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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陆珊珊马上就不哭了。【】
某个瞬间,萧靖甚至觉得她是在装哭;可看人家姑娘那凄凄切切的模样,他又放下了这个念头。
陆珊珊抽噎着道:“真的?你不会骗我吧!”
萧靖叹道:“男子汉大丈夫,岂有骗你一个妹子的道理?”
陆珊珊瞟了他一眼,道:“那,你的夏小姐怎么办?”
“所以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萧靖肃然道:“这次我帮你糊弄过关,但你要想办法,绝对不能让我当你了陆家的女婿。还有,这破事我只管一次,下次你就另请高明吧。”
陆珊珊破涕为笑道:“这也不难,我答应你便是。说起来,人家有那么差么?当了陆家的女婿也不会委屈了你,真把自己当成钻石王老五啦?”
萧靖曾无数次被乡里的媒婆探问婚事,他都笑着以一句“想当钻石王老五”搪塞掉了,估计陆珊珊也是那个时候记住了这词。
“谈恋爱是要有感情基础的,咱俩有么?”萧靖翻着白眼道:“弱水三千,多取几瓢本也无所谓,可要是喝错了水,那是会闹肚子的。”
陆珊珊擦了擦泪痕,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陆大小姐忽然起身坐到了某人的身边,一双大眼睛巴巴地望着他,弄得他心里有点发毛,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一边挪了挪。
“你要干什么?”萧靖警觉地道:“既然已经说好了,我劝你老老实实的,最好不要节外生枝,否则……”
陆珊珊没好气地道:“我也没想怎么样啊,不就想找你练习一下吗?”
萧靖奇道:“练习?练习什么,见长辈的那套礼节我虽然不熟,却也大概知道些,总不会给你丢人就是咯。”
陆珊珊白了他一眼,羞道:“当然不是礼节了。见了爹娘,要是咱俩还冷冰冰的,别人谁还信咱是一对啊?有些事总得练练,省得到时候露出破绽,那就麻烦了。”
说罢,她抱住萧靖的胳膊,嘻嘻笑道:“比如说,这样!”
萧靖的身子顿时一颤。
严格地说,这不是两人第一次做类似的身体接触了。在蓝水河边,刚恢复体力行走不便的他曾经被陆珊珊搀扶过。那时,姑娘便有过差不多的动作。
可是,那是个很有礼貌的正常的搀扶,绝对不会让人想歪。
现在这个该怎么说呢,嗯,特别容易引起别人非分之想……
陆珊珊表得十分亲昵。借着抱胳膊的动作,她十分乖巧地贴在了萧靖的侧面,任谁看到这对男女,都会以为是正处于热恋中的、蜜里调油的小情侣。
惊诧之余,萧靖竟然没想到开口喝止她。
这也难怪,正常男人要是突然被个美女倚住,反应大都会慢上半拍。
如果来的是个恐龙,估计男人们瞬间就会把她推开,再说上一句:“小姐请自重,我不是随便的人!”
过了片刻,终于回过神的萧靖轻轻推开了陆珊珊,道:“这个就不用练了,我自有分寸,只要你到时别太过分就好。”
虽然被人依赖的感觉不错,但他也很是无奈。
大瑞朝的氛围不那么古板,可自由恋爱也是件挺稀奇的事。若是哪个姑娘在外面找了个情郎,回家跟爹娘说话还抱着人家胳膊不舍得撒手,那就绝对是惊世骇俗了。
你还没嫁人呢,怎么能跟他如此亲密,成何体统!
这陆家到底是什么人家?看陆珊珊的尺度,她家里绝不可能有思想僵化的老顽固,否则又怎能教出这样的闺女来?奇怪了,只听说过“侠以武犯禁”,没听说练武会让人思想变开放的……
萧靖对平威镖局的陆家也越来越好奇了。
见他不肯配合,陆珊珊也只能叹了口气,幽幽地道:“我爹娘都是很挑剔的人,你到时候一定要听我的话。对了,我还有个哥哥,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家,你要心里有数……”
她说了不少家里的事,萧靖都一一记下了。其实眼下说这么多也没多大用处,两人能做的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翌日,马车到了丰州城外。
数百年前,丰州地界还是一片肥美的草场。彼时,草原上的政权还不叫北胡,中原的王朝也不叫大瑞。
后来,前朝的一位名将领兵北伐,成功地占据了北方的大片土地,丰州也包括在内。因为丰州的地理位置很好,所以他选择在此处筑城,以建立聚点抵御北兵的南侵。
随着人口的迁徙,丰州慢慢成了北方的大邑。数百年来,丰州历经战火却岿然不动,如今亦是大瑞朝的军事重镇。
“我家在城西。很快就到了,你快点走!”
说这话时,陆珊珊的脸上闪过了一抹喜色。可惜,那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冷眼旁观的萧靖不禁有些感慨。看得出来,她也盼着回家,可因为种种原因,她又不太敢回家。
真是矛盾的心情啊。
走着走着,便来到了一处富丽堂皇的大门前。门上挂着块匾,上面写着“平威镖局”四个大字。
“这字不错。”和陆珊珊一起躲在街角的萧靖由衷地赞道:“笔力遒劲、字态挺拔,不似许多人那样写个字都娇柔作态,有种习武之人的气势。”
陆珊珊笑道:“那还用说?这可是我爹写的,怎么能差了。”
萧靖又往外探了下头,莫名其妙地道:“话说,这可是你家诶。为啥咱们在这儿躲躲闪闪的像做贼一样?直接进去不就好了?”
陆珊珊用手肘轻轻地顶了他一下,嗔道:“既然知道是我家,那就听我的话,别问东问西的。”
萧靖无语了。
又观察了一会,陆珊珊才拉着他走向了大门。
一般的富贵人家很少开正门,因为正门是接待贵客用的,只有遇到了大事才能开,比如皇上驾临了什么的。所以,萧靖去夏小姐家走的也是角门。
镖局就没那么多讲究了。前院里大都是粗豪的汉子,谁会在意那么多规矩,于是大门就整天敞着,门口连个看门的都没有。
两人蹑手蹑脚地进了院子。才走出没几步,身后忽然有人道:“珊儿,是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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