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余波未了(第2/3页)大唐双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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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中月被荡开,寇仲则空门大露之局。

    岂知寇仲刀势不改,就在长只四尺,把手处铸有秃鹰的短钢枪尚差寸许扫中宝刀之

    际,井中月突生变化,不但不继续下劈,还微往上挑,恰恰避过了伏鹰枪的挑扫。

    寇仲同时改前冲为横移。

    这根本是没有可能的,那代表寇仲体内的真气转换,要与刀法步势的变化速度一致。

    突利的伏鹰枪法出于自创,专讲yīn阳虚实的自然之道,在这恶劣情况下,便显出真

    正的实力来。

    他虽惊却不乱,伏鹰枪锋在刀底下扫过三寸许,又在寇仲回刀从不同角度劈来之前,

    猛地抽身疾退。

    这一退更考功夫,枪锋嗤嗤,幻出无数虚实难分的枪影,教敌手难以捉摸追击。

    旁观者虽不乏好手高人,但无不看得叹为观止,更为寇仲可借小小一个变化,便能

    迫退对手而惊服。

    寇仲双眉上扬,哈哈长笑声中再气势如虹的进身抡刀,快得没有人能看清楚。“当”!

    震耳yù聋。

    井中月就像能破除任何幻象的神物般,切劈入枪影的一刻,突利的伏鹰枪便变回一

    根实物,被迫硬架他一刀。

    在寇仲后方观战的徐子陵和跋锋寒这时才放下心来。知道寇仲经过这些rì来的连番

    激战,刀法终到了随心所yù的大成境界。否则怎施展得出这样的刀法来。

    旁观者中视寇仲为敌人者都暗自心惊,对他作从新估计。

    悄立在以宋鲁为首的宋家高手那堆人中的宋玉致,见寇仲刀法如有神助,也不由看

    得目眩神迷,难以自己。

    突利虽被寇仲的螺旋劲气劈得手臂酸麻,但他生xìng强悍,反激起拚死之心,哈哈笑

    道:“好刀!”

    枪势蓦张,狂施反击,伏鹰枪像怒海的巨浪,向寇仲涌去。

    寇仲耳听枪声嗤嗤,皮肤感觉到伏鹰枪带起一个个割体生痛的气旋;眼则见到枪影

    处处,心叫痛快,正要来个近身拚搏,好趁快解决对手时,眼前枪影尽消,但伏鹰枪锋

    却只剩下一点寒芒,往自己咽喉处疾shè而至。

    如此jīng妙绝伦,从虚变实的枪法,他尚是初次得睹。

    “叮”!

    寇仲想也不想,更来不及去想,一刀劈在枪锋上。

    尖锐如箭的劲气,随枪而来。

    寇仲往后疾退。

    突利似也无以为继,提枪后撤。

    一方横刀冷对,另一边则挺枪遥指,顿成对峙之局。

    跋锋寒低声在徐子陵耳旁道:“突利心怯了。因以他一向的作风,除非另有目的,

    否则绝不肯这般让步住手的。”

    整条大街静得落针可闻,连呼吸声都暂时屏止。

    两人虽暂且分开,但那种对阵的张力,四目交锋的沉凝气氛,便足使人心寒胆怯。

    突利左手离开枪身,负在身后,笑道:“领教了。中原可称得上真正高手者,必有

    你寇仲之名在榜上。”

    他捧的虽是对手,但自然也提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兼之他能以绝妙枪法扳回平手,

    故无人会认为他是胆怯。

    只有熟悉他的跋锋寒才看穿他的底蕴。

    寇仲当然亦知他想收手下台,不过他也并非没有顾忌。自己是否真可击杀突利,仍

    是未可知之数。即使能办到,自己多少亦要负伤。而现在跋锋寒则一如李密胜宇文化及

    的情况,胜得很惨。所以自己要保持实力,实是头等重要的事。

    他怕的是失去了踪影的李世民。

    “锵”!

    寇仲还刀入鞘,抱拳道:“可汗果是英雄了得,寇仲佩服,异rì有闲,再喝酒或切

    磋好了。”

    这番话可说给足突利面子,又表现出寇仲过人的襟怀和风度,突利不由心生好感。

    他并非yù与寇仲为敌,只因跋锋寒的关系,才会站在对敌的立场,逐亦枪归后背,

    施礼道:“有机曾必定相约寇兄!”

    转向众手下道:“我们走!”

    伏骞瞧着突利等人远去的背影,朗声道:“今晚就到此为止,多谢各路朋友赏面赴

    会。”

    说罢踏进御道,来到寇仲、徐子陵和跋锋寒三人身旁,歉然道:“小弟适才一时疏

    忽,看不到跋兄需好好休息。小弟告辞了!”

    不待三人回答,微微一笑,自行去了。

    三人对他的高深莫测,不由都心生寒意。

    ※※※

    三人在一道横街缓步而行,等待天明的来临。

    寇仲关心的问跋锋寒道:“感觉如何?”

    跋锋寒微笑道:“好多了!不过这种伤势,岂是一时半刻可以痊愈。”

    接着岔往别处去道:“你瑜姨已安全出城,公主会送他们出海,再安排海舟让她们

    北返高丽,如此既可减少旅途跋涉之苦,又可大大缩短时间。”

    寇仲开心得吹响口哨,旋又皱眉道:“你是否待养好伤后再走?”

    跋锋寒坚决摇头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留下来反会成为你们的负累,反而

    我独自一人溜起来最方便。”

    寇仲和徐子陵都感无话可说。即使以突利、拓跋玉之流,要追上蓄意远遁的跋锋寒,

    确是谈何容易。

    徐子陵压低声音道:“明早城门开后,我们陪你出城去起出面具,赠你其中两张,

    那包保你可安然返回寨外去。”

    寇仲和跋锋寒同时称妙,前者更如释重负道:“那我就真的放心了!唉!不过很舍

    不得让你这老小子说走就走。”

    跋锋寒洒然笑道:“生离死别,悲欢离合,人生便是如此。何况我们或许仍有再见

    之rì,那时才特别有味儿呢。”

    寇仲颓然道:“你倒说得洒脱,现在你走了,迟些便轮到小陵,朋友零落至此,做

    人真没有意思。”

    跋锋寒和徐子陵知他xìng格,差点为之捧腹狂笑。

    寇仲自己也笑起来,豪情横逸的道:“尚未正式通知你们,我和李小子真个闹翻了!”

    徐子陵叹道:“不用你说我也猜到这必然的结果。”

    寇仲双目般机一闪道:“还有就是李靖亲口承认出卖了我们。”

    徐子陵俊脸一沉,没有作声。

    三人的足音,在月夜下空寂的长街轻柔的回响着。

    跋锋寒皱眉道:“我虽只瞧过他两眼,却感到他不似这类人。”

    寇仲狠狠道:“外貌很多时都是不可靠的。像老跋你便外貌冷酷,岂知竟会是如此

    多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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