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ín贼兄弟,只是替天行道,现在该轮到你了,谁敢阻我,谁就要死。”
蹄声轰鸣,显示双方正冲向对方。
此时气漩经过了头顶天灵穴,由上颚的天池穴过十二重楼,下任脉,上督脉,再走
左阳腧脉到左掌心,重新进入徐子陵体内去。
徐子陵感到寇仲经脉内虚虚荡荡的,情况就与婠婠被输入真气时的情况相似,心中
一动,隐隐捕捉到假如婠婠真是妖女所采用的秘法,不过此刻那还有再作深思的闲情,
只依法照办,把增强了不知多少倍的气漩先送往天灵穴,再输下至涌泉穴,刚与寇仲行
气的次序相反。
此实千古难遇的情况。
首先要找两个内气同源又相异的人已是难比登天。况且即使有这么两个人,由于各
种复杂的因素,例如对功法的成见、信任的问题,亦绝不会拋开一切的以这充满创意的
方法合研出如此古怪的奇功。
两人以前虽屡曾以内气同源的特xìng,互为增益或疗伤,却从未试过如此彻底,且全
部真气化成一个先天气漩,自身却不留半点真气,教对方纵是心怀叵测,亦全无办法由
他们行气的脉络,推测出他们来自长生诀的法门。
外面兵刀交击之声不绝于耳,惨叫痛哼亦不绝于耳。
受创的当然不会是侯希白,否则早该鸣金收兵了。
婠婠体内流窜的真气愈加肆虐,随时有经断脉散的生命之厄。
微不可闻足尖点在瓦面的声音在头上响起。
两人吓了一跳,差些同时走火入魔。
徐子陵强压下心神的震荡,因为此时若有人溜进屋来,要取他们的小命,可是易如
反掌的一回事。
气漩透掌心而出,逆上婠婠督脉。
两人同时口鼻呼吸断绝,内气敛息,只余下灵台的一点清明,默默遥控婠婠体内气
漩的行走。
果然不出所料,气漩经行处,流窜作恶的真气统统被吸纳,使一切重归正轨。屋外
激斗忽然静了下来。
侯希白的声音响起道:“谁方高人驾临,何不现身一见。”
一阵娇笑来自三人置身处的瓦面上,接着是银铃般动人的女声道:“侯希白果是不
凡,枉清江派自命江南大派,竟无人挡得住侯兄一扇之威,可笑之极。”
侯希白笑道:“只听姑娘的声质,便知是天生丽质的美人儿,却未知姑娘不惜千里
追踪在下,所为何事?”
徐子陵和寇仲刚把气漩行遍婠婠全身经脉,这绝世美人亦安静下来。
假若他们立即收回气漩,婠婠就会重回先前的状况。
但二人均是胆大包天之辈,怎肯就此罢休,把气漩往婠婠体内最关紧要的生死窍送
去。
当rì傅君婥曾详细向他们解释练习九玄大法的诀要。
故而他们修练长生诀时,自然而然地就把九玄大法和长生诀的功法结合起来,将本
来纯是修身养命的秘法与武功合而为一。
据傅君婥所传,脉穴虽是一体,但作用却有不同。
脉乃穴与穴间往来的路途,穴位则等若站头宿所。
每逢经脉交汇处的穴位更被称为关口,盖在其贯通经脉的重要xìng。
若关口闭塞,便如道路封闭,人也会百病丛生。
凡人皆有因血气而来的正常脉气,但真气却须苦修才会发生。
修真者若不能练至“气发”,怎么修行都只是白练。
气发则成窍。
所以内家高手只要探查对方脉穴,便知对方火候深浅。是凡穴还是气窍,绝瞒不过
识货的人。
前此婠婠体内虚虚飘飘,不要说气发而成的关窍,连普通人的脉气亦欠奉,所以才
令他们无从入手,莫测高深。
而众窍之中,又以生死窍最关重要。
假若婠婠要找地方把真气聚集收藏,就惟只这个玄微的处所。
在人体上,两眼中心为祖窍,内通脑胞,是人的真xìng,此处若受伤,重则身亡,
轻者亦会脑力受损。但仍非是真气可藏聚的地方。故妄施者会惹来头痛之患。祖窍乃任
督二脉最重要的关口,只要凝神入祖窍,任督二脉便会周游不息。
但真正能凝聚真气处,却是小腹的丹田处。
它便像全身真气的供应站。
普通人的脉气,是通过吃下的食物,被胃壁吸收而成的养分而来。
但修练者却把生殖能力的jīng气化炼而成真气,变成能量,所谓练jīng化气,练气化神
是也。
至于先后天最大分别,则在于先天能吸取天地的能量,而后天则止于本身的jīng气,
高下之别,自不可以道里计。
丹田为气海,细分为四重天。
最上一重为黄庭,接着是金炉、穴和最下层直通jīng囊或子宫的关元。
而生死窍指的就是穴,气动其中则成生死窍,否则只是一般的穴。
若祖窍是天,生死窍就是地,上管xìng、下管命。xìng命必须双修,若舵和桨的关系,
欠一不可。
所谓天下地上安祖窍、rì西月东聚穴,说的就是它们唇齿相依的情况。
徐子陵和寇仲此着最厉害处,就是把聚两人全身功力的气漩,注入婠婠的穴里。
假设婠婠只弄虚作假,收起来的真气以诡秘莫测的方法藏在穴深处,那么闯入的
气漩,必会激得她的真气起而相抗,那时她便露出狐狸尾巴。
若她真是清清白白,那气漩只会引发她的脉气,便她回复知觉。
在机缘巧合下,两人终于找到最佳试探她虚实的方法。
正如徐子陵所言,这是场别开生面的斗争。
他们正处于最紧张的关头,外面的侯希白却是悠然自若,半点不觉雷雨之苦地续道:
“姑娘轻功之高,是在下平生仅见,所以在下每趟想见姑娘,都落得缘悭一脸,可是今
晚在这荒村旷野之地,环境特殊,在下若要得睹姑娘芳容,恐非全无机会。”
气漩此时进入婠婠丹田,抵达第一重的黄庭,尚未有任何异样的情况。
寇仲和徐子陵虽不宜分神,但仍不由心下奇怪。
假若这女子的轻功如侯希白所说般高明,他们为何竟察觉到她足点瓦背的微响呢?
女子响应道:“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不要逼人家好吗?我刚才故意弄出声响,就是
要让你知道人家来了。现正思量该否现身与你相见,你却来咄咄逼人家。”
寇仲两人心中大懔,不由得对侯希白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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