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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少女,再俗的花色,再平庸的相貌,被青春美一提升,也就美不胜收;另一类是气质好、瘦削、肤色白皙的老年妇女,她们穿上花衣,就算是大红大绿色的,也是飘荡在秋霜中的红叶绿叶,给人以风霜明媚之美!而我年长于妙龄少女,又远远不及耆耋女人韶华,自然也就不适合大花衣穿戴了。
来日方长嘛,嘿嘿,或许几十年后,她就会去尝试的。
平果嘿嘿一笑,旁边也传来笑声,是那种很会意的笑音,她不禁侧眸一眼那位绅士,他瘦高个,棕黑的皮肤,剑眉、豹眼、挺直的鼻梁,线条硬朗,英俊洒脱。看来会是个最有资本招蜂惹蝶的人,在男女事情上,一定不够谨慎,要不,干嘛一副看透人了的神情。
平果打量他的时候,他就那么直直的凝视她的眼睛,似乎她的眸子里潜伏了一条裸鲤鱼。裸鲤鱼是高寒地带海子里的一种鱼,一年才长不到一公分的个。平果特别喜爱这种鱼,孤寂地活在一片静谧的海子里,自由自在,游来游去,怡然自得。
他的魅力何在?或许只是平果的不合时宜的游离世俗和逃避现实的处事态度使然?也或许是她自得其乐的傻笑影响了他的耳朵?嘿嘿,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平果这一身威武的警服吸引住了。
呵呵,平果特别欣赏一位文学评论家的处世态度:闪到一旁,与风向相疏离。
于是,平果闭眼,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灿烂阳光直射到了她的脸上。
她睁开眼,万丈光芒正和她亲密接触。她一侧脸,看到身旁那位绅士已和小姑娘互换了座位,正一脸凝重呢,白晰的脸上由于铉窗透过的光束照射,清晰可见几颗褐色斑,闪着光,亮晶晶的。他的一双豹眼直视着前方,明显在思考着什么,或是阴冷着脸计较着我刚才不睬且讥讽的表情?仿佛身旁根本就没有存在平果这个与他此时此刻相随相伴的警花似的。
平果有恍惚,有恐惧。
唯一让她感到欣慰的是,他那唇线分明的厚嘴唇尽管紧绷着,但微微上翘的唇角给人一丝笑意。
许是被注意久了的缘故,他竟伸出右手轻轻拍了一下平果放在座位间扶手上的左手,好似安慰又好似提醒她不可胡思乱想似的。
蹊跷。我们原来认识吗?这样亲密的动作都可以做出来?平果真的惶恐起来,立刻往飞机壁上挪挪身子,手也从扶手上撤离。
惶惶然中升起的恐惧和一丝羞涩让她扭脸看窗外,不看则罢,一看则让她震撼:朵朵白云,洁净而鲜活,好像是从稀薄的云中生长出来的或马或象或猴似的,悬浮在空中,慢慢地与飞机同行,然后后移。
飘飘的白云,如此轻盈,如此绚丽,真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