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大林子(第1/2页)满江红之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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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红的机枪管扔到水中,顺着枪膛喷shè着一股水蒸气,瞬间让地堡内的温度增加些许,在枪机手的右侧,散落着以千计的弹壳,身后的弹药箱已经打空了一箱,副shè手正拼命的为弹匣压着子弹,在地堡之间树梢插地而成的鹿岩,这会要么是被清军的火炮炸碎,要么就是被那些清军拼命推开,或用火药炸碎。

    从傍晚直到午夜,清军先后起七次进攻,每一次第三营面对的压力都比前一次更大,清军投入的兵力一次比一次多,而炮火也一次比一次猛烈,偶尔的甚至还以马队策应,一派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念头。

    一夜下来,在宽辅过四公里的三营的阵地前,清军已经丢下了近万具尸体,一时间空气中尽是血腥味,惨淡的月光映照于地时,地上散落的尸体,只让人心寒,而在尸体与尸体间,凄惨的惨叫声不断的夜空中回荡着,那是无人收拾的伤员出的惨嚎。

    “大人,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跪在地上的参将不停的叩着头。

    “这那里是打仗,根本就是送死,光复军孤军困守此地,我军以垒围之,围上一月,其势必饿死,无需让兵士平白送死……”

    参将叩着头,即便是心肠再硬的官佐看到死这么多人后,也会变得心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大人,那马安良分成是想借光复军之手,屠……”

    不等他说完,在他身后突然闪过一道白光,下一刻跪在地上的参将身分家,血溅出了尺许远,提着河州大马刀的马国邦似是无意的看了眼微怒的陆洪涛,双手一抱拳。

    “还请的陆帅莫怪,军心不容乱,国邦不得已方才代行军法!请陆帅责罚!”

    在他抱拳请鞠时,一旁马队上的骑手们收起枪,擎着火炬一般的河州刀一声不吭拥上来,他们压着马,马蹄在黄土上踢踏着,似乎是想用马蹄声提醒着陆洪涛。

    瞬间敛起脸上的怒容,陆洪涛上前一步扶住马国邦,嗓间挤出笑声。

    “军心不容乱,我岂会不知,国邦代行军法,甚得我心!”

    说着他又把话头一转。

    “再过半个时辰,会再行冲锋,还请国邦骑队代为驱检溃兵!”

    虽是面sè铁青可他却依然强压着心头之火,盯视着那些骑队,他想把这马国邦正法了,可……

    “我要杀了他,早晚都要杀了他!”

    回么帐内,再也无法控制心头怒火的陆洪涛在嗓间闷吼着,虽是吼声,但声音却不大,他不敢喊,他不愿拿自己的和四万兄弟的命去赌,升允不信汉军,以回队为主,又以回队为监,左翼军虽有近五万汉军,可却有6营马队4营步队监视,一但有所异动,6营马队便会骑着战马挥着河州刀纵营砍杀。

    趁着帐内无人李世杰跪在地上,连叩了几个头,随后才瞪着通红的眼睛。

    “陆帅,咱们反了吧!”

    “反!怎么反?”

    曹达骏反问一声,作为师爷他自是已经看透马安良想干什么,说好听了是想擒贼擒王,拿下第六师,西北可定,说难听了却是想借光复军之手,屠尽左翼军,左翼军没了或是残了,那升允无非就是任其***捏的玩偶罢了,升允看不出来吗?他能看不出,可相比于汉军,他宁可信马安良无路可退。

    “陆帅,即便是要反,现在也不是反的时候!”

    朝前走两步,走到陆洪涛身边曹达骏压在他的耳边轻言几句。

    “等着!”

    军帐内的马安良冷吐出两字,继续擦着手中的河州刀,几十年前河州刀本无名,亦无名匠打制,可现在河州刀却是西北第一名刀,靠的是阵上撕砍树其名,以人身为训全其身。

    “大,咱们要是把这第六师吃了,你觉得他们真的会……”

    “当年左帅不还言着,西北不留马吗?可最后咱马家的祖宗,又怎么带上这红顶子,靠的就是莫泥沟一战之威,逼的左帅不得不依持咱们,不把光复军打痛了,他们是不会拿正眼瞧咱们的!”

    朝帐外看一眼,马安良又继续往下说着。

    “升允的那点心思我岂会不知,什么柱国大将军,什么中兴第一武将,都是狗屁,这河州刀再利,也利不过光复军的大炮、洋枪,这次你大我带出了二十五万子弟,能活着回河州、回宁夏、青海的,能有五万,我就知道了!”

    这会马安良的脸上才露出些可惜之sè,这次三地可是男丁尽出,连十五六岁的男丁都上马提刀了,开始时是想搏得功名,可现在却是想保下一族的荣华,甘肃人忘不掉的东西,他又怎能忘掉?这脑袋还是自己守着的稳当,真被拆了人散了马,自己这脑袋可就别人旁人裤腰带上了。

    “大,既然如此,为何咱们以垒围之,这光复军最多只有两万,咱们可有三十万,围上个两月,一准能饿死他们!到那时……”

    “糊涂,你没看报上写着,光复军第一骑兵师坐铁路南下到郑县了吗?从郑县到这要几天?至多十天的功夫,那第一骑兵师可是在关外和***子的骑兵队一刀一刀砍出来的,庚子年在京城,咱们随甘军一起去,可没少吃***子骑兵的亏!人家能从***子骑兵队占着便宜,更何况是咱们……人家都说汉人骨子里不会骑马,可当年的捻军的骑兵,那才是第一强骑啊!”

    闭上眼睛,马安良又忆起了当年碰到的捻子骑队,河州马队没占着便宜,僧王的蒙古铁骑也没占着便宜,人家少时不会骑马,可若是骑上马……

    “这汉人就是个大林子,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自然也就良莠不齐了。强者如龙如虎,卑劣之人又如猪如犬,这第一骑兵师,可是骑着高头洋马,拿着洋刀、洋枪,咱们……就是在乡撒撒威风罢了,真碰着他们可还真是胜负难料,所以才要不惜一切强攻第六师,拿下第六师,西北局势必为崩坏,到时jīng锐军兵出潼关之时,就是用升允的人头表忠之rì!”

    说出这番话马安良没有任何不适,当年他爹就是靠着这手得了左帅的信用,不打痛他们,他们又怎会生出收悍勇为已用之心,汉人中从来都是良莠不齐。

    “再等会!”

    听着空气中传来的枪响,马安良看了眼帐内的儿子们,

    “等陆洪涛的人撕开那鹿岩,你二叔领着十营马队前导,你领四营马队、六营步队居中,马队策应,步队取堡,老三你领十营马队随你二叔直捣十八里铺,沿途砍杀,且要不计死伤,只要在中间炸开了花,这铁核桃就是个烂泥巴!咱河州马家可就指着这一仗了!”

    夜幕中的士兵们纷纷拉动枪栓,瞄准着前方,机枪手已经为机枪装满了冷却水,副shè手托持着弹带,轻机枪手据起了轻机枪,冲锋枪手端起了冲锋他,他们即将迎来新轮的***。他们的面前的阵地前到处都是死尸,干涸的黄土地早已被尸体的血液染红、浸润,但这一边倒的***仍然在继续,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

    “破阵者赏银千两,擅撤者杀无赦!”

    随着官佐们的嘶吼声,挥舞各sè杂旗清军立即朝前扑去,残酷的战争可以教会人们许多东西,在几次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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