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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开往CD的越野车上,我们三个人前后座,安子开车,好在我们四个都有驾照,24个小时的路程,累了能轮换着开。
直到开车的时候,我也没有见到龙槿初的影子。
不知道她不来,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们三个人把座位转过来,一边斗地主,一边聊天。
我们的座位是能够移动的,越野车不算小的空间里,熊瞎子一个人也挤了两个人的位置。
一路周章,我感觉时间过的特别慢,本来也就一天时间的路程,我感觉比坐绿皮车还要累。
上车之前,我怪熊瞎子为了省钱不给我们买飞机票,他倒好,理由充分的让我哑口无言。
一句,这堆东西要是能过了机场的安检,老子包你吃喝嫖赌抽一条龙,给我说的目瞪口呆。
为了打发时间,我就嚷嚷着让他们给我讲过去倒斗的奇闻趣事。
可是,熊瞎子死活不肯说,也不知道是怕我截了他的老底,还是怕我嘴没有把门的,泄露了秘密。
但是安子却起了兴致,和我们说起了他当初在干武警的时候,支援四川抗震救灾的经历。
对于从茂县翻越九顶山到什邡,安子说,512地震前他走过,用了五天的时间,但地震后路毁了,很多地方没有了路,“但还是可以走到绵竹。”
他在去汶川的路上,和当地一个山民结伴同行,听那人讲他们老一辈说过,这条路叫鬼打头,凡是进来的人,只能找到进去的路,找不到回来的路。
“去雪山的路就位于九顶山翻山路线的中间,而且CD翻越九顶山进入甘孜、藏区的通道一直存在,但是要碰运气,运气好的话,天气晴朗,很容易就能找到路。运气不好的话,就会遇上鬼打头。”
他还讲,“传说古蜀人迁徙路线就是在这里,如果能在九顶山上发现几个古蜀国墓葬群,哪怕是很小很小的墓葬,甚至是洞穴墓葬,都能找到古蜀人藏在CD平原的宝藏。”
熊瞎子哈哈一笑,“你小子讲的跟真的一样,我看你下了车就拿大铲子赶紧去挖。”
虎啸林却很认真,“如果安子说的是真的,九顶山海拔3000多米的地方出现了通往藏区的路,应该说那个时候那里就有了人在活动了。很有可能西岭雪山的秘密会藏在九顶山里。”
他接着说,“如果这条路是古蜀国人留下来的话,他们不会辛辛苦苦的翻山越岭到这里找东西,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建大墓。”
“我们要是能找到古蜀人翻越九顶山到藏区的迁徙路线,很有可能找到古蜀国墓葬区的位置?”我问道。
安子激动的道,“那老农也曾经实地走过这条线。他讲什邡最早的县城就在高景观一带,也就是九顶山的脚下,然后迁下来的。后人猜想什邡最早在山上,然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逐渐往山下迁,最后就搬到了现在这个位置。”
虎啸林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他说,“我们下车第一站就去九顶山,说不定误打误撞就找到了。”
我们几个兴致勃勃的聊着,熊瞎子问我,“除了身上的法螺天珠,还有没有其他的发现。比如带走的那个青铜盒,你有没有打开?龙槿初不是把钥匙也给你了吗?”
本来他不问我,我也准备告诉他的。
于是就将打开盒子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全部和熊瞎子说了。
熊瞎子听过以后,立刻激动的说,“你小子还揣着这样大的秘密不和老子讲,想独吞啊?”
我知道他是和我开玩笑,但是我真的怕他把我的东西抢去卖钱。
我赶紧和他说,“你别问我东西在哪里,小心车子上也被那日本鬼子安装了窃听器。”
熊瞎子瞪了眼睛,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半天憋了一句,“你小子成人精了,这不是老油子的手段吗?嘶……你t是我认识的那个傻狍子吗?”
我看出来虎啸林憋了一肚子话想说,或许他对狮首银钮有所了解,至少应该是在哪里听说过。但是他没说话,有可能也是顾忌我说的那句话吧!
我其实还有这个打算,如果说狮首银钮是藏传佛教的圣物,那我们这趟西行极有可能能用上它。
这一带附近真的可能存在一个古老的文化遗址,按照安子说的话推断,这里至少有不少的人类活动的遗迹。
如果在平原或者是丘陵地带,人类活动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是这里是山区,而且是海拔在3000米以上的高冷山区。在那个生产力极其低下的年代,这是难以想象的。
除了信仰,到目前为止,我想不出合理的解释。
车快进入重庆境内了,熊瞎子死活嚷嚷着要下去吃火锅,而且是那种用连喊带叫耍流氓的方式威胁着我们停车。
安子朝我贼笑,我知道他肯定是想耍他的熊老大,我就顺水推舟道:“都开了快二十个小时了,安子我们就下车去吃点东西,你也能休息休息,换换手。”
安子看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说,“得嘞,老子下去撒泡尿,这一路累的,尾巴根都快他娘的坐断了。”
熊瞎子一听要下车,快活的又是哼歌、又是跳的,恨不得一头扎进火锅里,泡它三天三夜的不出来才好。
车子刚刚停稳,熊瞎子就甩开门跑了下去。
安子示意我赶紧关门,他按了两声喇叭,滋溜一声踩油门就把车子开跑了。
熊瞎子见状,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拔腿就去追车,但是他实在是太胖了,没跑几步就气喘吁吁的坐在了地上。
我们三个人在车上都快笑炸了,说实话,看到熊瞎子那憨态可掬的熊样,我的眼泪都笑出来了。
安子哈哈大笑起来,说:“小鹿,怎么样哥们帮你报了一套之仇了吧!”
我开始以为安子只是想恶作剧下熊瞎子,真没想到他搞这一出花样整熊瞎子是为我“报仇”。
我心想,这兄弟真够处,换做是别人,还真懒得理他。
车停在路边,我们又聊了一会儿,等我们终于等到熊瞎子过来,都快天黑了。而熊瞎子一脸的疲倦,我们在车上又是笑的前仰后合。
后来的路上,熊瞎子不给我们提“火锅”两个字,说谁要是提了就立马翻脸,朋友都做不成了。我们只是偷偷乐,哪个也没帮这个胖子的话当真。
到了CD后,已经是凌晨十二点,我们又饿又乏,就想找个地方吃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