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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草快到了吗?”
“听早已出发了,按路程算,再有两日就该到了。uu”
“嗯……”
接收了那群灾民一样的役夫,最大的变化就是井然有序的大军忽然显得臃肿了许多。
好在那些家伙连句话的力气都欠奉,管理起来轻松许多,只在隔离防疫的时候引起过的骚乱——他们以为迎接自己的将是坑杀。
听此事之后,虞周不知道该悲还是该怒,因为源自役夫骨子里的恐惧明这种生死由命的事情很常见,而他们既没有反抗的能力,也没有反抗的胆气。
更加让他皱眉的是,在这这两千五百名役夫里,还包括了三百妇人,后来问过才知道,打仗需要男人、戍边需要男人、筑城修陵需要男人……有去无回的男人来多,十几年下来,真的到了“丁男被甲,丁女转输”的地步了。
这已经不是虞周最初见到的那个国度了,此时的大秦就像一个疲惫的巨人,不断的流失鲜血,却从不知停下来歇息一下。
“仁义不施,攻受之势异也!”
“这是在谁?”
“还能是谁,当然是暴秦了。”
燕恒皱起眉头:“你还有心思替他们着想,粮草快到了,终于不用拿沙土糊弄了,不过到时候秦人肯定会动手,如何应对?”
虞周问道:“你那边的人手损失惨重吗?”
“对方有高手,与之相遇极难身而退,损失……是有一些。”
“高手?多高?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得到吗?”
燕恒沉吟一下:“只一点你便明白了,我的部下,失踪的比身死的还多,而据我所知,他们的人数应该很少。”
“我知道了……那群役夫里边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我的人已经埋进去了,到现在为止没什么不对,只是他们一直吵着吃不饱,想要多分些粮食。”
虞周奇怪的看着燕恒:“这你都觉得还好?”
燕恒挠头:“吃不饱要食物不是人的能吗?难道也有错?”
“仔细想想初次见到的丁大什么样,你觉得像他那样的家伙,能在初来乍到之际心安理得的要吃要喝?还是两千多人一起要?
被秦人虐待一番再被我们救了,是你你怎么想?最初是不是觉得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现在心态变化的如此之快,没人挑拨才有鬼了!”
“那如何……”
“饿着!
并非我铁石心肠,后续粮草还未运到,到时候什么情况还两呢,在此之前必须保证我们的将士有力气御敌,亲疏有别还不正常?
至于藏身其中的老鼠……我教你个办法识别,你就着重注意两种人准没跑,一种是吃的不多还精神奕奕的,另一种是饿上半天还对食物面带嫌弃的,抓人的时候心一点,别引起慌乱,也别在自家的地头栽了跟头!”
燕恒逐条记入心中,神情肃穆的抱拳:“放心吧,那我去办了,你也心一点。”
目送他出了营帐,虞周开始沉思,看来燕恒这子也有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啊,脊背刺痒血气翻涌,身边的空气都似粘稠了许多,是武者对于危险的警示也好,是一种隐约可知的敌势将临也罢,于人于己都该心再三。
将内甲的束腰紧了紧,虞周拎起长剑想在营中转转,刚出大帐,就见同样装束的项然走出私帐,眉头跳了跳,赶紧上前问道:“这是要去哪儿?”
“去给流民散粮呀,都已经好几天了,夫君不会不知道吧?”
虞周还真不知道这事儿有她帮着忙碌,只能又道:“今日不行,我让燕恒去甄别藏于流民的细作了,你改天再去吧。”
“细作?怎么会藏在饥民里边?真有的话早该露馅了吧?”
“此事千真万确岂容信口开河?你今日先回去吧,等他甄别完了……”
项然有点慌:“千万别冤了人,他们来就过的凄苦了,要不一起去盯着吧,我总不放心……”
有没有冤枉的?虞周不敢对着那双纯净的眼睛回答,军队行事注定了不会像刑狱那样三问五审证据确凿,一般有几分底气就动手了,他们在沙场上都是这么干的,否则如何抓住稍纵即逝的战机?
都慈不掌兵,他觉得自己已经很讲良心了,起码最近缺粮是紧衣缩食的拿沙土袋子鱼目混珠,没找监粮官要脑袋再一句“汝妻子吾养之毋虑也”。
不想被人当作“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的例子,也不想让妻子在这个问题上深究,虞周转而叮嘱她道:“这几天,燕恒精心挑选的部下损失惨重,咱们的对手很不一般,布局老道身手不凡。
依我看来,这座军营仍不妨他们来去自如,你最近还是少出门吧,最好整日和我在一起。”
“有这么厉害?”
“就这么厉害,我现在来后悔带你一起行军了,受尽苦楚不,提心吊胆的没个安宁。”
项然垂下脑袋,片刻之后抽出腰间剑:“我也可以杀敌的!”
虞周没打算让她帮什么,刚才那么也不是为了指责,不过他太了解这个丫头了,勾起她的愧疚也能少一点好奇乖乖听话。
“从现在开始,你我必须寸步不离直到打败秦军为止,走吧,一起去转转大营。”
项然立刻把眉毛笑开了:“得令!”
……
到处转了一圈,免不了要去饥民所在的粗帐看看,他们没有靠近,只在远处眺望着燕恒一边派粮一边挑人,两支长长的队伍不见头尾,行进的很慢,沉闷的有些压抑。
虞周不知道他是怎么跟饥民的,现在看来,无论是被选中的还是继续排队等粥的,都安安静静的等待着。
“子期哥哥,那些人是细作吗?怎么这么多?”
“不会,应该是选些强壮的帮忙做工,他没那么草率的,别看了,咱们回去吧。”
“可是……”
话音刚落,异变丛生,也不知是言语之间有了冲突,还是来多的细作终于让他们察觉了不对,就在燕恒一个转身的工夫,原站在他面前等着接粥的汉子忽然掏出一柄利刃,直直扎向施粥人的背心!
“心啊——”
清脆的女声传出很远,不出意外的还是晚了,燕恒如果指望提醒才有动作那就不是他了。
就在利刃将要加身的那一刻,他将手急速往后一甩,当个兵器一般直接迎上对方凶器,抡了半圈的臂膀势头十足,看那架势竟不是卸掉对方兵刃的拆招,而是以血肉之躯直接抗衡!
袖口一紧,一只手抓挠上来:“夫君,燕大哥他……”
“放心吧,他的兵刃还是我亲手打造的呢。”
金石相击的刺耳声音传出好远,偷袭者明显的一呆,燕恒腕子一翻,袖中溜出两支弧度有些奇特的短兵,一手握着一柄欺身就上,左右开弓直把这段时间的怨气不住的发泄着,以至于身后几人有了异动也是不管不顾。
抱着甄别奸细的目的而来,岂能不多做准备?那几个家伙刚把手伸入怀中,齐刷刷的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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