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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南眯了眯眼睛,伸手掏出了那张名片,然后按着上面烫着金边的数字打了过去。
“喂。”他抿了抿嘴,然后开口说道:“我是叶南。”
“叶南?”贺司朗一愣,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给自己回了电话,下意识的以为对方要拒绝,连忙开口劝道:“你先别急着拒绝……”
“我要去。”
“你在好好想想,吃住全包还可以给张望那小子一个惊喜,多好……”
叶南翻了个白眼又说了一遍:“我说我要去。”
“咦?咦?”贺司朗一愣,然后猛的反应过来,赶紧说到:“那敢情好的狠呀。哥哥六点明早去接你,记得早起,带些长袖的衣服,还有防蚊虫喷剂,鞋子好带长筒的,得把裤子束进去,那个地方呀,蚊虫多的厉害。”
叶南点了点头,这些基本知识他还是知道点的。随即才发现这是在讲电话,他点了头那边也看不到这才又开了口:“好,我知道了。麻烦贺哥了。”
贺司朗闻言笑眯眯的接话:“不麻烦不麻烦,你能答应哥哥我的要约已经够給哥哥面子了。你放心,这次旅途哥哥一定照顾好你,一根头发都不让你掉!”
挂了电话叶南算是了下了一桩心事,也不顾的去想其他的,赶紧按照贺司朗吩咐的把该准备的都给准备了。等收拾的差不多了,他这才停了下手,一转眼正好看到了茶几上放着的那一捆青丝。
叶南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伸手给它拿了过来。
不愧是古人,这头发果然又长有亮,不知他做大粽子的时候是怎么保养得竟然还是那么柔顺有光泽。
想了想,他绷着脸将这捆头发塞进了背包中。
若是日后在南沙看到了沈桓九那厮看他不亲手将这头发糊他一脸,看他还敢不敢乱扔垃圾到他家来!
这么折腾了一夜,到天开始泛白的时候叶南还没有丝毫的困意,他爬向床下,伸手将床板内侧暗格打开,然后掏出了里面的一本硬皮笔记本。
叶南捧着笔记本神色微微肃穆了几分。他坐到床上,将笔记本放在两腿之上。之间那笔记本的封面已经有些泛黄褶皱,看上去也是有了些年头。不过封页上的几个字倒是清清楚楚的交代了它的来历。
14年考古笔记,考察员:叶楚生、黄霏
叶楚生和黄霏正是叶南的父母,国家历史研究所的考古研究员,这是他们失踪前留下的最后一本笔记,上面清楚地记载着他们当时所考察的历史项目和地区。
这便是那本连张家都不知晓存在的笔记本。这上面的内容叶南早已看过千万遍。可如今真真要跟着去下墓了却又不自觉的有些紧张,这才又翻着了这本笔记,准备随身带着。
叶南怀着不知是什么样的心情又一次翻开了这本笔记,第一页清楚地记载着他父母接到这项考古项目时激动而惊叹的心情,一字一划,叶南几乎能想象到他们当时写这本笔记时候的心情。
“咦?”突地叶南眼睛一眯,他目光紧紧地盯在了硬板封皮的某个地方,越看越觉得不对。立马伸出手却细细摸索,果然竟然他发现了那封页中间的不平之处。
他目光一凛顾不得想其他的立马拿出小刀哗啦一声划开了那封页。果然!一章泛黄的纸被折的四四方方的塞在了中间。
叶南瞪大了眼睛,迅速的拆开了纸章,上面的自己俊秀正是他母亲的笔记,而上面的内容……
叶南一目十行的迅速望去,越看变越是心惊,到最后脸色已经勃然大变!
“这东西不能留!”带他看完之后又过了良久才缓过了神,然他第一举动便是去找来了打火机,然后刷的将那手中的黄纸烧成了灰烬,这才勉强松了口气,吐出一口浊气。
沈湛字桓九,生于阴年阴月阴时,乃至阴之体,为天地所不容。自小体弱,三岁而不能语。其父乃当朝将军,立战功无数,却因独子之疾而不得善终,后传出沈家独子乃丧门星转世,克父克母,沈家有其子,家,不得善之;国,不得善之。其天子闻之,赦令处死沈湛以安天下。是年,沈湛方龄三岁……
然其子,命中本不该绝,其魂入之地府,不死不灭反生得怪力重回阳间,睁眼便是猩红之目,张口能语如成人,更得怪力,甚有传言曰,其子得阴间庇佑,可唤令阴兵有驭鬼之道。甚至不老不死不生不灭,自当永存于世。遂,坊间盛传,鬼将军沈桓九乃阎王转世,是神明需敬之,且其握有长生之诀,不灭之术。是以,无数人前赴后继,妄想窥探天机。
这是便是那张纸上所写的内容,叶南认得出这是他妈的字迹,不过却并非他妈所写,更像是从什么地方抄来的。因为周围满是对这篇古文的注释。
不但有他妈的笔记,还有更多则是他爸的笔记。而正是这些杂乱的笔记让叶南窥出了一丝异样。
先不说长生不老不死不灭这不论在现代还是古代意味着什么说那沈桓九的能力,如果不是大化虚构那可真的要让人忌惮不已了。
然而,更引得了叶南注意的却不是这些,而是叶南母亲笔记上所提到的一处古墓,此墓无名,甚至连具体的位置他母亲也说不清楚,只能用几个笔画勾勒出一个简易地图。从笔记上记录的来看他父母也只是偶然误入进了这墓,在迷路了三天之后又不知怎么的走了出来,此后他们急着回北京接手沈桓九的考古项目便没有再去过那座墓,而再次想起这座墓是在之后下过南沙狮子墓之后了。
女人天生敏感让黄霏从两个墓中窥探出来了一丝相同,再仔细比对之后发现这两处竟然很有可能同为一人的疑冢。
那么问题来了,那个无名墓位于云南断峭崖一带,是个修建于唐朝贞观年间的大墓。
叶南已经从沈桓九的嘴里知道了那九座疑冢的事情,可即便是疑冢,那沈桓九为战国时期人,又怎么可能会有一座墓修于唐朝?
他皱了皱眉头,觉得此事肯定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不过再大的疑问正主不在他也无法解答的了,倒不如等到了那南沙见到那厮了再问个清楚。
打定了注意之后叶南便轻松了许多,他将笔记本贴身藏好之后背上包起身离开了寝室。
天亮了,那贺司朗应该已经来了。
“叶南。”贺司朗摇开车窗朝着叶南挥了挥手,黑色墨镜掩盖了他此时的表情,只有那咧开了的嘴角流露出了他现在的好心情。
“贺哥。”叶南抿了抿唇,快步走向车去,然后拉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又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不晚不晚。”贺司朗摆摆手道:“我也才刚来,正准备给你打个电话看到你过来了。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呀哈哈哈!”
叶南也跟着笑了两声,然后将车里看了迅速的环顾一圈问道:“怎么不见另外两个人?”
“你是说老二和老四呀,他们提前去火车站了,这几日去往南沙的车票可不好买哟。”贺司朗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然后意有所指的说。
叶南却像是没听出来他话中的试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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