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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漠然的速度很快,甫一被五环金蛇咬中,大手一捞、一捏,生生将舌头捏碎,顺手一抛,将蛇尸扔得老远,以至于没人发现,那五环金蛇的脑袋已经被捏得粉碎。
康敏早已吓得双眼发直,甚至都没有看清楚秦漠然是怎么出的手。
险死还生,康敏花容失色,神色复杂的一瞥秦漠然,敛衽一礼,以示感谢。
她心中一直对秦漠然存有不屑,对方仅仅通了三个灵窍,竟然也敢惦记她的美貌,康敏心中深以为耻。
此番得蒙对方相救,于情于理,她欠对方一个天大的人情。
但是,凭此就想俘获我康敏的芳心么?
不,我康敏尚且不到十八岁的年纪,马上就能打通第四个灵窍。
不出意外的话,三十岁前必定可以打通六七个灵窍,拜在名门大派的门下。
我是注定要成为仙师的天才,我的男人,也必须是那些通了七窍八窍的修炼天才!
这个秦漠然二十多岁了才通了三个灵窍,资质之垃圾可想而知。此生能不能开启仙缘都为未可知。想要成为我康敏的男人,还差得远呢。
如今,被这个心目中的小人物救了自己一命,康敏的心情是复杂的,一路向前走去,眼梢时不时的扫一眼秦漠然的背影,暗自寻思,为了俘获自己的芳心,这家伙也是蛮拼的,竟然胆敢徒手抓蛇。
经历了五环金蛇的偷袭,一行人越发小心了。
尽管如此,在第三日上午,还是有人受伤了。
此番受伤的是康宁。他在前面开路,承担着巨大的危险。在经过一棵硕大的蛇松的时候,康敏美目一闪,第一时间发现了蛇松树上翠绿的光芒一闪,竟然是一团蛇松分泌的松油脂团。
这一团蛇松之油足有拳头大小,足够康敏与秦漠然两人冲窍所用。
康敏大喜,却不敢大意,抬手抽出一把长剑,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有蛇松之油的地方,必然有三步蝰蛇。
这一团蛇松之油大若拳头,想必隐藏的三步蝰蛇也很厉害。
康宁一振手中长枪,冲着秦漠然道:“漠然,我们三人替你掩护,待会儿引开了三步蝰蛇,瞅着了机会,你只管摘取蛇松之油就是。”
秦漠然点点头,便见康宁长枪一颤,枪头幻化出残影,直刺蛇松一根弯曲的枝干而去。
刹那间,那蛇松树干无风自动,诡异的一个盘旋,闪过枪头,枝头一抖,竟然是一个三角形的蛇头,正是令人谈之色变的三步蝰蛇。
三步蝰蛇的颜色与蛇松颜色相仿,伪装成枝干的模样,错非是康宁这种高手,一般人还真的难以发现。
此蛇闪过康宁的攻击,身躯一抖,竟然沿着长枪游弋而来,径直向康宁的手腕咬去。
这个时候,康宁除了选择弃抢之外,别无他法。毫不犹豫的将长枪脱手掷出,同时冲着秦漠然喊一声:“快!”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那蛇松树上,竟然还有一条三步蝰蛇,化作枝干的模样,趁着康宁分心的时候,此蛇临空一扑,突然落在康宁身上,獠牙寒光一闪,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康宁一声闷哼,脸色瞬间变成了灰色,推金山倒玉柱,仰天摔倒。
三步蝰蛇之毒,竟然剧烈若斯!
秦漠然也是暗自心惊。他却并没有第一时间采摘蛇松之油,而是一个横移来到康宁身边,一把抓住其肩头的三步蝰蛇,用力一攥,便听得骨骼碎裂的声音,此蛇被他生生捏碎了脑袋。
秦漠然随手抛开蛇尸,略一凝神,手心中便突兀的出现了一枚解毒丸,一捏康宁嘴角,将解毒丸塞了进去。
一切说来很慢,其实也就是一个眨眼的功夫而已,秦漠然第一时间将解毒丸塞到了康宁嘴中。
康宁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脸上的灰白之色顿敛,张嘴喷出一口黑血,其肩头的伤口爆裂,黑色的毒血喷涌而出。
趁着这个功夫,康敏一跃来到蛇松树下,皓腕一翻,已然将蛇松之油采在手中。田虎则取刀在手,雪练也似的刀光向当先那条蝰蛇袭去。
眼见蛇松之油被人摘去,那条蝰蛇变得暴怒而疯狂,口中蛇信吞吐,不要命的连番扑击,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康宁睁开眼睛,感激的冲秦漠然拱拱手,“秦漠然,我欠你一条命。”
秦漠然笑一声,正待客气两句,眉毛却是一耸,脸色顿时变得阴沉。
且说田虎刀芒大盛,堪堪将那三步蝰蛇挡住,心中也是心惊不已,暗自庆幸自己不是木系脉络,打通第四个灵窍的时候未曾遭遇如此难缠的家伙。
恰在此时,便听“嗖”的一声响,一道劲箭破空而来,瞬间贯穿面前的蝰蛇的七寸,将其钉在蛇松树上,箭尾兀自震颤不已。
好霸道的一箭!
田虎暗自心惊,随手挽一个刀花,纵身后退。冲着箭响处抱拳一礼道:“詹城田虎,谢过朋友援手之德。”
“哈哈哈!”丛林深处传来一声嘹亮的笑声,东南方的树林中,走出三个青年来,带头的是一名锦袍的青年,面皮白净,双目细长,四下扫一眼,目光在倒卧在地的康宁身上略一停留,复又瞥一眼康敏手中的蛇松之油,眉毛一挑道:“这蛇松之油,本公子买了,开个价吧!”
来人气场足的很,说话这位公子,锦服玉衣,一看就是来头不小之人。尤其是另外两名青年,一左一右跟在此人身后,一看就是护卫的角色。其中一人身背长弓,眼神凌厉,想必就是一箭射杀三步蝰蛇之人。
三步蝰蛇刀剑难伤,被田虎劈了好几刀也未曾受伤。
这人能够一箭贯穿三步蝰蛇,其实力,绝对远远超过了田虎。
拥有这般实力的护卫,这锦袍青年必然来头不小。康宁与田虎都是有家有业的人,江湖厮杀斗狠都不怕,就怕这种有来头的人。听得对方语气不善,两人心中虽怒,也得强自按捺。康宁挣扎着起身,抱拳道:“在下詹城左牧使康宁,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嘿嘿,小小一个世袭的左牧使,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锦袍青年不屑的笑一声。
康宁眉头一皱:“阁下既然不肯告知身份,那咱们就是相见无缘。既如此,我等告辞!”
“别介啊。”锦袍青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蛇松之油尚未卖给本人,走什么走?”
康敏怒道:“你这人说话好没道理,我等千辛万苦得到蛇松之油。自己尚且不够用呢,凭什么卖给你?”
“凭什么?”锦袍青年冷哼一声,“就凭我这两名护卫好了。两名七窍高手,难道诸位不打算给个面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