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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叹道:“若论声势,现今当以李密为最;但以长远计,则该以李阀凭关中之
险最有利。可是我却不欢喜李密的反骨失义,又不喜高门大族的一贯官派作风。其它的
不说也罢。”
商秀珣讶道:“李渊次子李世民雄才大略,更喜广交天下英豪,任人惟才,一洗门
阀颓风,为何竟得先生如此劣评。”
虚行之道:“李阀若能由李世民当家,一统可期。问题是李渊怯懦胡涂,竟舍李世
民而立长子建成为储君。李建成此人武功虽高,人却刚愎自用,多疑善妒,罢了,看来
我还是找处清静之地,作个看热闹的旁观者好了!”
寇仲眼睛更亮了,哈哈一笑道:“先生生于此世,若不轰轰烈烈的创一番事业,岂
非有负胸中之学。若换了是我,与其屈志一生,不若由无到有的兴创新局,纵使马革里
尸,也胜过郁郁闷闷的逐月逐年的捱下去。”
虚行之愕然道:“原来寇爷胸怀壮志,但天下大势已成,还有何可为呢?”
寇仲笑道:“其中妙处,容后再谈,假若我寇仲命不该绝于竟陵,就和先主在洛阳
再见。”
虚行之sè变道:“你们仍要到竟陵去吗?”
商秀珣正容道:“畏难而退,岂是我等所为。”
虚行之沉吟片晌,又仔细打量了寇仲好一会后,断然道:“就凭寇徐两位大爷剌杀
任少名的胆识,我就在洛阳等两位三个月的时间。”
当下约好相会的暗记,才欣然道别。
取回梁上的井中月后、寇仲等匆匆赶回船上,得到所有人相继归后立即启碇开航,
望竟陵放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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