便是朝他身上踹了一脚。
“起来,接着练。”
出声惨号,心里压着火的郑承影爬起来,屁股上吃着痛,嘴边忍不住驳了句。
“练就练,为什么踢人!”
学员的反驳,让路国政眼神一敛,大声喊道。
“cāo练期间不准说话!不得质疑教官命令!违者刑十棍!”
听到这话,郑承影眼一瞪,尽是不敢相信,他……他说什么!
而一旁的林郁青却被这一幕急得冒出了汗,他和少爷上过几次岛,那岛上压根就没把人当人,这路国政果然把岛上的东西带了过来,岛上是岛上,学校是学校!
脑中一热,林郁青便跑过去冲着郑承影的屁股就是一脚。
“废什么话,接着训练!”
看着为郑承影解围的的林郁青,路国政眼光一冷。
“擅自脱队,质疑长官令,两过相边刑十棍!”
林郁青没听清,或者说他根本就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说什么?”
“来人!行刑!”
没人动!又是一声吼,这声吼倒是把周围正在cāo练着其它班组的另几名教官吸引了过来,他们都是从岛上临时抽调来,现在有了机会cāo练“新人”,自然的会把一些压着的怨气带过来,这会一听要上刑,那冷脸上却挤出了笑来,一冲过来,几人一架腰,麻力把林郁青、郑承影的架翻起来。
下一秒,惨叫声在黄埔学校的训练场上响了起来。
半个钟头后,郑承影和林郁青两难兄难弟,彼此搀扶着,一走一咧嘴的离开了卫生室。
吃着屁股上的痛,林郁青恨骂了一句,那小子忒给脸不要脸了,下手的力道正好,痛得让人长记忆,却没落着内外伤,用卫生室里的医生话说,碍不着训练。
“我要去找校长,我要告路国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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