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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家的亲长希望出嫁来的迟一些更好,因为被偷走贴心袄的感觉空落落,操心臭子的长辈恰恰相反,因为只有成家立业之后才算真正的男子汉。??
历经多年战乱,韩铁匠巴不得虞周能在达到著籍的年龄之前留下一儿半女,这是一种心理惯性,哪怕现在秦律对大伙的约束几近于无,依然难以改变。
不想立刻成亲是假的,可是虞周也知道义父的法项家肯定不会同意,单就同意这桩亲事已经让项哀声连连,再把三书六礼一略而过,虞周自己的心中也会有遗憾,难得一次成亲,不体验一把原汁原味的周礼岂不可惜。
纳采完成了,问名纳吉早已变成了形势,再后面的纳征得等项看完礼书再。
然而仅仅过了一天,虞周就现自己被坑了,也不知项夫人跟侄女了些什么,以前任索任取的丫头居然扭捏起来,碰一下手就跟触电似的撤走,稍一对视就将目光躲避开……
这怎么回事?怎么现在名正言顺了反而更显得鬼祟?
得不到的惦记,被惹的心头出火之后,虞周把那眼神自动解读为欲语还羞,青涩的神情更惹遐思,心动不如行动,对他没有防备的姑娘很快就被堵到了安静角落。
“子期哥哥,你……你有什么事吗?”
见鬼了,居然是真的害怕,虞周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皱眉道:“我像是吃人的恶狼吗?”
毕竟还有一起长大的总角之情,面庞是熟悉的,声音是熟悉的,就连语气也在意料之中,项然捂嘴一笑,娇声回道:“不像。”
虞周在她脑门一弹:“那你为何忽然避如蛇蝎?”
揉着额头四处张望了一下,项然羞涩道:“叔母,这都是女儿家的私房话,不能往外的,即便是子期哥哥,即便……将要成良人,都不能的。”
虞周的眼珠子转了几下。
定亲之前的私房话,大致是哪个方向不难猜,看着她不安的模样,他只好把调笑几句的心思慢慢收起。
“好,那我不问了,然,再过几日水芙蓉该盛开了,你跟悦悦还去采莲吗?”
世居楚地天生对水亲近,只是女儿家可游玩的地方不多,踩水踏浪不用想,一支轻舟赏荷采莲逐渐变成两个妹子的消遣,项然犹豫了一下,开口回道:“那……那你不能跟来。”
虞周彻底郁闷了,划船嬉笑的倩影都不能看,自己什么时候这般惹她抵触了?
“这五湖你二人头一次来,许多地方尚不熟悉,还是心些为好。”
项然刚完也有点后悔,再听这话稍松了口:“那你不许……不许动手脚。”
总算找到根源了,虞周语气舒缓的问道:“叔母的?”
“对啊,她男女授受不亲,成亲之前不宜……咦?你……你……快你没听到!”
反应过来的姑娘脸蛋涨红,在她看来,这种羞人的事情一句就跟了没两样,顿时懊恼无比,心想着叔母果然没错,自己真是个笨丫头……
虞周情知不能再逗,正色道:“然,男女授受不亲乃是儒家孟子所,你我皆随恩师熟读道经,怎么拘泥于一家之言了……”
“可是周礼……”
“咱们是楚人啊,先武王睥睨天下的时候没从周礼吧,先庄王问鼎中原是时候也不合周礼吧,为何不尊早一些的楚礼呢,比如云梦之会一类的……”
要论嘴上的功夫,十个项然也不是虞周对手,就在她脑袋里的人打的糊里糊涂之时,一低头,现自己的手又被攥住了。
“叔母……”
话刚出口就被堵了回去,丫头认命般的放松开来,虞周醉心沉迷……
……
……
军士们厮杀多了,看人就会先打量要害,这也是一种心理惯性,就像虞周耳鬓厮磨多了就会走神一样。
韩老头敲了敲桌面,露出古怪的笑容提醒义子:“虞娃儿,刚才我的记下没有,你脑袋灵光,给想个法子。”
散的眼神重新聚起,虞周努了努嘴巴却不知从何起,不过他并不露怯,脸色认真的道:“这个问题有点严重,还是听听师父的看法吧。”
魏辙似笑非笑:“你可真是我的好徒儿,老夫总算放心了。”
几位长辈是了然的揶揄神情,虞周脸皮再厚也有些烫,他直言不讳讨扰道:“我刚刚想到别的地方去了,义父什么了?”
韩老头的山羊胡一翘一翘:“我我们几把老骨头打算回山,你走不走?”
“这个……项伯父呢?”
曹皮匠作出痛心疾的模样:“忘恩负义,忘恩负义啊,也不问问老汉这一路经历了多少风霜,张嘴就只提起外父,我那车皮子算是喂了狼了!”
宋直接口道:“老曹头,那你得当心了,这子有句话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大江跟他的关系来看,只怕又是一头白眼狼啊。”
“他敢!老子打断他腿!”
众人都憋着笑,没好意思去揭这对父子的伤疤,都已经一瘸一拐了,再打断一条得成什么样?
宋直实在怕自己笑出口惹来怒火,转移话题的解释几句:“子期啊,老韩跟老曹那是打算回山的,这边船宫刚起我就不走了,你呢?”
虞周这次当机立断:“那我也回去一趟,毕竟现在山上有点空虚。”
韩老头点头道:“既然虞娃儿也回去,那咱也不用再想法子了,童闾还是你来执掌,我们几个出来一趟,那群混子立马就翻天了,这可得好好教训一顿!”
可不是么,为了虞周这茬子事儿,亲近的长辈倾巢而出,墨家钜子要做媒,几个墨者也是一路相随,没人约束的子们可算放了羊,就山上几个武艺不通腿脚跟不上的妇人根管不住,听武戚雷烈之流已经盘算找来五湖了……
“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帮他们宣泄下精力!”
……
……
五湖水寨的根基已经打好,宋直留下了,看过战船模型的墨者也留下了,田襄子甚至豁出面皮把那两艘船抢了过去,气的项梁又是无奈又是期待,墨家的机关术名声太响,兵技巧的战器多是出自他们之手,有了墨者参与,项梁对于船宫建成之后已经大抱信心。
虞周耍聪明了,事实也证明他猜对了,水寨里是军汉,再加山上还有项箕在,项夫人不会在此多待,那么两个丫头也会随之而回。
马车咯吱作响,不自觉探出的脑袋被一遍遍唤回,虞周的心底已经乐开了花。
感受到他的心情,独音一个人立随即电射而出,微凉的山风打在脸上有些痒,躁动随着奔跑宣泄了不少。
前前后后转了好几圈,一身热汗的独音终于安静下来,清脆的马蹄声逐渐放慢,它追着一头懒驴子“咴吁吁”嘶鸣起来,虞周控着缰绳调拨马头之时,侧坐驴身的魏辙缓缓睁开双眼。
“老夫还以为你不会来问呢。”
虞周想了一下才知道师父指的是什么,只好顺着往下道:“当时确有疑惑,不过后来放下了,既然师父重新起,徒儿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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