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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跋锋寒瞧了他好半晌后,叹道:“你如此舍弃一切的走了,你的家族会怎样想?”
宋师道一对眼睛亮了起来,长长吁出一口气道:“实不相瞒,我对那种规限重重的
生活方式,在多年前已感到索然无味,恶厌之极。寒家虽在南方赫赫有名,但争天下始
终是以洛阳为中心这黄河流域为主的战场,那是我家势力难及的地方。”接着转向寇仲
道:“我们宋家绝没有要做皇帝的野心。只要小仲能令家父感到在天下统一后,我们宋
家仍能保持在南方的地位,到那时终会把三妹许给你。可是你必须答应善待她才行,否
则我宋师道第一个不肯放过你。”
寇仲老脸微红,低声道:“二公子放心!我寇仲岂是始乱终弃的人。”
跋锋寒道:“二公子放心,我和子陵会盯着他的。”
宋师道再叮咛了寇仲一会,才在三人帮助下,小心翼翼的用被子把傅君瑜卷起,扛
在肩上,道:“我现在先设法出城,到城外找辆马车给她乘卧,立即北上,你们再不用
想君瑜的事,我定能及时把她送到高丽的。”
跋锋寒一揖到地,肃然道:“跋某一生人还是首次心悦诚服的向另一个人施敬礼,
宋公子保重。为安全计,我们将护送公子出城,免生意外。”
宋师道道:“万万不可,我们四个人走在一起太显眼了,只要子陵送我便行。放心
!我们宋家在这里颇有点势力,又有任恩帮手。跋兄不是要找曲傲试剑吗?祝你一战
功成,名扬天下。”
接着哈哈一笑,和徐子陵洒然去了。
※※※
跋锋寒相寇仲送别宋师道后,回到厅子坐下,都有yù语无言的沉重感觉。好一会跋
锋寒才摇头叹道:“只有宋师道这种情深一往的人,才配被天下女子钟情,我和你都不
配。”
寇仲颓然道:“宋二公子令我感到渺小和惭愧。唉!像你现在这种心情,怎向曲傲
挑战?”
跋锋寒苦笑道:“所以我才回到这里来闷坐。是了!在妖船上没有遇上高手吗?”
寇仲道:“高手都倾巢而出,到了你们那处玩儿,剩下的几个婢仆连我们逐房查看
都懵然不知,我们还见到上官龙,差点想顺手了结他。”
跋锋寒沉思道:“yīn癸派的高手真个多不胜数,我们遇上的闻采婷,绝对不逊于边
不负,若不能尽歼yīn癸派的妖人,我回到突厥或可以不予理会,但你却睡难安枕。”
寇仲道:“你倒说得轻松容易,现在祝妖妇婠妖女等不来烦我们,我们已可酬谢神
恩,那还敢去惹她们。”
跋锋寒道:“人是不能这么没志气的,这又叫苟且偷生。现在我们最紧要是一无所
惧的面对强敌,再从实战中不断寻求突破。若左闪右避,终不能成为宁道奇那般级数的
高手。”
寇仲骇然道:“你不是提议我们现在大摇大摆的到街上去,让人来找我们来当靶子
!”
跋锋寒哈哈笑道:“果知吾意。就当这是为君瑜做的,只有这样,才可把yīn癸派的
人吸引着,而宋二公子就可安然携美离开了。”
寇仲呆了半晌,终明白跋锋寒的意思。
yīn癸派一向以睚毗必报的作风震慑江湖,故无论多么有实力的门派,等闲都不敢去
招惹她们。
现在他们公然捋yīn癸派的虎须,在她们手中抢回傅君瑜,此事若传到江湖上,对yīn
癸派声誉的打击,会是严重至极点。
可以想象当祝玉妍接到君瑜被救走的消息后,将会拋开一切顾忌考虑,改把杀死他
们列为首要之务。
在这种情况下,宋师道能否安然送走傅君瑜,实是未知之数。
跋锋寒正是要不顾安危,把yīn癸派的主力牵制在城内。
寇仲倏地起立,一怕背上井中月,大喝道:“事不宜迟,我们去!但要先知会他
们。”
※※※
宋师道和徐子陵躲在天津桥旁码头其中一艘客船上,静候任恩的消息。
床上是深眠不起的高丽女剑客傅君瑜。
宋师道微笑道:“这几年来我的心神尚是首次可从你娘处移到别人身上,那就像一
个浑身jīng力的人,找到工作的目标和方向,充满生机。”
徐子陵点头表示明白,却不知说什么话才好。
宋师道接着又问起傅君婥的事,听徐子陵讲述与傅君婥结识的经过,津津有味,大
感兴趣。
间中又不住提问,使徐子陵被迫要记起很多被淡忘了的细节。
宋师道愈听愈兴奋,徐子陵却是愈说愈魂断神伤。
这时任恩回来了,向两人道:“现在风声很紧,不时有面目陌生的女子在巿内和洛
水河岸间出现,一看便知是癸yīn派的妖女。”
宋师道道:“打通城防的关节没有?”
任恩脸有难sè道:“这方面不是问题,问题是如何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城,最好待
明早河关开放后,我们坐渔船离城,如此可保万无一失。”
宋师道摇头道:“救人如救火,怎可浪费时间。”
任恩道:“宋爷可否再待一曾,刚才跋爷通知我们,他和寇爷会设法牵制yīn癸派的
主力,那时我们便有机会离开。”
徐子陵和宋师道同时sè变。
※※※
跋锋寒和寇仲在行人疏落的街道上昂然举步。
此刻刚入亥时,却仍是华灯处处,别有一番繁华大都会的气氛。
跋锋寒道:“你约了宋金刚什么时候会面。”
寇仲答道:“伏骞和曲傲的决战在今晚子时举行,他说亥时中便会在曼清院听留阁
的西院顶楼,到时去找他便成。哈!看来都是去不成的了!”
跋锋寒扬臂舒展一下筋骨,笑道:“世事往往出人意表,未到该刻,你都不知道会
发生什么事。”
寇仲沉声道:“我非是害怕,而是眼前形势不同。师妃暄正避静疗伤,yīn癸派再无
任何顾忌,若今趟她们肯放过我们,太阳将改从西山升起。”
跋锋寒知他所言属实,微笑道:“这正是生命的乐趣。若你知道可轻取对手,那还
有什么刺激。只有置诸死地而后生,从不可能的形势下取得胜利,才使人回味无穷。”
寇仲欣然道:“这正是我和小陵最欣赏和佩服老兄你的地方。不知我们是否逃命惯
了,遇上困难,首先想起的就是如何逃避,有了你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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