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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榻的金岛大酒店金碧辉煌,光可鉴人。uuk.la
大厅里摆放着一个巨大的花篮,上面插满了鹤望兰、百合、玫瑰、康乃馨等等五颜六色的花儿,香气逼人。
久违了,花儿!她正想将惊喜告知林翔,却注意到那些花儿真的全是真花——娇艳柔嫩的鲜花喔!
过去,平果也去过很多城市的星级大酒店,那里的鲜花全都是绢花,假里假气的不说,那种清香还显然来自那种空气清新剂喷洒出来的味道。真是热带啊,不仅植物葳蕤茂盛,就连鲜花也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
平果黏在那里,又是拍照又是留影的,甚至一个劲地弯腰、低头、俯身去嗅嗅那份花的幽香。
突然,她听到了金子的这样一句话:“那间不要了,就要这一间吧!”
什么?就一间房?那怎么住呀?平果又急又恼,慌忙用眼睛去找林翔。
金子真的只定了一间客房吗?平果焦急的双眸如是问。
林翔却低头看报,坐在沙发里,静默。
平果走到他的跟前,碰了一下他的脚,轻轻地。可是,林翔只是抖了抖报纸,就又继续读报。
这怎么行?平果心慌意乱了。
她求救般地狠狠跺了下脚,却是小心翼翼地问:“林总,那您不睡这里了吗?”
平果紧紧地盯着林翔,而他却似乎不能心有灵犀,完全未见未听到一样,若有所思地看了平果一眼,依然完全是一副思考状。
平果煌煌问:“那你们去哪里住呀?”
林翔微笑一下,说:“既来之,则安之。客随主便嘛!”
平果就有了一欣慰,但依然还是忐忑,说:“那我明天怎么找你们?等着你们来?还是去找你么?”
林翔乐了,说:“当然是我们来这里找你哦!你就好好睡觉吧。让我们警花累了一天了,一定很想赶快洗个澡,就去做美梦吧?”
平果笑了,头,有羞涩,但心踏实了。她想,可能是他们老朋友要彻夜倾谈过往的友情吧?也或许,他们之间也有生意要谈?
但是,真把自己一个人丢到这样的陌生地方,平果心底里又升起了一份失望和忧伤。是不是林飞其实一都不喜欢我?让我一个警花追随至此,却只让弟弟相伴相随前来,纯属为了他的面子和安全?
平果于是又开始落落寡欢。
林飞真的不喜欢自己吗?不像呀,那双常常关切的眼神和细致体贴的举动,都说明他是很在意她的啊。
也许,他只是不想在老朋友、老同事面前失却尊严吧?况且,平果也不知道她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什么才是她最为渴望的?
金子依然还在总收银台办理各种住宿手续。那种粤语的腔调,根本不是平果所能理解明白的。她只好眼巴巴的望着金子的背影,陷入了一种似睡非睡的魅惑境地里,不知道自己是否看见了金子的矮胖身体。
直到金子晃着房卡走过来,平果才蓦然癔症过来似的。
金子笑哈哈地摇过来,胖胖的身躯很有颤颤悠悠的,高声大嗓地吆喝道:“我给咱们定的是一个套间啦!类似总统套房,一切应有尽有啦!很豪华的喽!蜜月嘛,就要像蜜月样子啦!我也要度度蜜月啦!”
平果的心,一下子“怦怦乓乓”敲起了鼓:在金子的心目中,我和林飞弟弟是什么关系?要不要坚持一下,告知金子:必须再给我一个人定下另一间客房?
平果心跳如雷,震得自己满面红晕:何去何从?必须立即决断。
迟疑,犹豫,忐忑,慌乱,怎样才可形容出来平果此时此刻的心情呢?
恍惚迟疑之中,平果错过了最佳时机。
直到林翔呼叫:“警花,干嘛呢?快上电梯啊!”
这才唤醒了平果。
迟迟疑疑的平果,仿佛觉得自己的脚步不听从了自己的大脑神经的控制一样,而不由自主的随了众人,踏入了急速升飞的电梯。
这是个五星级套房,走进房门,平果就发现,除了客厅之外,内外还有两间的套房,各有一张宽宽的席梦思床,似乎还整洁的泛着洁白的光。
她的过度紧张的神经,立即松弛下来,而金子和林翔已经坐在考究的客厅沙发里继续叙旧。
她走进里间,开始从简单的行李包里往外拿取自己的东西……她能理解预定一套房的苦衷,不是么?不是每个人都住得起这样豪华奢侈的酒店的,再说,这总比专案组一住半年以上的招待所客房要好上百倍吧?
警察的工作字典里是没有矫情存在的。
在那日夜忙碌、随警作战破案的时节里,常常还会不得不和异性警察共同拥挤在一张床上,挺尸般地一块合衣而眠,那情景也是历历在目的,当然这也是几天几夜没有机会睡觉的情况之下发生的。通常情况下,都是一张床,大家轮流睡而已。
那时那刻,还有男女之分吗?
做警察以来,任何环境,她都能适应,而且还能活出韵味来。比如,生活、工作环境里,她始终以这种心态和行动维持着:待人真诚,做事规矩,态度谦恭,满眼微笑,诗意做人。
这就是为警的必修课。
人的生存本能其实总有你未曾意识到的惊人潜力的。所以面对他人的灵魂深处的有些不良**时,关键看你自己的反应。
每个人都藏匿着不可告人的念头,不是吗?别不承认,其实,只有你自己最清楚自己的龌龊在哪里的。
倘若心气纯正,奈何得了他人或自己呢?
反正,平果已经拒绝胡思乱想了,她要听之任之,一切听从命运和自然的安排。
不然,偷偷溜出来干嘛?
平果先是坐在床上,很想躺下来,好好舒服一下,又觉不妥。
起身按开电视,换了一个又一个台,还是感觉百无聊赖。
不如洗澡去吧,又觉得自己先洗澡似乎不很礼貌的,也很是难堪呵。
于是,后腰上熏蒸腰尖盘处的肿胀和瘙痒越来越火辣辣地刺骚着,平果觉得就好似自己的心灵或者魂魄都在挠扰着自己一般。
怎么会这样瘙痒难忍呢?
照照镜子,竟然发现,此时的她,双颊泛红,羞涩娴静,恐怕很是娇艳动人的吧?
难道真是春情荡漾?
正当此时,林飞走了进来。
平果大惊,脱口而出:“林飞!你怎么来——”
语音未落,林飞已然来到了她的身前,满脸通红,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突然冲动地伸出手来,搂住了她的脖子,整个身子都倾斜到了平果的身体上,于是,惯性使得俩人一起向床上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