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再上征途(第2/3页)大唐双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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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婥,埋了(长生诀),取

    回衣服穿上,袋好银两,离开了这令他们心伤魂断,永世都忘不了的美丽小幽谷。

    这时已是秋天,天气清爽。

    两人终是年青,逐渐由傅君婥惨死的打击回复过来,开始有讲有笑,更由于初窥武

    技的堂奥,对自己的信心亦壮大起来。

    往南走了七天后,遇上了一条小村,只有十多户人家,其中有灯火的,只有两、三

    家,可知此处人家在战乱频仍下,都是生活困苦,惟有俭省过活。

    两人有点重回人世的感觉,朝村庄走去,蓦地犬吠之声大作,顿时群犬相应,好几

    头巨犬还此进彼退,互相壮胆的朝他们移来。

    两人暗暗心惊提防,幸好有村人出来,喝散群犬,还热情招呼他们留宿了一宵。

    翌晨他们留下宿钱,问清楚了附近最大镇县的方向,又上路去了。

    再走了十多天,来到浙水西端新安郡南的一个叫翠山的大镇,约有二千多户人家,

    位于鄱阳湖之东,人丁颇为兴旺,石桥瓦屋鳞次栉比,是繁盛的江南水乡镇市,规模虽

    只有丹阳的四分之一,更没有高墙城门,但两人一见就生出想留下来的心意了。

    最吸引他们是镇上妇女衣着讲究,无论剪裁和文绣都表现出水乡女儿的玲珑与巧思。

    更令他们高兴的是她们都披上绣花卷膀、足着绣花鞋儿,腰束多褶襉裙、越显得娇

    娆多姿,成群结队的招摇过市,看得他们心都痒了起来。

    尤其是现在囊内颇有几个子儿,非是以前的穷混混:心情大是不同,胸膛挺直多了。

    两人找了间看来不太昂贵的小旅馆,要了个小房闲,才提心吊胆的往镇公所摸去,

    若见到有自己尊容的绘像悬赏,只好立即逃之夭夭了。

    镇上商店大多为前店后坊,楼上住人,作坊和货仓靠水,充分利用河道的运输之便。

    到了镇公所后,只见贴满了征兵募卒的文告,却不见任何悬赏的榜文,

    两人心花怒放,一声欢呼,大模厮样沿街游赏。

    一群年青女子笑嘻嘻地迎面而来,见到两人各具奇相,体格轩昂,登时眉挑目语,

    逗得两个小子心花怒放。

    自出生以来,两人还是首次得到来自异xìng的这般赏识,登时信心大增。

    事实上在山谷隐居的这个夏季,由于大量的运动和上乘功法的修练,又正值他们处

    在青chūn发育期,两人不但长得高壮了少许,最显著是神气上的表现,使他们散发出某种

    难以言喻的少男魅力。

    两人很快便给水镇浓厚的民俗乡情征服了,暗忖就算留在此处,娶妻生子,也是不

    错。

    当rì在扬州之所以整天作发达幻梦,皆因不满于现状,又饱受欺凌,现在到了这好

    象世外桃源的地方,民风淳朴,感觉新鲜之极,于是立时改变心意,不作投军之想了。

    寇仲瞥见一块写着:“留chūn院”的大招牌后,搂着徐子陵的宽肩挤眉弄眼道:“小

    陵,你也差不多十六岁了,我却快是十七岁,人家有些年方十四便娶小媳妇,而找们到

    现在仍是童男之身:,”

    徐子陵不耐烦道:“我知你的意思了,有了银两,你这小子还不周身痕痒吗?我并

    不反对拨出部分来作为开光费,但至少要待我们找到工作,安顿下来,才研究怎样去寻

    欢作乐,而且那可是娘留给我们的老本,足可够我们兴建间颇象样的褛房,还可经营闲

    小店铺,绝不可妄充阔绰把它花光了。”

    寇仲见他不是真的反对,喜道:“当然当然,让我们先去大吃一顿,才探听一下有

    什么工作正欠缺人手。”

    这时两人来到一间饭馆之前,正要进去,一位壮硕如牛的汉子旋风般冲了出来,夹

    着包袱,转左而去,一个矮瘦老汉追了出来,大叫那汉子的名字,但那汉子头也不回,

    径自走了。

    矮瘦老汉颓然坐了下来,靠着铺门,狠狠咒骂。

    两人一头雾水,正要入店,那老汉尖声道,“今天不开铺了,以后都不开铺了。”

    他们这才知道他是这饭馆的老板,看他满身油污,就知是兼上伙头之职。

    寇仲最是好奇,问道:“为何以后都不开铺了?”

    老漠斜斜兜了两人一眼,闷哼道,“那败家子都走了,我女人又在上月过了身,一

    个人怎么理这间大铺子?”

    又垂头叹气道:“若说造饭手艺,我老张认了第二,谁敢再认第一,甚么团油饭、

    清风饭、玉井饭,我老张那一样不是拿手本领,偏这败家子不懂继承绝技,整天嚷着要

    去参军立功,你看,异rì他变了个乞儿回来,我才绝不会养他!哼,我索xìng回到乡间去,

    教他想寻我也寻不到。”

    两入交换了个眼sè,同时蹲了下来。

    寇仲道,“那太可惜了,这么一大间铺子就关门了,不若你雇用我们作帮手,同时

    又做你的徒儿,那么张公你的绝技就不会失传了。至多我们收顺些,就每个月要你两百

    佃五铢钱,”

    老张大感愕然,上上下下打量了两人好一会后,好奇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寇仲胡诌一番后,老张道,“是否两个人一共二十串钱?”

    每串十钱,二十串就是二百钱,这在一个人来说巳是非常微薄的工资,而两个人只

    给二百钱,更是太过刻薄,难怪老张连儿子都迫走了。

    寇仲只想学他的造饭之技,好得将来用以营生,不过他亦是jīng于数口的厉害脚sè,

    想也不想道:“那就要包吃包住了。”

    老张瞇起老眼怪声怪气道:“包吃包住也可以,但一切打扫杂务,都由你两个一手

    包办。”

    寇仲笑道,“成交!现在我们正饿得要命,这餐自然是入张老板的数了。”

    就是这样,两人搬到了老张饭馆楼上他儿子空下的房间居住,每天天未亮便起床工

    作,到午膳后老张关铺睡午觉时,两人就负责去买货提货,晚饭关门后,老张洗澡睡觉,

    他们则洗碗打扫,忙个不亦乐乎,不要说去青楼开光,连睡觉的时间也不大足够。

    不过老张的造饭手艺确有真实本领,名闻当地,路过的商旅均乐于光顾。

    饭馆只卖三种饭,就是老张提过的“团油饭”、“清风饭”和“玉井饭”,但老张

    却不是技止于此。

    有了寇仲和徐子陵后,他亦不时接些上门到会的生意来做。

    两人由于有心偷师,兼之老张年老力衰,rì渐倚重他们,便逐点逐滴地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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