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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三娘虽然看起来是个秀秀气气的小萝莉,出拳却很是霸道,甚至带起道尖锐的呼啸声。
白福正与李默缠斗,无暇顾及身后,只得无奈痛骂,“宵小贼妖,竟然偷袭,真是无耻!”
“呵呵,说的好像你不是妖一样。”凤三娘话音未落,秀气的拳头已经瞄准了白福背后的脊椎骨霸气袭来。
“噗!”拳头打在白福脊椎骨的瞬间,他的儿媳猛然扑了过来,牢牢挡在了他的前面。
重钧之下,白福儿媳被铁拳击得粉碎,顷刻化成了虚无,连渣都没有留下。
白福趁着这个空档,抽身往左侧急退,跟李默和凤三娘拉开很长一段距离。高声痛斥,“你们两个打一个,还要不要脸?”
“呵呵,你还真好意思说。”凤三娘晶亮的狐狸眼满是鄙夷,“若不是你百般算计设下圈套,哪个会来到这荒凉的破坟冢啊?”
李默听了凤三娘的话,吃惊的赶紧扭头打量四周,愕然发现周围的景象跟方才大相径庭。
迎他们进门的白福儿子早已没了踪影,就连那个骂骂咧咧的醉汉,也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他们并不是站在高门府邸里,而是处在一片阳光照不进来的密树林内。
林内光线有些昏暗,四周皆是荒凉破败的坟冢。
冢前横七竖八的倒着长短不一的残碑断碣,萧条又荒寂。
李默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他们打从一开始,就掉入了白福刻意挖好的陷阱。
什么被马车碾断了腿,分明就是刻意来碰瓷的!
只是,理由呢?
他初来乍到的,行事向来谨慎小心,自认绝不会与人结怨,更不会与妖怪有任何的瓜葛。
那么,这具处心积虑挖坑设陷的骨妖,究竟是奉的谁的令?
李默在这儿想破了头皮,那边白福已经跟凤三娘杠上了,“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如此风水宝地,竟然被你说的如此不堪,难怪你到现在还是个丫头片子呢,哼哼。”
凤三娘被说的直跳脚,“说什么呢?老娘若不是被雷给劈到,怎么可能会是现在这副瘦巴巴的可怜相?老娘昔日里可是前凸后翘的,美貌值排行第三!”
李默有些傻眼,呃,妖怪都是这么不靠谱么?明明前一秒还在殊死搏斗,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打嘴仗?
“骨妖,我不管你家大哥是谁,”一旁的白果估计也是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挑衅道,“但是这个人,你们不能动。他的安全,由我来负责。”
“嘿嘿,小子,莫要如此张狂,小心我下一刻就打得你哭爹喊娘。”白福虽然此时是白骨的模样,却仍旧可以从他的狂笑声中听出满满的优越感。
哪怕是到了现在这一刻,他始终没有把萝莉长相的凤三娘和正太模样的白果给看在眼里。
“走开些,不要碍手碍脚。”白果一把将李默拉到身后,这才朝白福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随意比划两下吧。”
白福连连点头,摇身一转,重新变回了原先的模样。不过脸上却年轻了很多,满打满算,也超不过四十岁。
“在下白福,山野枯骨一具。不知道你是要文斗还是武斗?”白福沉稳的问了句。
白果挑挑眉毛,“看在同是本家的份上,就让你选好了。”
“你是树妖,我是骨妖,哪个跟你本家了?”白福并不领情,不过他深知双拳难敌四手,机智的说道,“既然你们强烈要求,老白我也不好仗着资历欺负你们,就文斗好了。”
李默心想可真新鲜,感情妖怪也不是一言不合就开打的,竟然还有文斗这一说。
不过在场的除了他都是妖怪,似乎他并没有投反对票的权利,干脆继续当个默然无声的旁观者。
“随便,不见得资历老就本领高。”白果不在乎的耸耸肩,并没有把白福放在眼里。
白福眯眼想了会儿,“这样,我们互相问对方问题,答不上来的那方败,如何?若是我败了,就放你们过去;若是我胜了,哼哼,就把他给我留下。”
说着,他单手指向白果身后的李默。
白果点点头,“可以。”
“不行!”李默赶紧出声,为自己争取权益。他们说的这么热闹,问过他的意见了么!
然而,李默的抗议声压根没有被三只妖怪放在心上,完全被忽略了过去。
白福随意跳跃到一块缺了一角的石碑前,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们可听说过上古传下来的那块太极图?”
“自然听过。”白果点点头。
“哦?”白福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直截了当的答复了,忙不迟疑地问道,“在哪儿?”
白果浅笑着摇头,“说好的互相问问题,现在轮到我们了。”
白福这才意识到自己心急了,遮掩的清了下嗓子,“问吧。”
白果和凤三娘对视一眼,指着一旁的李默沉吟道,“你家大哥缘何要取他的项上首级?”
李默听到这句,赶紧支起耳朵,生怕错漏了一句。
估计这个问题的答案没什么要紧的,白福痛快地答道,“他祖上欠了我家大哥的债,现在到了该收债的时候。而且,听说他还杀了大哥新收的婢女人蛇。新账老账一起算,只是要他条命而已,已经够仁慈了。”
听了白福的话,李默心里一万匹***呼啸而过。
他就说怎么会穿越到这具身体上,感情他家祖上跟妖怪订有盟约啊!
有道是金钱债好补,人情债难偿。能欠下条命让妖怪来收债的,估计惹下的事不小,只委屈了代人受过的他啊!
不过,刚才骨妖嘴里说的人蛇婢女,不会就是死在胡冶家里的那一条吧?
李默正在胡思乱想着,白福又继续说道,“现在,该我了。我想知道,那副太极图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若然知晓,我早就去抢了。”白果摊摊手,摆明了使坏消遣骨妖白福。
白福气得攥紧拳头,“尔等竟然戏耍于我?作死!”
语毕,他跳下残碑,双手托举往上,“起!”
他的话音刚落,树林内就卷起了一道刺骨的阴风。
阴风打着旋,刮得树枝胡乱飞舞,地上的草叶发出簌簌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