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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瞧杜媚的表情,好像对秦哥大有意思呢。”走得远了,田虎挤眉弄眼的打趣秦漠然。
康宁笑道:“要不,漠然你回去陪着杜媚得了。人家女儿家好不容易动了心思,独自一人等候在黑石关中,多孤寂,多无助啊。你这个时候回去,一准能得手。”
人家杜媚话里有话,那是绵里藏针呢。竟然说杜媚看中了自己,这田虎与康宁的情商,当真是低的可以。
秦漠然翻翻白眼,转移话题道:“人家杜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咱们这就打起杜克妹子的主意,这个,忒不厚道了吧。”
“早知道杜克是这么个玩意儿,咱就不跟他组队了。”田虎哼一声,不屑的说道:“那家伙太自私了,此番组队,偷奸耍滑的事可没少干,可把我与康哥气了个够呛。”
康宁道:“罢了,杜克生死不知。多半遭了不测。咱们就别背后嚼谷人家了。”
说起杜克,众人顿时没了说话的兴趣。一扬马鞭,滚滚烟尘中,消失在太阳升起的地方。
五天后,五爪龙城的城门口涌进三匹骏马,风尘仆仆,一看就是从远方赶路而来。
按例缴纳入城费之后,田虎与康宁自顾自找地方歇息去了。
秦漠然则迫不及待的向浣花桥头赶去。
樊依,心儿。
我秦漠然回来了。
沿着浣花河,秦漠然策马前行,待得正午时分,终于抵达浣花桥头。
出人意料的是,樊依的裁缝铺子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装潢得富丽堂皇的银楼,门口竖着一面金字招牌,上书‘锦绣钱庄’四个大字,右下角写着几个小字,‘龙城十二分店’。
樊依的裁缝铺子怎么就成了钱庄了?
秦漠然心脏砰砰直跳,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目光一冷,信步走进钱庄。
小厮们的态度很热情。
不过,当听得秦漠然打问樊依的下落时,却顿时冷淡了起来,“姓樊的妇人?不认识!裁缝铺?不知道!”
见得伙计的嘴脸,秦漠然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当下离开钱庄,寻得附近的邻里打问。
邻居们皆支支吾吾,只推与樊依心儿不熟,并不清楚其下落。
见众人缄口不言,秦漠然心中越发疑惑不安。
众邻三缄其口,唯有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妪,听得心儿之名,忍不住一声哀嚎,老泪纵横哭道:“樊依那小娘子真是苦命啊,早早就死了男人,独自拉扯心儿那丫头,度日不易。小娘子心肠好,平素里时常接济老婆子我,四邻八里也没有少受恩惠。”
“这么一个善良的女人,却被王三古那牲口给糟蹋了,不但房产落于他人之手,她自己也被折腾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最终跳江而亡,连个尸首也寻不着啊!”言毕,老妪嚎啕大哭,嘴中呜呜咽咽听不清楚。
什么!樊依被王三古糟蹋,跳江而亡了!
秦漠然虎躯一震,气急攻心,忍不住喷出一口逆血。
记忆中,自己卧床不起,樊依悉心照料的画面在秦漠然的脑海闪过……
临别前,樊依破天荒的叫了自己一声‘漠然’,其间的情意,让秦漠然魂思梦绕……
疯狂的杀机在秦漠然的胸膛酝酿,在这一刻,他只想杀人。
这时,邻舍一名壮年小伙站了起来,冲着老妪吼道:“老虔婆你不要胡咧咧,你活到头了,咱们这些邻居们还”
一句话尚未说完,便听得‘啪’的一声响,此人打着圈摔得老远,一张嘴,‘噗’的一声吐出满嘴碎牙。却是秦漠然着恼,反手一记耳光将其抽飞。
秦漠然的力气是何等的恐怖,要不是手下留情,就这一记耳光,直接就能将此人的脑袋抽得稀烂。
眼瞅着秦漠然杀气凛然,四邻吓的瑟瑟发抖。
“大娘,不要着急。您且将此事细细道来。我自会替樊依报仇的。对了,心儿呢?”秦漠然追问道。
“心儿被一名仙师带走了。”一个黑瘦老头一脸羡慕的表情,“听说心儿资质不错,是修仙的上上人选。恰恰有一名女仙师光顾樊依的铺子,便将心儿带走了。”
“那名女仙师来自何方,可知其姓甚名谁?”听说心儿无恙,秦漠然稍稍放下一半心事。
“仙师大人的名讳,咱可不敢胡乱打听。”另外一名妇人一脸崇敬的说道:“那名仙师好生厉害,带着心儿,一步一步踏上虚空,就像空中有一座看不见的梯子呢。”
一步一步走上虚空?
秦漠然心中一凛。
这般本领,显然不是低级修者可以办到的。
练气境界的修者,必须假借外物才能飞行。
筑基之后,才能踏虚而行。
如此说来,那名女仙师最低也是筑基境界的强者。
不过,秦漠然反倒放下心来。筑基境界的强者想必不是太多,他日打探心儿的下落,也容易的多。
这时候,老妪说话了:“樊依临死之前,曾经告诉老身,心儿的师尊,来自九神州的广神宗,好像叫什么雪仙子。让老身见得秦公子转告一声,希望秦公子不要挂怀。”
九神州,广神宗,雪仙子。
秦漠然牢记在心,心中暗自发誓,心儿,哥哥一定会找到你的。
说话声中,忽听得门外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仿佛有一队人马快速本来。
须臾间,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队家仆打扮之人提着寒光闪闪的利刃,将此间包围。领头一人面容消瘦,两只鼠眼一瞥秦漠然,狞笑道:“小子,果然是你!没想到竟然从高仙师手下逃了回来。如今三郡主已然出嫁,再无人护得了你!今日自投罗网,哈哈!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撞进来!”
秦漠然抬头望去,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说话这厮正是王三古的跟班,当日留在门外偷听的那厮。他正说杀上门去,将这些家伙们一个个亲自手刃,没想到这厮却主动送上门来。
“好的很!好得很!小子,你为虎作伥,可以死了!”秦漠然的肉身,已经很强悍了,就是吹箭鶔的骨刺也要不了他的命,别看这些家仆们手持利刃,还真难伤的了他。说话间突然向前一蹿,铁臂一挥,一拳正中对方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