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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的最后一天,众位兄弟们,感谢大家一整年来的支持,诚挚祝愿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事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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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狭长的走廊进入另一个大厅,却还不是最终的觐见之所。这里已经站了八位军人,从制服上看,他们有的服役于国防军,有的隶属于党卫军各部队。这其中让人觉得最帅气的莫过于一位年轻的装甲兵军官,他长着一张瓜子脸,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黑,表情平静,目光如炬,而且胸前已经佩戴了一枚铁十字勋章。
林恩猜也猜得到,这是一位装甲尖子,没准战绩簿上的数字已经超过了许多老前辈吧!
再看其他人,在场之中绝大多数都是年轻的尉官、士官以及士兵,只有军衔最高的那位陆军少校看起来年纪略大,但也绝不超过45岁。他们身材有高有矮,容貌各异,身上所佩戴的部队标识也不尽相同,但在庄重肃穆的气氛下,林恩觉得他们每一个都显得颇为沉稳镇定,而且战场的血与火锤炼下造就的气魄,绝非普通平民和一般士兵能够拥有的。
若是能够将这些精英收为己用,林恩心里窃窃地想着,战后完全可以开一家高档次的佣兵公司!以德意志军人的素质和能力,可以叫法国外籍兵团歇一边凉快,让美国的黑水、废水什么的毫无组建必要,甚至可以跟各国现役的特战部队一拼高下。那场景,想想就牛X得一塌糊涂!
原地等候了大约一刻钟,又一列军人从刚才的通道进来,三伙人加起来正好24人,两打!
须臾,另一边的双开大门缓缓打开,一位样貌英俊、身材魁梧且制服笔挺的党卫军上尉正步走出,他的外形气质应该算得上德意志军人的理想标准,说出的话也是发音标准,而且中气十足,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他有意压低了音量:
“诸位!很荣幸通知大家,元首将亲自接见你们,最高统帅部参谋长凯特尔元帅、武装党卫军豪塞尔将军也都在场。现在,请仔细检查装束,务必让元首看到你们军容整洁、精神焕发的一面!”
林恩若无其事地扯了扯衣襟,心里却有种按耐不住的小激动:这可是自己亲眼所见的第一位历史名人,活生生的历史名人!
“嘿,伙计,能帮我一下吗?”
当这个小心翼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恩稍稍有些意外,他转身一看,原来是先前帮自己说话的党卫军少尉,他正努力用左手扣上领口的扣子,但动作看起来很笨拙。
举手之劳,林恩当然不会拒绝,扣好扣子,他给了对方一个友好轻松的微笑,转身时顺势往下瞟了一眼。难怪,原来这位少尉的整个右手掌都被白色纱布所缠绕。这时候,林恩心里突然想起“屠夫”,那个在战场上总是无所畏惧的党卫军战士。论勇气,论意志,自己恐怕还差了一截,不同之处在于有埃里克和巴赫的赏识与帮助。想来在数百万德军官兵中间,自己连同周围的23人未必是最顶尖的,却都属于真正的幸运儿。
只留给即将接受元首接见的将士们一分钟时间整理,上尉便又开口道:“请大家按军衔顺序列队,国防军在前,党卫军在后!”
相比于“猪头少校”,上尉这种认真却不势力的语气更能够让人接受。林恩心态平和地站到了队伍的后部,但不是最末尾——后面还有两位身材高大的普通士兵。
也许是为了缓解紧张情绪,排在他后面的士兵低声说:“你是林恩.加尔戈?我叫汉斯.伦克斯特,来自‘骷髅’师!”
自己的名声这么快就传播开来了?林恩很是意外,但想想对方可能是刚才自己受刁难时听到“猪头少校”所说的内容,便不温不火地轻声回答说:“哦,我是林恩,隶属于‘北欧’师!很高兴认识你!”
“你真的一人干掉了苏军一个连?”这位肩膀很宽、面颊却有些消瘦的党卫军士兵,语气听起来有些缺乏自信,好像跟林恩一比,自己的功勋根本不值一提似的。
林恩可不喜欢自吹自擂,他如实相告:“为了掩护部队,我在山头上独自阻击俄国兵,他们可能还不到一个连的规模,而且我只是干掉了一部分,自己还不幸挂了彩!”
两人刚打开话匣子,原本在前面引路的党卫军上尉已然在双开的门旁站定,听到有说话的声音,他以严肃的目光扫来,两人当即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穿过大门之后,出现在眼前的依然是长长的走廊,但厚实的地毯、木框的壁画以及吊顶的灯罩都给人以截然不同的感官印象,而且走廊尽头的白光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仿佛那里别有洞天。等到真正置身其中,人们才会意识到这只不过是一个空间更大、装饰更为精致和富态的圆厅——它如同缩小了的皇家宴会厅,弧形的穹顶下挂着一盏炫目的大水晶灯,四周围有壁画,有台柱,有花瓶,有幕帘,有巨大的展翅欲飞的鹰徽,还有底色永远那么刺眼的万字旗带。
一行人最终被领到了圆厅中央靠后的位置分两排站好,又等了一会儿,斜对面那扇沉重的对开木门缓缓打开,伴随着一阵轻促的脚步声,这座地下宫殿的主人终于现身了。
“立正……敬礼!”
口号是雄浑有力的,双腿并拢的皮靴声是整齐一致的。等到那头戴德式平顶短檐军帽、身穿暗灰色风衣、略微佝偻着腰的老头儿领着一干身材魁梧的将领走到队伍前方,这名军官方才喊道:“礼毕!”
所有人整齐划一地放下了手,并将胸膛尽可能高地挺起——可这样的姿势拉扯到了臂膀的伤口,林恩吃痛地略略往回收了一点。
没有军乐队,没有主持人,也没有记者,唯一一名从旁拍照的摄影师也是穿了国防军制服的军人,这样的授勋仪式低调到了令人吃惊的地步。
那个曾经让整个欧洲乃至世界颤抖的狂人,那个总是以精神亢奋、口若悬河之姿出现在公众面前的超级讲演家,那个宣称要给这个国家带来一千年繁荣的领袖,这时候却像是个怕光怕冷的糟老头子,将整个人都紧紧包裹在军帽和外套下面,只留着半张苍老的脸,而且还微微低着头。站在后排位置的林恩,压根看不到他的尊容。
“卡雷顿.施切米特少校……布勒.沃尔夫中尉……”
先前负责引路的那位年轻上尉,此刻捧着一个文件夹,按照军衔由高到底的秩序一一念出这些名字,而被叫到的人当即向前迈出一步。林恩注意到那个佝偻着腰的老头所戴的军帽在随着出列者的位置变化而转动,却不知这位领袖是在以什么样的心态看这些困境中仍奋勇拼杀的优秀军人。骄傲?自豪?无奈?惋惜?还是兼而有之?
在老头儿以及身旁数位高级将领的注视下,一位个子不高、年龄在五十上下的国防军上校稳步上前,从随行士兵手捧的托盘里取出勋章,逐一别在了前面这十二位军人的胸口,并且对他们每人都轻声说了点什么,林恩估猜是赞扬或者勉励一类的客套话,而真正的主角,这个时候却略显焦躁,似乎多一刻也不愿花在这样的场合上,但他总算没有中途离场,也没有转头与他的将领们交谈,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默默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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