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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兴奋极了,没想到打开战衣的方法竟然这么简单,熊瞎子赶紧抱起那神巫的头,小心翼翼的在他头下面摸索着机关,而我和九大都摒住了呼吸,生怕影响到熊瞎子一鼓作气打开战衣的手感。
熊瞎子的表情亮了,我知道他肯定是摸到了机关,这小子别看他流里流气、大枝大叶,但是干起细致活,也是一样的不马虎。
他开心的说道,“找到了,我这就开始了!你们可都给熊爷睁大眼睛看看,这他妈的可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我们全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时间谁也不敢说什么,只见熊瞎子从上往下开始扳人俑头后面的机关,他好像很用力,龇牙咧嘴的样子,和刚刚看到的辟邪差不了多少,一脸凶相。
突然他手一用力,我们听到“啪”一声,那战衣身上立马就传来了锁扣打开的声音,就如同莲花盛开一般从中间整齐地裂了开来,同时,我们看到一个浑身血红色的人,躺在战衣里,我手一抬,立马端起了枪,熊瞎子一把抓住我的手,惊讶地张大了嘴说:“这……这……这不是虎伯吗?”
“虎伯?你说的是虎袭山?”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刚下地的时候,熊瞎子就说过他怀疑他父亲和龙槿初的父亲、还有马既砻就是虎袭山害死的,万万没想到躺在战衣里面的人竟然是他,而他又是怎么躺进这口大棺里,难道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是他掌握了什么神力?
熊瞎子几乎失控,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大叫了一声,脸再次凑到虎袭山旁边,又说道:“为什么躺在里面的人会是你,你给我醒过来,把事情说清楚。我爸在哪?他们都在哪?你难道是想用兄弟们的命,去实现你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吗?为什么?为什么?……”
我也搞不清楚状况,如果按照九大说的,只有活人才能穿上这件具足铠甲,那么能证明虎袭山在穿战衣之前还是活着的,但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上一个战衣的主人去了哪里?都不得而知。
想再多也无济于事,我只能赶紧过去拉住激动的熊瞎子,说:“你别激动,事情还不是你想的那样,在真相搞清楚之前,我们都是受害者。”
熊瞎子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龙槿初的态度就很让人匪夷所思,她异常淡定,就像是从一开始就知道里面躺着的人是虎袭山,一丁点诧异的感觉都没有,依旧安静的站在旁边,看着我们“表演”,冷酷的表情让我头皮发麻。
“龙槿初,我感觉你好像有问题?”我坚定的目光一直审视着她的表情,但是她却很淡然。
“你们想要找的东西就在那具尸身下面,至于其他的事情,知道了又怎么样?”龙槿初抽出了她身后的那把白鹿刀,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警告我不要再和她啰嗦。
我心想,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找的东西在他的身下,难不成是你杀了人放进去的?但是我看到刃如秋霜的白鹿刀,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我突然间对要找到的东西失去了兴致,也不想知道虎袭山是怎么出现在战衣里面的,因为比起魑魅魍魉妖魔鬼怪,更可怕的是人心。
如果龙槿初不告诉我真相,我真的认为她心如冰霜,冷酷无情,比起这地宫的阴森寒冷,更让我觉得可怕。
九大安抚住了熊瞎子的情绪,他现在也总算是清醒了些。
没多久,九大就从虎袭山的身下掏出了我们要找的东西,原来就是虎族丢失的那块金板,但是还多了一个青铜盒子,这个盒子和我在我家阁楼上看到的那个盒子极其相似,但是在盖子的顶部明显多了一块鲜红色的玉石。
我仔细一看,这玉其实是块玛瑙,但是它是玛瑙中的一个贵重品种,也就是被现代人热捧的“南红”,古书里头称它为“赤琼”,一般用来做护身符,既能养心又可养血,裨益身心,但很少有人用来做盒子的装饰物。
据说大致在清乾隆年间,南红玛瑙就开采绝迹了,如今传下来的南红玛瑙都是明以前的东西,看样子这确实是个老物件,它的时间绝对不比我家的那个盒子短,更是十分罕见。
单看它放的位置,应该是被人有意识放置的,一般人认为珍贵的东西放置的都很隐蔽,就像是保险柜肯定塞在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这件东西要么是神巫的宝藏、要么隐藏着虎袭山的秘密,这就意味着它更是价值连成,恐怕能解开我们这次下地的疑问。
当我想打开盒子一探究竟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盒子设置的机关比我家的那个更为复杂,如果找不到钥匙的话,肯定是无济于事的。
我心想,墓主人既然把这个盒子留下来,应该不会将钥匙丢弃的,最起码不会有意去毁坏钥匙,按照常理,东西应该就在棺椁里,毕竟在古代,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
不过从下地以来,这地方和常理相冲突的地方太多了,我隐约间感到,这墓室的主人是想用一种特别的方式告诉我们他想表达的事情,这里的一切都和中原大墓不同,但又偏偏建造在最不应该建的地方。
他想要什么?他想得到什么?或者说他被逼无奈才选择这里,都是困扰我的事情。
如果这样想下去的话,忽然间又能豁然开朗,墓主人竟然会反其道而行,那钥匙就不可能藏在主棺里,很有可能就藏在外面四口棺材的其中一个里面。
这个时候,突然外面好像有了动静,我赶紧把盒子装进了书包,拉上拉链,背在了身上。
我心想不会是尸蜣卷土重来了吧?但是看见那些尸蜣害怕白鹿刀的样子,应该不会是它们。但是,此刻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像是撞击声、喀嚓喀嚓的响个不停,那声音非常清楚,震动的也越来越厉害,我的心脏都快要被撞出来了,只觉得天旋地转,头脑眩晕,吓得脚下一滑,一屁股就撞在了棺椁上。
我忍住屁股巨痛,但是尝试了几次还是站不起来,熊瞎子也顾不得伤心,赶紧过来把我拽了起来。九大比我们年纪大,更是被震得心神不安,而龙槿端起手里的刀初突然说了一句,“不好,它来了!”
我们三个人莫衷一是,都不知道龙槿初说的“他”是谁?难不成墓主人刚刚出去散步了,现在回来睡觉了?越是细思越是感到害怕,因为龙槿初说过,天亮之前必须出去,现在天就快亮了,或者真的是墓主人回来了,我们又没带见面礼,还把人家的窝给端了,这下不死才怪。想到这里,我的腿更加是没了力气,靠在熊瞎子身上,听天由命。
龙槿初像是已经察觉到外面的情况,她拿起刀打开了进入墓室的唯一入口,然后一瞬间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知道龙槿初肯定有能力对付那些脏东西,但是这一次我真的很担心,对方是什么我们根本不清楚,哪怕他真是三头六臂的大蜈蚣,你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都能接受,但是龙槿初那句“它来了”,真的让我很担心她自己的安全,虽然她是个寡言少语、冷酷无情的人,但她毕竟为了我们的安全冲锋陷阵,不禁让我内心矛盾起来。
没多久,刚刚还振聋发聩的声音渐渐的淡了下去,就如同汹涌澎湃的洪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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