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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傃的耳朵贴近了门,她听到了平纬和蒿嫣然的声音。
似乎彼此的声调彰显出很诚挚又很沉重的感觉,接着,就是这样的对话,让平傃简直大跌眼镜:
——哥,就让我叫你一声哥,好不好?
——别。我说,你不是有话要说吗?说吧……
——哼,平大队,你——现在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我,我真的太难受了!想一想过去,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呀!呜呜~
——想一想那天晚上,是我,是我给予你一种男人的激情吧?那种血脉迸发的感觉,你有多久没有过了?不是我,你这辈子还能体验到么?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可以无所顾忌、为所欲为?最后,却要让我们来买单?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像个男子汉一样来要我?我想你,我要要你!为什么你从此不肯再理我了?为什么?
——说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你,你说,到底我做错了什么?想一想,那天晚上,我们多么开心呀……那次,你去我的大学讲课,我狂热地爱上了你。你说你有家有孩子了。可我还是追到了你家和单位去。你只好与我一起去喝了第一杯咖啡,于是我们知道了,原来我的父亲就是霍芫的领导,也就是说,你老婆的情人的女儿,爱上了自己父亲的情人的丈夫。这是怎么样的苦难磨砺呀!那一天深夜,我跑到你家说霍芫住在我家了。你那个气呀,你说本来,你们夫妻说好了,要遮人耳目的,为了双胞胎儿子,他俩也得收敛呀。但是——他们放任一个女孩子半夜跑来找你,你或许也是想让那禽兽难受难受?积极主动拥抱了我,亲吻了我,差点就和我做了那事。当时,是我的诡异地亢奋、激情和仇恨同时迸发了?还是其它的什么?我觉得我要疯狂了,突然,你就离开了我!因为我不肯下床走人,你还恼羞成怒地扇了我一耳光。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之后,你也坚决不再理睬我了,无论我怎么说,怎么做,你都再不给我任何的机会。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所以我肯定特别记恨你的。我当然总是要要挟你,说要将那天晚上的事,说出来,让世人皆知。为什么我要和王子乐好?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么?告诉你,你绝对不会料到的,如果你不答应帮我,我就要陷害、编排、侮辱、毁灭你!哼,告诉你,你不要我,有人要!但是,我也没有想到王子乐会出这样的意外呀……
——是你,平纬,是你对不起我!不,不,是我对不起你们,但是,我没有办法,我求求你~
——你应该最清楚了,我对王子乐没有爱情,没有!我爱的就是你,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为什么你一定要躲避我?为什么不能像那天晚上一样,要我?为什么不能?
平傃感觉蒿嫣然完全思维混乱,语无伦次了。她听到了平纬的声音:
——我说,也不看看刚刚我们在火葬场做什么?你,你不是说,你作为王子乐的遗孀,要和我谈话么?我说,你现在了,还说这样的话,对得起王子乐吗?王子乐的在天之灵,正在天上看着你呢!我说,你,作为王子乐的遗孀,有什么话儿,现在赶快说吧……再不说,我就先告辞了~
——好吧,现在,我不求其他了!平纬,我,我只求你~
平傃听到了蒿嫣然低声哭泣的声音,然后,她聆听到了一种声响,体现着一份决绝的坚定意志。
——不管怎么说,我们爷爷辈就是饮血结盟的亲兄弟吧?我妈妈还是你们警界的二级英模呢,不看僧面瞧佛面,你也该帮帮我,对吧?平纬,平大队,如果,你再不帮我,我该怎么办?你——求你帮我,把我爸爸救出来吧,好么?如果你不帮我,我、我就死给你看,绝对不活了!
——我说,我恐怕帮不上你的忙的。现在,他的案件,是在分局刑警队呢。
——你是业务上级,打个招呼,说说情,总是可以的吧?
——我说,你和你爸爸有那么多得高层社会关系,干嘛一定要让我来帮。
——因为办案刑警,是你的铁哥们。说到天边去,最后还得由他们来办此案。我爸爸冤不冤枉在其次。但你的哥们也实在太固执、太倔强了,根本不懂~
——哎我说——你怎么不说说你爸也太嚣张、太无耻……
——别提他的具体事。我告诉你,我只是就人论事。你帮——还是不帮吧?我可告诉你,只要我不想放过你,你就脱不了干系的!别忘了那晚你干的好事!
——我说蒿嫣然你想干嘛?我会怕你吗?告诉你——只是——
——只是什么?什么?说,说出的出口么,你?哼!小心,小心哦,逼急我了,逼急我了,我就真的去告——发——你!
——那……,那……我说也好吧,我去说说,试试。
——真的?那我——敬酒!应该三杯。
第一杯,为救我爸的计划成功,也为我爸和你妻的所谓爱情,是他们叫我们相识又相知的,来——干……杯;
第二杯,为王子乐死的启示,为我的爱情,为我们和好——干……杯;
第三杯,为还活着的人儿,去他们想去的地方,干他们想干的事情。干……
这是一对恋人呀!
一对旧日的情人!
他俩之间真的会有爱情?还是仅仅有份与众不同的龌龊的亲密关系?
一个是霍芫的丈夫,一个是蒿昊的亲生女,而霍芫和蒿昊又有奸情!
他俩人之间会是洁净的么?听一听这样的对话,不龌龊吗?亲密关系到何种程度而已吧?
平傃眼前立刻浮现出一副画面:平纬追逐着、追逐着,终于拥抱住了,就马上俯下身去,亲吻着红光满面的蒿嫣然。
一个女孩脸上,如果泛出那样的异彩来,应该只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情感上……都得到了充分得激情和满足。
或许他们早已上过床了呢?
这一对和另一对,都在一张相似的柔软的舒适的大床上,彼此尖叫着、翻滚着、纠缠着——
怎麽会?怎麽会?做梦呢吧?
突然降临的,或者就是意料中的龌龊,让平傃猛地感觉到了一种噩梦般地恐怖,如此猝然降至,并迅速地追逐着她,如同花蝴蝶一般,一个劲地,在眼前飞舞、飞舞、飞舞——
她感觉嗓子眼干燥,疑似有什么东西执著地想要从肠胃里冒涌出来。完全不受自我控制的,毫无来由的,貌似就要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