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逃避现实(第1/1页)警婲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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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觉不自觉地,平傃开始冷落、回避相亲的军人郅卓了。

    军人十分不高兴,抱怨:一个女刑警,真就那么忙碌吗?

    平傃愧疚,就说:“要不,我们还是分手吧。今后,我们只会更忙碌的,根本顾不上家的。也许,我们真的就是不合适的一对呢。”

    郅卓英俊的脸立刻泛白了,沉默良久,才坚定地说:“我想过多次了,我们将来的家会常常唱空城计的,但是,我能理解。我不同意分手。我道是认为我们该结婚了。你放心,我会非常支持你的刑警工作的。”

    平傃笑了,惘然抬眼看着这个正在信誓旦旦的英俊男人,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拒绝他的武断和不解人意。

    她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么热情似火的英俊男人,就是没有感觉。和他在一起,像彼此仅仅是一对熟悉的朋友,可以有说有笑,就是没有想来个依偎、拥抱、亲吻等等情绪。

    “我们之间有爱情吗?”平傃问,茫然了。

    “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么?”郅卓蹊跷,瞪起了一双大眼睛凝视着平傃,眼神却是一种惶惑。

    两个人在精致又优雅的书吧一样的咖啡屋内,面对面,眼对眼,一时静默下来。

    平傃尴尬的要命,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是的,还说什么呢?说你虽然是个军人,又会吹拉弹唱,又能创作小说歌词什么的。不能善解人意,也太说不出口了吧?可是,说你差强人意,似乎又显得你不够人道主义。一个总是想要说分手的女人,却被对方理解为理该关系更进一步,甚至手都没有拉过,更不用说什么拥抱、接吻什么啦,却开始将婚姻提到口头上来了。难道结婚是儿戏么?

    平傃觉得自己就是个最传统最纯真最洁净的女孩子,一般情况下,她不要走入家庭的。但是一旦她考虑婚姻了,那必定是爱上了。爱上了,就必须得地老天荒。只有唯一,没有而已。爱,就要爱他个山无棱!除非冬天里打雷,夏天里飘雪,否则绝不与君别。

    平傃望着手中咖啡杯,品味着咖啡的香气、苦味,思想着其成分与作用,豁然开朗了,说:“郅卓,你看,这咖啡,细细品咂,有一种独树一帜的芳香与特殊气息,像花卉、水果、香料般的甜美特质。你,爱之深,无可比拟。而我,嗜茶,就喜欢茶道。可是,浓茶、咖啡不可同时饮用,你是最清楚的。它们又都含有形成胃病呀消化道溃疡病的危险因子,只有一天一杯或茶或咖啡才算刚刚好。你说,是不是?我俩真的不合适同时出场在一个场景中的。”

    郅卓却答非所问,笑了,说:“你,就是我的新嫁娘,我认定了你。不然,离开了我,你就会去和看守所里的那一个在一起了吧?——不,我坚决不同意!”说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郅卓的语气特别坚定,好像是平傃小时候做错了事情,军人父亲数落批评她时候的一样感觉。

    霎时,平傃有点呆了。良久,她站起身,拿起包,一声不吭地走了,仿佛郅卓根本不在场。

    平炜入狱的事情,平傃说给郅卓听过的。

    那时候,平傃就想要与这个英俊军人做个了结。但面对面时候,她支支吾吾了很久,就是说不出口。

    倒是郅卓口无遮拦地道出了一介真理:“平傃,你们刑警大队长真的进了看守所?天啊,那你说,将来你们那么多暗恋着他的警花岂不是都哭瞎了眼?谁还能再嫁给他呀?除非这警花自己主动先退出公安局去,否则完全没有可能性了。好家伙,这一下子,灭了多少警花的一厢情愿呀?”

    平傃清楚的记得,当时她怔怔地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确实,一刹那间,她觉得她想了好多好多事情。

    比如郅卓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保不准,难不成之前她流露出过许多她对他的情愫。也许吧,因为她确确实实常常在与军人约会的时候,絮絮叨叨地梳理着她们刑警大队的各项工作和各类事宜来着,肯定免不了讲诉她的刑警大队长平纬的各种各样故事或做派。或许,军人早就怀疑起了什么,也是未可知的。

    平傃当即脸红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军人出身的郅卓,必定更是将一个人的政治生命放在人生首位的。要明白,公检法机关工作人员的政治生命与军人是一样的,除了本人不得有违法乱纪行为,直系亲属也是不能有违法犯罪行为的。否则,必定会被辞职或清理出局的,所谓回避嘛。这是毋庸置疑的,铁的纪律。

    平傃也想到了,也许,这个军人其实不过一个凡夫俗子。相中她的,就是她单位分配给她的两室一厅房子呢?在一个大城市里,一个无依无靠的人,能够拥有一套自己的稳定住房,让人踏实又欣慰呵。

    那套房子,是市局刚刚建好的有十栋楼房的公安公寓中的一套。本来像平傃这帮年轻人根本没份分上的,但是有几位老警察嫌弃这种单位福利房还要收取一定的私房现钱,就不要了;而平傃恰好因为立功,又多加了几分,排名就朝前进了二十余位,房子也就到手了。

    虽说在六楼上,但是平傃很喜欢:一是安静;二是洁净;三是逼迫自己锻炼身体,也不用租房了。

    但凡一个人,有了自己的小窝,其乐便融融,虽说回家的概率很少,但心头上必定很有满足的幸福感的。更何况平傃人也漂亮,也温柔,也能干,刑警岗位在改革的大潮下依然还是旱涝保收的公务员性质,看上她的绝不止军人一个人,那么军人又何乐不如此为呢?

    平傃猜测到此,就郁闷,就沉默,就厌倦。

    世俗的东西,正是清新如她所唾弃的,怎能让她再去就范?平傃觉得自己渴望得是一份诚挚的恋情,彼此心的奉献。

    她要在爱情里祈求婚姻。何况她始终有一份情愫在心头魂牵梦绕呢?这不是爱情吧?平傃总是这样否定着这一份缠绕在内心深处的情感。她说不准,这种理不清又丢不掉的东西算不算爱情?

    平傃内心里,常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情愫和味道,存在于记忆深处的。总会在梦醒时分或者阅读书籍时,蓦然感悟到或嗅觉到,冥冥中的那份情愫,牵系在心尖上。

    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折磨着平傃以为的一穷二白的情感中枢神经?飘逸和迷惘之感,使得她更有一份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