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岳州血(第2/3页)满江红之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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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已经推到他们的身后,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有向前冲了。

    “准备……准备……”

    随着敌军越来越近,机枪队长们一手拿望远镜,一手挥着,机枪手听着口令屏住了呼息,只待最后一刻的到来。

    终于在望远镜的视线里,一排纵队迈过那道白线尸界,机枪机长手一挥。

    “开火!”

    机枪手扣动了扳机,倾置35度的机枪喷吐出了火舌,瞬间战场上只能听到密集的机枪声,其间还有人们临死时出的惨叫……

    岳州城墙上的每一块砖石清晰可见,多数已经斑驳不堪,被炮弹和枪弹留下累累伤痕,可城墙还是挺立在那里。

    空气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爆炸声和哒哒哒的机枪声……

    宁欣刷地一下站了起来,冲到窗口,打开窗户。

    爆炸声和机枪声显得更响,更清晰,更近了。脚下的地板颤抖着,桌上的碗和调羹也啪啪作响。

    “是城北那边!”

    宁欣声音显得有些激动地说,“还有城南那边。”

    她把窗户关上后,玻璃和贴在玻璃上的宣纸出窸窣不安的颤动声。

    “看来官军今天是不攻破城门,就不收兵了!”

    坐在椅上的宁泽目带期sè的轻道一句,但表情却又显得有些复杂。

    他是退仕返乡的朝廷命官,自盼着朝廷大军克复岳州。可想到这岳州城将受的兵灾,自然的心情又复杂许多,匪过如梳,兵过如筛的道理他自然是懂得,这岳州城到底还要遭多少灾啊!

    宁欣在爷爷身边坐下,把手放到他的手掌里。爷爷这会好像也在颤。

    要是爹和娘在家就好了!他们会知道该怎么办的。

    爹爹出仕去了广东,娘头月去广东时,本想带宁欣一起去的,但是爷爷身边却没有伺候着,娘便临动身前改变了主意,可没曾想却遭着这场变故。

    “欣儿,怕吗?”

    宁泽问道自己的孙女,孙子在东洋留洋,身边就这么一个贴心的孙女。

    “不怕。”

    宁欣回着,但她知道自己是怕的,至少是很担心的,她担心的不是城外的官军,官军来了,见着这家门口挂着的牌子,自然不敢打扰,毕竟爷爷是朝廷二品大员反仕回来的,她担心的是光复军。

    岳州光复后,这所有的男人都要剪辫子,今天是三天限割辫的最后一天,若是他们来了见爷爷。

    想着这宁欣便朝爷爷脑兵那花白的辫子看去,爷爷不愿剪,他说宁家五代为官,要当大清国的忠臣义子。

    可……可咱是汉人啊!宁欣皱着眉团,想着大前天光复时,在鼓楼上的那出《江yīn之地》的戏文,那戏文里江yīn的义士留的表忠,乡老们携炸药进营时绝然,蒙童的自杀、妇人跳井的忠义,还有那满清的残暴。

    “我堂堂皇汉之贵胄,为何跪那蛮虏之奴!”

    宁欣想说,但却不敢在爷爷面前说出来,在那戏文里,像爷爷这样人就是……那两字着实的刺耳,若是爷爷听到了。

    瞧见孙女在看到自己辫子后流露的异sè,宁泽心下叹了声。

    “欣儿,是不是担心爷爷不剪辫子?”

    宁欣点点头,怎的不担心。那光复军在据岳州当天,便砍了几百人的脑袋,连那胡知府只道着一句。

    “我受朝廷重恩,岂能屈于尔等乱民!”

    便被光复军视为汉jiān,在鼓楼演完那出《江yīn之地》后,被砍了脑袋以祭英灵。

    “老爷……”

    这会一个仆人冲了进来,脸上带着惶sè,他袋后披散着头,这是爷爷允的宁家家仆可自选是留辫,还是守辫,家仆们当天就全剪了辫子。

    “老爷,督……督zhèng fǔ派人来了……”

    仆人说着五名荷枪的兵佐却是走进了宁家的大宅堂厅里,宁欣看着带着的少年双眸顿时睁大,全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是他!他……怎么是他。

    进了厅,瞧见站在宁泽身后的宁欣,李卓义未露出多少情感,只是行了个军礼。

    “宁老先生!”

    “我道是谁那!原来是李家三少爷啊!”

    宁泽微抬下眼帘。

    “这李家可是世代忠烈,当年李南云兄乃是宁某至交好友,随左帅平西北之乱,战陨陕西,李兄之子李佐勤、李佐仁更是于台湾、于京城身十数弹力战而死,李家世代忠于朝廷,未曾想这李家,现如今倒是出了个乱臣贼子!”

    目一瞪宁泽倒是显出几分官威来,对站在面前的年青人,宁泽嘴上说厉,可心下却是痛着,这……这李卓义是……余光撇见孙女煞白的脸sè,他是宁家的未进的姑爷。

    刺耳的话并未让李卓义露出什么情感,而他身后的士兵却是不干了。

    “长官,和他废什么话……直接割了的省事!”

    说着话那士兵便抽出刺刀来。

    “住手!”

    喝止士兵的行动后,瞧见欣儿面上的恼sè,李卓义心中苦叹着。

    “宁老先生!需知军令不可违!”

    宁泽站起身来,挺起胸膛直视的面前的这未进的姑爷。

    “头可断,辫不可断!”

    “爷爷!”

    爷爷的举动只让宁欣吓了一跳,连忙护在爷爷身前,双眸逼视着自己未来的夫婿。

    “阿义……他……他可我爷爷,也是你爷爷……”

    “留头不留,留不留头!那是索虏蛮族所为,非我等炎黄贵胄所为!”

    未过门的妻子站在那,只让李卓义苦笑一下又摇摇头,然后抬起头直视着宁老爷子。

    “不剪辫者,一率视为汉jiān,若宁老先生一意孤行,只恐将来光复后,怕会于岳阳城门前碑上留名,届时宁家将世代为人所耻!还请宁老先生自省!”

    “届时宁家将世代为人所耻!还请宁老先生自省……”

    坐在椅上,宁泽脑中尽是自己那孙女婿的话,神情越的复杂起来,看着桌上那张他走时留下的传单。

    “……立汉jiān碑于城前、乡街、村前,刻两百六十年汉jiān本地之名,以耻jǐng后人!”

    “……拒剪辫者,刻其名。以死留辫者,刻其名……”

    这一字字、一句句,只让宁泽面上尽是悲sè,他想成自己之忠义,又恐污却宁家未来千百年之名声,死不得、留不得的两难只让他挤出些老泪,猛的站起身走到院内朝着京城方的跪拜下去。

    “皇上、太后,非宁泽不忠,只是……”

    泣不成声的哭诉着,宁泽连叩几个头后,抓住辫子时手又颤抖起来。才挥手剪掉了脑后的辫子,花白的辫子剪掉时,他只觉心中之念似溃于辫散开的那一瞬间。

    看着跪在院子里的爷爷,宁欣的嗓子眼哽咽了一下,心底却又松下一块石头,这下,总算是没事了。

    一个人在接近铁丝网时,他往前栽到地上,脸上一片血肉模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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