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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不开已经到了永安宫。
留着刘协一个人在原地,而刘协也是知道,自己过去的话,也只会成为累赘。所以,他就带着紧张的心情,目送着石不开的离去。
永安宫很大,石不开是知道的。毕竟连王越的房子也是占这很大的地方,更不用说是一座宫殿了。但尽管是这样,石不开依旧是一下子就找到了刘辩他们。
原因无他,因为永安宫的这一间小楼,正在被一群士兵包围着。
“李儒!你这样算是什么意思!”刘辩怒道。
“春日融融,这只不过是董相送上的一杯寿酒而已。”李儒淡然说道。
何太后神情有些不屑,道:“既然是寿酒的话,那你先喝吧。”身为太后的她,把持后宫近二十年,岂能不知如此鬼蜮伎俩?
但是,这却不是后宫的勾心斗角,李儒教何太后如此,说道:“你可没有太多的选择。”随后叫人拿出一条白绢,一把短刀。
“恭喜太后,在你的抗争中,就多了两个选择了。”李儒冷笑道。
此时一向软弱的唐姬见到她丈母娘如此,便跪在地上,说道:“妾身愿意代替陛下喝酒,望李公能放与陛下及太后。”
李儒听得这小丫头片子的话语,笑道:“你是什么人,可以代替他们两个?放心,今天谁也跑不了!”
“是吗?”刘辩不知何时走到了李儒面前,拿起短刀说道:“你可知道,这个皇位,我刘辩一直不放在心上。你们要了就是要了,我也没有意思要取回来。”
刘辩感叹道:“我其实和大哥是一类的人啊,以我大哥之才,完全可以胜任任何一名将军之职,甚至,在我看来,若不是缺少资历的原因,做个大将军也是可以的。李儒,你可知道,我这个皇帝就是当得再是窝囊,任命一偏将一校尉,便是满朝文武再是不尊我这个圣上,也要给我这个面子。”
“但是他却说要当一个草民,一个铁匠。还说要成为最好的铸造师,让所有出名的武将都使用的他来铸造的武器。你以为,这样的梦想如何?”
“简直乱七八糟!”李儒说道:“既然有将军之才,却不将才能表现出来,跑去当一铁匠?我曾经的陛下,这个故事可不好。”
“是啊,乱七八糟。”刘辩憧憬道:“不过也正式这样,有着这样不将任何权势放在眼中的人,才会成为我的大哥。李儒,你要知道,我和我大哥一样,对于自由的渴望多于权势。”
“你如此说话却不是让我放了你罢!自由?如同飞在天上的鱼一般可笑。贪恋生命的人,还说自由?”李儒不屑道。
“眼中只有着权势的人,是看不见自由的。”刘辩摇着头说道:“你将一个喜爱自由的人逼上绝路,注定是会受到竭尽生命的反击。”
刘辩拿着短刀,向李儒刺去,而李儒似乎早有预料,在后退的同时,已经叫了几个人去按住刘辩,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当一名只有能力当皇帝的人退下了皇位,他还有这什么作用?”
“你说得很对。”刘辩的眼神有些凛冽:“可惜我是一个没有能力当皇帝的人。”
刘辩叼起短刀,以直接就踢翻了前来制止他的两个人。事实上,刘辩并不是一个弱小的人,在很早,他就让史阿教他习武,接着是王越,然后石不开还曾经帮他打开体内的精气神。所以在那一天,袁绍曹操攻入皇宫的时候,刘辩便可以和史阿并肩奔跑了。也就是说,至少在体能上,他和史阿也差之不远。
刘辩吐出口中的短刀,在手中上下翻飞着:“你以为,我这个不知礼仪,没有权力的皇帝,那些空闲的时间里面,都用来伤春悲秋吗?我不妨跟你说,就你手下这几个烂鸡蛋臭猪肉的,还拦不住我!”
李儒大惊,命手下侍卫上前,刘辩信步逼近,闪身避过他们的攻击,顺手就砍翻两个,周遭众侍卫俱是大惊而不敢前,刘辩的短刀在极短的时间里面挑到李儒面前。
刘辩说道:“你最愚蠢的行为,不是看不清我,而是将武器送到我的面前。你要知道,我的师傅是整座洛阳中,最会使用刀剑的人。我的大哥,是最熟悉刀剑的人。”
李儒看着在自己胸口上比划的短刀,忽然笑了起来:“我承认,我是算错了。竟然除了开国皇帝,还有着武功如此厉害的陛下,还真是以为特别的陛下啊,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表示得如此懦弱?”
“懦弱?”刘辩疑惑道:“我从来不愿意表演着什么,做什么虚伪的事情。懦弱?你才见了我多少次?”
“两次。一次是北邙山上,一次是在嘉德殿你禅位的时候。”
“哈哈哈……”刘辩倒是笑了起来:“你可知道,北邙山那个只是我的一个替身宦官,你认为我这等身手会让几个死太监近身挟持?至于禅位,本来这个皇位就是其他人想我坐上去,我才坐上去,而今叫我下来,成为一个闲王,你可知如此才是我真正的心意?”
“原来是这样,原来我错了。”李儒说道:“要是你这样的皇帝,大汉还是有些希望的,我也不用辅助董卓登上高位,从而崩坏整个汉朝气运了。只可惜,这一切,都错的没有回头了。”
“少帝,少武帝吗?竟然是大汉的最后一个皇帝。”李儒说道:“可惜此时必须要把你杀掉了。把刀放下吧。”
“喂喂。”刘辩听得有些可笑,说道:“你不是疯了吧。你现在的生死可是掌控在我的手上!”
“是的,是这样没错啊。你看,你的妃子和母后,你虽然不错,但还是太嫩了些。”李儒说道。
刘辩回头一看,却是看见那些被自己的达到的侍卫,现在在用刀指在他们的脖子上。
“陛下,不要管我!以你的身手定然可以逃出宫外的!”唐姬说道。
何太后却是一脸的失落样子,说道:“原来我儿,是如此有能力的人。只可怜我只顾着权力,而不想看看这亲生儿子,以致如此。要是我能一早将权力交归我儿的话,却又如何如此?”
“这一次,我这个做母亲的,却不想在连累我儿了。”
何太后虚弱地说完最后一句话,然后手却无力垂下,然而不知道其胸口多了一只盛开在血液中的金花,而何太后的头上,少了她最喜欢的一支簪子。
“母后!”刘辩喊道。
唐姬明显也受到了启发,脖子就想向刀口撞去:“陛下,来生再见,你仍然是我的陛下,哪怕只是我一人的陛下!”
“唐姬不要!”刘辩嘶声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