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天降羞耻(第1/1页)警婲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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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儿弯弯,星空流殇。

    平傃顶替他人出警,本该按照行动策划行事的。可是,她大意失荆州啦,又赶上踏错了房间,一个屋子结构上的失误,她居然邂逅了如此诡异的事件。

    是的,先入错了房间,后又被强吻,再后来,竟然就是猝不及防的剧烈疼痛,其中,尚有一丝迷幻一介魅惑一种酥软滋味。

    但,无论如何,一切都成了错,无法挽回的错。

    这是之后的之后,平傃才痛彻心扉感悟到的,一生的鬼魅、疼痛与耻辱。

    而这一切,皆源自于那股似榴莲的气味,彻底迷惑了她,彻底掌控了她,彻底媚惑了她。

    谁能相信呢?一种吊诡的味道,惹得祸。

    也或者,这一切,皆来自于平傃过去的青春年少气盛时,留在记忆深处亦或灵魂深处的荷尔蒙激情迸发滋味?那种感觉,那种味道,那种强硬,都是那么的熟识。却又让平傃想来想去,也不能明白其所以然。记忆中,似有似无,若即若离,唉,最难将息。

    反正,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终于惊醒了梦境中人。

    而恰好此时,那个威猛男人似乎不够尽兴,便将自己的舌头抵入,搅在了平傃的牙齿深处。

    想都没想,平傃就明白了,机不可再失。

    她立刻拼命地使劲一咬,那人的舌头,估计不断,也会残!

    即刻的猛烈巨痛,让男人放弃了对她的束缚,双手松了,人也撤离了。

    侵犯,彻底的侵犯,似乎并未让他以为有错。

    因为平傃居然看到黑魆魆的人影,一边往洗漱间跑,一边还听到那人形的嘴巴里咕噜咕噜地含糊不清地叫喊道:“阿婲,你——干什么呀,你——还动——真格的啊!看我怎么——收拾你!等——着!”

    然后,那个男人跑进了洗漱间。

    双脚落空了的平傃早已跌落在地上。

    愣怔一会儿,平傃以为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她的脑海里,翻江倒海般的呈现一组组画面碎片:

    有一山洞,洞口的形状,像横着倒写的“人”字影像的翻版,简直就是噩梦中常常呈现的所见到的恐怖兮兮的阴影形状之再现啊。

    又有一股类似山风般的清凉感觉,使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朦胧存在又魔力无穷的坐在一个小窝窝内的美少女了。

    突然,闭着眼睛的平傃看到大脑屏幕上,有一幅模模糊糊的映像:一棵粗壮葳蕤的树木,树干呈墨黑色,远远看过去,特别古老苍凉似的,尤其在阴风细雨下,就显得更加返璞归真,或者仿佛回到了千年古国里一般。硕大的树,就挺立在居山洞约三十米远的山腰上,树干中间,有一个小窝窝。

    那个小窝窝,不就是自己常常梦见的小窝窝吗?

    凝神汇聚细看,原来是一棵葳蕤茂盛的香樟树。

    平傃释然。原来,梦幻中的小窝窝,其实就是香樟树的树枝与树枝中间的小窝窝呀!嗯——肯定是,一定就是。但鬼迷心窍了吧。**阵中的平傃死劲地拽,又拧了几下自己的双手,讥笑自己的合并同类项,以及魅惑猝生的情感。

    噩梦中的碎片,要真的就是她,那自己一定就不是现在这个母亲的亲生女了吧?那么自己是否曾经在青春期时恋爱过?初恋的滋味,确实难忘吧。十三岁之前的空白,难不成有所念及了?

    可为什么自己至今一点儿也不能完全记忆起来呢。唯独依稀拥有的,也不过是些许的熟悉东西,亦不过是一段段残片,宛如眼下,面对这个耻辱事件中的男人。

    梦幻中,虚拟出来的魔幻小窝窝,就在大脑屏幕上,近在眼前。那么,那个双双坐拥在香樟树树中小窝窝内的,一对少男少女,就有我的存在么?那个紧紧拥抱着自己,并亲吻自己嘴唇的厚嘴巴男孩子,就该是我的初恋情人了么?是跑进了洗漱间的这个男人吗?

    平傃深深地感到了一种来自大脑深处某一个墓穴一样地方传递过来的吊诡魅惑和蹊跷玄妙。

    但是,此时此刻,没有时间考量以往啦,突然警醒过来的恍然大悟,让平傃清清楚楚明白了,目前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必须的,赶快逃离。逃离。逃离了,再说。

    所以平傃急匆匆地迅速地爬起来,双手一把提起自己的牛仔裤,扣好扣子的同时,她已然推门而出,飞身跃起,翻越过了一个阳台,逃入了隔壁那个阳台。

    此时,她已彻底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特错,误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房间,也便误入了迷途,更侮辱了自我!

    这样的低级错误,怎么可能会发生在一个刑警中队长身上?

    平傃几乎槑呆透顶了。

    但是,此时此刻,她什么也不能去思去想,她必须先完成出警任务,才是正格的。

    可是,背运和羞耻,这两个词,炽热得像炙火一样,熊熊的,一直燃着裂着她的心儿。

    天理不容。

    火球,在心头,在炙烤在燃烧,可她却不敢再吱一声——

    黑魆魆中,她只能先忍下悔恨、不甘和屈辱,擒拿那个杀人魔才是更重要的。

    平傃隐忍着,又慌忙地低身小跑过大阳台来到另一边,她想看看这一边的窗口内,有无什么动静。

    没有。这间房子内,更是鸦雀无声,可平傃再也没有勇气孤身一人闯入了,不能再闯祸啦。

    况且,她觉得,领导布置任务时,也只是让她或发现了犯罪嫌疑人,或看到了杀人狂正在实施犯罪行为,可以立刻行动,否则只能先通告领导,然后再配合潜伏在附近的刑警实施逮捕。

    静默中,平傃蹲在内阳台的栏杆下,贴着墙壁,如同壁虎一般,直到晨曦呈现。

    这期间,她都必须得隐忍着、克制着,绝不能让一种欲念得逞。

    这一种欲念便是:不能擅自行动,让自己忘记一切部署好的行动计划,去抓获那个莫名其妙的,又带给她无数疼痛与想象的熟悉男人回来,审他个一清二楚。

    所以她没有再次摸进了隔壁那个阳台的房间内。

    结果,居然,就这样,错过了时机,那个男人不见了,走了,再也查不到如何踪迹啦。

    也许,刑警们,就应该在关键时刻,管它三七二十一呢,先行按照自己的超级直觉,擒获了可疑人,留住了人,再说其他的一切。

    反正平傃,到底年少无知,侦破经验缺乏,彻底地错失了这次或许就是一种收网的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