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楚人项籍(第1/2页)千秋月落别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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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周挣开韩老头的手,心情复杂的向那将军挪步过去,韩老头见来的将军和少年是一起的,也就略放了心。

    到了近前,先深深的躬身作揖施了一礼才道:“见过老将军,多谢老将军援手之恩,敢问将军可是姓项?”

    老将军看了看虞周,咂巴着嘴:“多懂礼的娃儿,怎么就有下得去手的混账,老夫项燕,你如何猜的老夫姓氏?”

    虞周瞄了长身而立的少年一眼。

    “哈哈哈,我这孙儿的名气比老夫还大了不成。”

    “不敢瞒老将军,适才见到这个哥哥目生重瞳,斗胆一猜。”

    那少年听了也是开怀,一巴掌拍在虞周身上,好险没把他拍的趴下,故作成熟满面骄傲的说:“我乃楚人项籍,你叫什么?”

    虞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果不其然啊,扛着肩膀上的手,努力站直伤上加伤的身体道:“在下虞周,多谢相救之情。”

    老将项燕饶有兴致的看着俩孩子在那装大人的见礼,插口问道:“小娃儿今年多大啊?”

    这还真不好答,具体多大虞周还真不知道,又怕在韩老汉的面前漏了馅。

    好在韩老汉见虞周还有点蒙头蒙脑,只当是孩子被打懵了,替他接下了话头:“虞娃儿是先幽王七年出生。”

    “哦,七岁,和小籍同年岁。”老项燕说这话的时候满眼的骄傲,看来项籍刚才那神色就从这学的,真是亲爷孙。

    “大楚项氏果然英豪满门,看这位项兄英勇不凡,想必用不了多久,又是一代人杰。”

    虞周看这爷俩的性子是典型的将门虎威,自然是连连捋着老虎胡子说话,或许是这话稍长了点,顿时感觉到半边脸又木又涨的快没了知觉,话都说不利索了。

    项老头听了是满脸得色,转而又看向了还坐地上倒换气的屈庆,那边屈庆也知道这顿打算是白挨了,一脸的畏惧掺和着不甘。

    “年纪轻轻如此狠毒殴打孩童,屈旬便是让你这样给本将军征兵的么?”老项燕一扭头就是一副怒气冲天的面孔。

    “项老将军当面,小辈不敢,实在是国有难军务忙,小辈乱撒火气了,是小辈的错。”

    “哼,鱼肉乡里还有脸了。虞家娃娃,你想如何处置?”

    这事本来苦主就是虞周,转了一圈,项老头又来问他的意思,其实这种事情问他反而是难为他,虞周看了看屈庆,开口道:“项老将军,只是两颗牙而已,稚子别无他求,拿些汤药就好了。”

    不说想不起,一说惹人恼,虞周不露痕迹的给屈庆上眼药呢,哪知道项燕还没发话,那边项籍动了。

    只见项籍上去飞快的一拳砸在屈庆嘴上,扯了他的荷包便丢给虞周,然后扭头吼道:“快滚吧,再见着打断你腿。”然后咧着没门牙的大嘴笑着跟虞周说:“这下公道了。”

    那边屈庆挨了一拳,顿时满嘴鲜血,也不知还能保住几颗牙,捂着嘴“唉哟唉哟”爬起身来,怨毒的扫了虞周和几个老头一眼,被他的粗汉手下架起来就跑了。

    虞周是彻底的跟不上这小霸王的急脾气了,掏着手里的荷包看了看,苦笑的看着他:“项哥哥,你这是害我啊。”

    项籍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虞周:“怎么啦,他爹的印信也在他荷包那?”

    虞周摊开荷包:“看看,我家上面老下面小,这些个饼金放在家里,这是要被谋财害命的节奏啊。”

    那边项燕一听,饶有意味的打量着虞周,截住一脸疑惑的项籍的话头问道:“虞小子,那你说该当如何。”

    虞娃娃变成了虞小子,虞周也就顺着杆往上爬:“要不,项将军帮晚辈保管一段时日,晚辈改日来项府取。”

    项燕笑的更是意味深长了:“嘿嘿,小子,这里是下邳,项府在下相。”

    虞周苦笑:“项将军觉得,小子一家在下邳还能安稳么。”

    那边韩老头听到这里,拽了拽虞周的衣袖:“虞娃儿,咱搬家?也对,那县尹定不肯罢休。”

    “智勇难两全啊,小籍要是有你这般心思就好了,也罢。”项燕抄手拿过荷包,丢给虞周一个铜牌:“来到下相凭此令找我,若是屈家难为你等,也给他看我家令。”

    说罢,不待虞周答话,领着众军士打马便走,小项籍不服气的瞪着爷爷的背影,爬上马背,对虞周吼道:“你才应该习武强身。”然后调拨马头追项燕去了。

    ※※※

    出乎意料啊,居然来到了战国末年的楚国,看项羽的年纪,怕是两三年内楚国就要被湮没在大秦滚滚的车轮下,虞周望着扬长而去的人马定定的出神。

    “虞娃儿,咱快去医馆看看吧,别傻站着了。”

    “老哥几个,我带虞娃儿去县城医馆看看,今天谢谢仗义直言,改日我请老哥几个喝酒。”韩老头打发了另外几个老叟,一手抱起虞小妹,一手搀起了虞周。

    虞周回过神,什么都没说,任由韩老头牵着往医馆而去,下邳医馆说是个医馆,其实只是个简陋低矮的土坯房。

    连年的征战正一点点的耗尽楚国的元气,如今的下邳丝毫看不出一侯封地的繁华,净是满目的萧条,偶有一队军士跑过,也尽显着脚步的凌乱和焦躁不安。

    医者是个花白头发佝偻着腰的山羊胡老头,似乎是见惯了各类的伤患,面无表情的仔细检查了一遍虞周,叹了口气。

    “小娃儿身上无甚大碍,挨了一下也仅是皮肉伤,牙齿脱落因为本就是换牙的年纪,早已松动,就是这肿胀的脸颊……”

    “医师,这脸颊怎么了?会否破相?”

    “那倒不会,只是,军中急需,各类止血消肿的创伤药早已扫空,怕是小娃儿只能硬捱几天疼痛了。”

    “哦,原来如此,那多谢医师了。”说着韩老头便去掏诊金。

    “不必了,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或许是看虞周年纪小,有些不忍心的说:“娃儿实在疼得厉害,便着村中巫医使些手段吧。”

    虞周正庆幸身子骨没受伤呢,听完这话立马翻了个白眼,心说谢谢了,本来就疼的睡不着觉,再弄个跳大神的更闹心了,我还不如咬个花椒呢,就是不知道这年月这么萧条的小县城,花椒好不好找。

    出了医馆,爷仨早没了采买的兴致,匆匆买完必用品就回了村。

    ※※※

    韩老头其实年纪也就五旬,古人本就短寿,再加上常年的劳苦更显苍凉,年刚半百就已经满头花白。

    韩老头的住处在任何一个后世人的眼里都算是寒酸破旧,低矮的茅草屋里摆设只手可数,让虞周意外的是,屋前搭了个简易棚,居然架着一口炉子,旁边尽是手锤砧子等等,这韩老头还是个铁匠?难怪那么大力气。

    回到住处,爷俩都闷闷不乐,只有虞丫没心没肺。

    “韩爷爷,是孙儿不好,连累爷爷还要搬家。”不管怎么说,虞周总觉得,这事即使不是自己的错,闹到了要搬家的田地,总归很是愧疚。

    “虞娃儿唉,莫说了,韩爷爷也是在军伍中呆过的人,见过肮脏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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