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白果幽幽诉过往(第1/1页)乱入白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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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默震惊的倒退两步,谁来告诉他,这突变的画风,是怎么回事?

    “啧啧,我说树妖,你这是唱的哪出啊?”凤三娘娇俏的声音从李默身后传来,满满的都是不屑。

    李默闻声回头,才发现凤三娘已经撑断了粗绳脱困,正面带微笑的朝他走来。

    此时的凤三娘完全是个嫩丢丢的萝莉模样,人畜无害的稚嫩俏脸上,堆满了甜甜的浅笑。

    饶是如此,李默仍是警觉的摸向了腰间的朴刀。

    他怎么觉得,凤三娘那双狐狸眼笑得有几分杀气呢?

    要不说怕什么来什么呢!李默的这个想法刚从脑海中闪过,凤三娘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不等李默开口,只见她足尖一点,离地而起,曲起的手指带着森白的利爪,冲李默颈侧那条粗大的动脉划来,“受死吧!”

    “如果我是你的话,在动手之前,怎么都得考虑好厉害关系才行!”白果抱着双臂,闲闲的说了句,大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狐族狡诈,生性多疑。听白果这么说,凤三娘及时收回了利爪,落在地上朝白果看了过来,“树妖,少吞吞吐吐的,有本事把话说清楚!”

    “呵呵,”白果挑唇轻笑了声,“你我突然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你真的以为是被天雷所劈的么?”

    “废话!要不是遇上你个倒霉催的!老娘会变成现在这个德行?!”

    凤三娘一提到这个就不爽,虽说年龄跟着变小了是好事,可是她那引以为傲的双峰呢!

    她好歹也是位列前三的丰ru肥臀形妖艳女妖好吧!现在倒好,直接变成了搓衣板!

    “你可听过太极图?”白果突然抛出了个问题。

    凤三娘甩给白果一个白眼,“废话!你守在牛鼻子道观那么多年,不要告诉我连太极图是什么都不知道!”

    “此图乃老君劈地开天,分清理浊;定地水火风,包罗万象之宝。我也只是听过,却从未亲眼见过。因为对一只妖怪而言,见到它的时候,就是魂飞魄散之时。”白果一字一句的说着,脸上的表情,竟有几分无奈。

    “嗤!”凤三娘不爽的冷笑了声,“说的好像谁不知道似得,压根不着边儿的东西,也好意思在老娘面前卖弄。”

    萝莉造型的凤三娘自称老娘,这画风,真的十分违和。

    李默心里暗搓搓道:果然气质是先天造就的,就算给凤三娘个天仙的模样,只怕她也演绎不出绝世独立来。

    对于凤三娘的讥讽,白果不以为意,反而微微带了几分笑意,“我原以为这只是传说中的宝物,是祖爷爷诓骗我的。没想到,他当年讲的故事竟然成了真。最讽刺的是,我成了那故事里的一员。”

    凤三娘掀掀红润的朱唇,正欲开口,白果摆了摆手,“你先听我说完,听我说一个,我祖爷爷讲给我的故事。”

    凤三娘撇撇嘴,并没有出声反对,拣了张凳子欠身坐下。

    她倒要看看,这只死树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李默见他俩说的火热,寻思也没自己什么事,就悄无声息的挪动脚步,寻思趁机将绑在树上的许娇容给放下来。

    “当!”一柄匕首破空飞来,径直插在李默脚前,凤三娘豪迈的翘着二郎腿,“在老娘听完树妖逼叨前,你最好给老娘老实点。”

    对于凤三娘赤果果的威胁,李默选择明智的妥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狐妖,你切莫犯在小爷手里!

    那边,白果一脸深沉的开始回首当年,“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呃,大概刚有半尺高的时候,只是一株银杏树幼苗而已,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身为幼苗的我那时还没有修成妖怪,也自然不懂得开口说话。

    不过,我们有着自己的语言。

    天朗气清时,我的祖爷爷就会抖动他身上的枝条,给我们这些幼苗讲很多故事。

    当然,他是我的祖爷爷,自然也是一棵树。

    他不能自由自在的行走,甚至,都不能算是一只妖怪。

    不过,在祖爷爷的故事里,总是充斥着繁多的洪荒大妖和巨兽精怪,发生着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其中他讲的最多的,就是那副口口相传却难见其踪的太极图。

    祖爷爷说,那幅图源于混沌初开,可定地水火风,是震赫天地的异宝。

    祖爷爷又说,他虽然没有见过那副图,却有幸见到了图眼。

    我从未听说过一幅图还有图眼,正想仔细问问祖爷爷。

    祖爷爷紧跟着说,那副图眼,是两枚相辅相成的阴阳鱼模样的玉符。

    玉符一黑一白,成半鱼状,合起来就是一个完美的圆形。

    黑玉上面有白点,白玉上面有个黑点。

    他见到阴阳鱼符那天,正是傍晚时分,晚霞流火般映红了半个天空。

    在他招展的树荫下,躺着一个朗眉剑目的年轻人。

    年轻人受了很重的伤,眼看是活不成了的。

    祖爷爷正准备好心帮年轻人挖个坑,寻思替他找个葬身之所,那年轻人从满是血窟窿的怀里掏出枚圆盘状的东西来。

    那东西正是阴阳鱼符,只是当时候的祖爷爷并不知道它叫什么,只是好奇的看着年轻人将那枚不大的圆盘分开。

    然后,凭空便多出个人形来,是个眉目疏冷的女子。

    女子长得很是好看,冷着脸盯着眼看就要咽气的年轻人,眼里发出的光很是奇怪。

    祖爷爷说,他看不懂那女子眼里的意思。

    年轻人嘴角不停的往外溢血,费力的冲女子说:七七,我总算凑齐了两枚鱼符,你可以恢复自由了。

    女子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只淡淡说了句:甚好。

    年轻人努力挤出丝笑脸,艰难地说:可惜,我就要死了。只怕你也是活不长了,终究是我拖累了你。

    那女子摇摇头,道:我虽受制于鱼符任你差遣,可你的性命与我无关。眼下你终于凑齐了它们,我终于自由了。

    祖爷爷说,那是他听到那名女子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听完这句话,那名年轻人就笑着咽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