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公子多情(第2/3页)大唐双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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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跋锋寒哑然失笑道:“你认为在现今的情势下,我们仍可搭船坐车地轻易离城吗?

    你留心听一下,外面静如鬼域,行人们都到那里去了?”

    寇仲奇道:“难道有人把街道封锁?”

    跋锋寒油然道:“虽不中亦不远矣。”

    瞧了徐子陵一眼后,微笑道:“我们是否该向子陵学习,好好睡上一觉?”

    寇仲道:“这提议最合朕意,唉!有人骑马来了!是否过早一点呢?”

    跋锋寒道:“子时前来的是朋友,子时后则是敌人,你看我猜得是否准确。”

    寇仲长身而起,朝与徐子陵隔了约三丈的另一角走去,边伸懒腰道:“干扰我睡眠

    的则朋友也变敌人,有甚么事由你出头应付好了。”

    跋锋寒瞧着寇仲搬台移桌,苦笑道:“你真够朋友。”

    蹄声渐近,轰传长街。

    寇仲躺在两张合起来的方桌上时,蹄声止于门外。

    一把年青男子的悦耳声音在外边响起道:“你们三个给我滚出来!”他说话的内容

    虽毫不客气,声调却是温雅动听,斯文淡定,跟语意毫不相配。

    跋锋寒双目闪过森寒的杀机,冷冷道:“来者何人!我跋锋寒今夜不杀无名之辈。”

    那人默然半晌,才柔声答道:“跋兄请恕在下一时冲动之下口出粗言。如若跋兄肯

    化干戈为玉帛,交出和氏宝璧,让在下归还妃暄小姐,在下愿为刚才惹怒跋兄的话敬酒

    道歉。”

    声音从紧闭的门缝传入,扬而不亢,字字清楚,只是这份功力,便教人不敢小觑。

    徐子陵和寇仲均匀的吐呐呼吸此起彼落,造成奇异的节奏,隐隐中似透出某种难言

    的道理。

    跋锋寒皱眉道:“我最讨厌说话兜兜转转的人,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要代师妃

    暄出头?”

    那人发出一阵长笑声,道:“听跋兄的语气,交回和氏璧的事是没有得商量哩!那

    只好动手见个真章。”

    跋锋寒搜索枯肠,仍想不到街上是那个年青高手,索xìng不答他,闭目冥坐。

    “砰!”

    铺门四分五裂,化成漫天木碎,洒满铺内。

    以跋锋寒泰山崩于前而sè不变的镇定功夫,亦为之动容。

    要知这两扇门只是虚掩,毫不受力,而对方竟能一拳隔空同时把两扇门板震碎,其

    功力已到了惊世骇俗的境地。

    一位说不尽风流倜傥、文质彬彬,宛如玉树临风的年青英俊男子出现破开的入门处,

    手持画上美女的摺扇,正轻柔地摇晃着,一派悠然自得之状,那像来寻晦气的恶客。

    跋锋寒一对虎目爆起电芒,盯着来人恍然道:“原来是‘多情公子’侯希白,难怪

    如此落力护花,失敬失敬。”

    他以一种极端冷淡漠然的语调说出这番话来,充满冷嘲热讽的意味。

    侯希白俊脸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叹气道:“实不相瞒,在下一向对三位心仪向往,

    绝不愿在这样的情况下碰头。咦!寇兄和徐兄不是受了伤?还是在睡觉呢?”

    跋锋寒淡淡道:“侯兄不用理会他们,大家初次相识,不若先喝两杯,然后动手,

    如何?”

    侯希白定神打量跋锋寒,好一会才道:“这叫名副其实的先礼后兵,让在下先敬跋

    兄一杯。”

    大步走过来,在跋锋寒对面坐下。

    跋锋寒凝坐不动,一瞬不瞬地瞧着侯希白把摺扇收入袖内,又伸手为他和自己斟酒。

    侯希白丝毫不因对方锐利得似能洞穿肺腑的目光而有半分不安,动作潇洒好看,不

    愧是能令天下美女倾心的风流人物。

    侯希白双手轻捧酒杯,致礼道:“闻名不如见面,跋兄没有令在下失望。”

    跋锋寒毫无回敬的意思,淡淡道:“侯兄的摺扇以jīng钢为骨,不知扇面却是用甚么

    材料造成?”

    侯希白微笑道:“这个问题我还是首次碰到,跋兄的眼力真厉害。敝扇乃采天蛛吐

    的丝织成,坚勒无比,不畏刀剑。”

    跋锋寒哈哈一笑道:“好兵器,只不知上面是否绘有师妃暄的画像呢?”

    侯希白低头凝望杯中的美酒,苦笑道:“此扇独欠妃暄小姐,跋兄可猜到原因吗?”

    跋锋寒从容一笑道:“这个该不难猜,一是她气质独特,侯兄感到难以把握;又或

    侯兄用情太深,反患得患失,无从着墨。”

    侯希白颓然道:“跋兄提的这两个原因都有点道理。在我来说,却是不知该以她那

    个神态入画,才能表现她至美之态,故一直犹豫,未敢动笔。”

    跋锋寒动容道:“这番话比甚么赞美更能令人动心,不如侯兄一口气在扇面上画出

    十多个师妃暄来,每个代表她一种姿态神韵,不就可把难题破解?”

    侯希白叹道:“那恐怕要画无穷尽的那么多个才成,如此对她可太不敬了。”

    跋锋寒愕然半晌,才举起酒杯,道:“说得jīng彩,跋某人敬侯兄一杯。”

    碰杯后两人均一口饮尽,半滴不剩。

    放下酒杯后,侯希白的目光变得像剑刃般锐利,直望跋锋寒,声音转冷道:“此事

    能否和平解决?”

    跋锋寒断然摇头道:“侯兄少说废话。”

    侯希白不解道:“跋兄一向不过问家国之事,为何独要卷入眼下这无谓的争端中,

    得到宝璧于跋兄有何用处?”

    跋锋寒不耐烦地道:“侯兄不是要动手吗?跋某正想见识一下侯兄震惊天下的扇艺,

    这叫相请不如偶遇,侯兄请!”

    两人双目同时jīng光大作,毫不相让的互相凝视。

    一股浓烈的杀气,从侯希白身上直迫跋锋寒而去。

    他身上的文士服无风自拂,猎猎作响,倍添声势。

    跋锋寒却是静如渊海,又像矗立的崇山峻岭般,任由海浪狂风摇撼冲击,亦难以动

    摇其分毫。

    桌面的酒壶杯子都颤震起来,情景诡异至极点。

    两人再对望半晌,均知难在气势上压倒对方,最后唯只动手一途,以寻出对方的弱

    点破绽。

    “飕!”扇子来到侯希白手上张开,面向跋锋寒的一面画了八个美女,各有不同神

    态,极尽女xìng妍美之姿。

    跋锋寒一呆道:“扇角那个不是沈落雁吗?我从未见过她这种神情,也从未想过她

    可如此引人的。”

    侯希白的气势有增无减,脸上却露出温柔神sè,轻轻道:“落雁是个很寂寞的女孩

    子,那一天当我采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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