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哀莫大于心死(第2/3页)满江红之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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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你就问吧,对你,我没有不说实话的理由。”

    吴秋衣盯着张之洞的眼睛问。

    “对当今的时局,你认为是光复好,还是不光复好?”

    “今朝虽有缺有陷,但若愿行新政,圣上、太后有励jīng图治之心这大清国还是有救的。更何况,朝廷于夫有提点大恩,我自然当应报效朝廷。”

    一辈子兢兢业业、苦心经营只为能让大清国早rì富强,可现在呢?心想着,张之洞的神情暗淡下来,从那里遣散幕僚后他便知道自己一辈子的心血白费了。

    听着他的话,吴秋衣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这就是你的难处:朝廷于你有恩,你不能不报效朝廷,可今时时局已定,大清倾覆业已定成,两难!”

    虽不愿面对,但这会张之洞到也是点下头。

    “正是这样。你有什么良法可以帮我摆脱这个两难?”

    思考良久,吴秋衣方才开口说。

    “香涛兄,你说说,自古以来,王朝倾灭,可有忠臣?”

    未加细想,张之洞便开口答道。

    “古往今来,忠臣数不胜数。”

    “那以今朝,做个忠臣又有何难?”

    这位***湖一声反问却是让张之洞沉默不语。

    “清之忠臣,非忠!以汉jiān之名污却身后之名,人何不难?”

    沉默一会后,张之洞方才开口答道。

    略为思忖后,吴秋衣看张之洞开口问道。

    “即为忠臣,又何惧他人污之?”

    说着他的话峰一转。

    “许是香涛兄担心那汉jiān之名,即是大清之忠心,又何需担心这汉jiān之名?若为汉人,又岂在乎朝廷之恩。”

    张之洞在心里想,郎中的话虽然尖刻了一点,却是实话。自己之所以两难,一边是朝廷的恩意,另一边却是身后之名,每思之身后,自身之名列于南皮县城门口的“汉jiān碑”上,受后人唾骂,便心生恐意,士者所为皆名,自己逐名禄一生,却落得这般下场。

    而吴秋衣却是继续说了下去。

    “源何今rì汉臣多有异心,一因朝廷将覆,势所趋。二因身后之名,江宁谓事满之士,皆为汉jiān、族贼,满朝非中国之朝,以汉事满,本又令祖宗蒙羞,若再以身事忠,其行可耻,其为可憎,族人皆可恨之,亦需记之。朝廷之恩,乃是个人之情,民族之忠,却为族之大事!弃前取后,自为族人之本份”

    张之洞似乎被这几句话开了点窍,心里一时明亮了许多。

    “所以,依我这个不懂权术的郎中看来,与若苦其一生,落得汉jiān之名,不若,痛定思痛,行事族之忠。”

    张之洞望着吴秋衣,默念着他说的这句话。

    吴秋衣看着老友最后却是一叹。

    “若你想为朝廷之忠臣,自可他rì不为光复之官,chéng rén臣之忠义,易帜之举又可洗前身先之污。不为光复之官,可全已身之义。”

    盯视着面前的老友,张之洞皱眉思索片刻后方才开口说道。

    “秋衣,容我再想想。我这几rì事多,今夜就说到这里,过些rì子。我再到归元寺看你,听你谈谈云游北部河山的心得。”

    在吴秋衣走后,走出书房的张之洞,朝着四周望了望,脸上依带着些悲苦之sè,自己谋定一生的大清国,难道真的要亡了吗?

    大连市政厅的大堂内,随着那宣旨的翰林谭延闿念到“……钦此!”两字时,一直跪拜在地的身着六品官服的刘凌志已经被圣旨上的内容给惊的面sè煞白,而他身后跪拜着的林延智、林郁青等人,却是紧握着拳头,目中带着怒意。

    “恭喜刘大人晋四品道实授道!”

    谭延闿收着旨道了个喜,这位今年刚中试第一名贡士,即会元,月前初取殿试,列为二等第三十五名,赐进士出身,他原本系为状元,只因太后不满意,心想杀了一个湖南的谭嗣同,又来一个姓谭的,同姓是一大忌讳,到手的状元送给了广东人刘chūn霖,不过因祸得福丢了状元,却被点中了翰林。

    在道着喜时,谭延闿用余光撇了眼身后跟着的有些得意的***前驻大连领事山岛由义夫,此次来大连宣慰,整个翰林院内无一人愿往,谁都知道这是要被指着脊梁骨骂的,最后他这个二十岁的初点的翰林被推了出来。

    之所以来的这么快,全是因在大沽上了一艘***巡洋舰,***人之所以如此,只是为了能早rì得到大连,在rì舰上rì人更是将舰长室让给了他这个清国的翰林。

    “何喜之有!”

    刘凌志冷回一句,然后未接旨便站起身来,他身后的林延智、林郁青等人也站起了身。尤其是林郁青更是开口嚷了一句。

    “这狗rì的朝廷,拿爷们拿下的大连去买好***人,美得这帮子混蛋!”

    他们的反应让谭延闿心下一动,左手兴着圣旨道了句。

    “请刘大人接旨吧!”

    “此为乱命,刘某不奉昭!”

    一句话说出来,站在谭延闿身后等着接收的山岛由义夫等***人却是眼睛一瞪,惊看着这个身瘦如削的清国官员,看着他自摘了顶戴,自取了官衣。

    “刘大人,你需知,这是贵国朝廷的旨意!”

    山岛由义夫朝前站一步,冷声提醒着。

    “山岛领事,此为我国国内之事,岂容你们东洋人插手!”

    未等刘凌志说话,谭延闿便在旁冷回了一句,然后便冲着刘凌志深鞠一躬。

    “刘大人,延闿原无意传此乱命,然情所迫,延闿不得已而为之,举国皆感刘大人之忠义,只可惜朝廷乱命,卖刘大人、林将军等将士之忠义于洋人,实是可恨、可憎至极!”

    林延智、林郁青等人看着那义正词严的谭延闿却是一愣,这位翰林到是有点意思。

    突然的变故,只让山岛由义夫心头一紧,这宣旨的看来本就无意宣旨,受旨的也无意领旨,那达里尼……就在他心紧着的时候,自解了官衣的刘凌志却是看着他。

    “山岛领事,请回吧!转告贵国,大连是中国的地方,乱命,刘某不从,若贵国意yù攻取此地,刘某与军中众将,即玉石俱焚,也绝不交让大连!送客!”

    手一摆,刘凌志这会到是显出十足的正气。

    “谭大人,你不怕……”

    山口身后一名海军军官怒视着刘凌志等人,最后把视线转向谭延闿这位在舰上被百艘伺候着,这会却又站到这群逆旨的清国人一边的清国翰林。

    “怕?”

    谭延闿的双目一睁,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叫小泽的***人。

    “这朝廷迂腐到卖地以交洋人,谭某虽年少,可亦知是非,此等朝廷非谭某所忠之朝廷,况,谭某系为汉人,岂有事满之理!”

    这会站在这谭延闿倒也不再隐瞒心中所思所想,过去一个月间,他没少收到从湖南寄到京中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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