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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豹说着大步走到那些姑娘们面前,从中间硬拽出一位着淡紫衣裙的,劈手就是一个耳刮子,“贱人,说,是不是你?!”
这一巴掌卯足了力道,当即打得那位姑娘嘴角溢血,踉跄倒地。
魏豹弯腰抓住姑娘乌泱泱的秀发,大力将她从地上扯起,“小蹄子,定然是你使毒计害死了我家哥哥,认是不认?!”
“放手!”李默率先发应过来,指着魏豹责骂,“你也算个男人?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呸!”魏豹一口浓痰啐到紫衣女子脸上,“被人玩烂的贱货,也配叫人?”
他这声骂,可是把整个暖香阁里的莺花们都给骂了进去。
厅内有些清倌人,一贯是卖艺不卖身的,嘴里自然说不出脏话。挨了骂,也只好皱皱眉忍了下去。
可那些老辣的红倌人却咽不下这口气,她们终日迎来送往的,见多了这种辱骂,个个都是难缠的主,当即就不客气的跟魏豹掐腰对骂起来。
“姑奶奶们干的就是这个营生,没有我们教你做人,估计到了家门口你都进不去啊!”
“没错,嫌我们脏,你们倒是管好裆里那玩意啊!看着牛高马大的,谁知道有没有一寸长啊,哈哈哈哈!”
“一寸?看看他那无骨猪鼻,只怕半寸都没有,竟然有脸来这里耀武扬威,真当姑奶奶们是好相与的呢!”
纵然魏豹是地痞,可碰上这些世故的烟花女,也只有甘拜下风的份。
他气得脸色铁青,正想破口大骂,李默冲着他肩膀就怼了一拳,顺手把被他钳制的那名女子给拉到了身后。
结结实实挨了一记,魏豹气得抓狂,左手揉着自己肩膀,右手呼号着自己的那些手下,“特娘的,竟然打小爷,给我往死里揍他!”
“我看谁敢?”李默眼神如刀,刀刀割向跳脚不已的魏豹,“这一拳,是还你方才那巴掌的。案子还没出结论,你就来我阁里挑衅打砸,还动手打了我阁里的姑娘。当真以为我们是泥捏的么?”
实在不是他冲动,而是真看不下去了。眼前这个矮胖的丑逼,分明就是个标准的无赖货。
他前世可没少遇到无赖,深知他们的秉性,是典型的弹簧性格——你软他硬,你硬他软。
若是示弱,他们只会变本加厉的欺凌羞辱;可若你鼓足勇气反击回去,就会发现,他们只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罢了。
不要指望一头狼会有怜悯之心,反击,永远是解决欺凌最好的方式。
面对李默的厉声呵斥,魏豹的眼神有了丝丝闪躲。他知道若是没有过硬的后台和背景,是开不了这么大的莺馆的。可又不甘心就这么回去,什么都没捞着,岂不是白跑一趟?
想到这儿,魏豹气哼哼地指着那名被李默挡在身后的紫衣女子道,“我不管,我大哥肯定是被这个浪蹄子给害了的,肯定就是她!”
紫衣女子嘤嘤低泣着,藏在李默身后,吓得瑟瑟发抖。
“无凭无据的,你少在这儿满嘴喷粪!”红菱迈步走了过来,揽住紫衣女子轻声安慰,“清荷,莫怕。这种无赖,不要理会就是了。”
“清荷?”魏豹嘿嘿地笑出声,一脸的猥琐,“杜大千金,换了个清雅的诨名,就能掩住你满身的脏污么?上次我兄弟俩伺候的你可还舒坦?”
清荷满脸清泪的偎依在红菱怀里,怒瞪着魏豹,几乎咬碎了银牙,“此生此世,永生永世,我纵然化为厉鬼,也定要报家破人亡之恨!”
“听见没有?你们听见没有?”魏豹脸上满是喜色,“我就说,我家哥哥定然是被这小浪蹄子给谋害的。现在她亲口承认了,古头,还不赶紧把她逮回去骑驴车示众?”
“你少在这瞎咧咧,一早上净听你在这儿吵闹。她是不是真凶,得交给老爷定夺。就算你们旧有嫌隙,也不能仅凭这就定她的罪名。”老古呵斥了魏豹两句。就知道他是个不省心的,心里暗恼兄弟俩怎得没有一块儿横死。
郝江华也跟着点头,“就是,审案宣判得经衙门过堂,可不是谁说了算的。”
“古头,我这次真没瞎说。这小蹄子,肯定是恼恨上次我兄弟俩给她**没让她爽到,所以怀恨在心,就偷偷戳死了我家哥哥。”魏豹生怕老古不信,指着清荷的脖子让老古看,“你看,她脖颈上有几处新添的青紫,绝对是被我哥哥咬的,他一贯有这个嗜好,错不了的。”
“畜生!你就是个畜生!”清荷流泪痛骂,“你兄弟俩都是畜生,都该死!”
“该死?呵呵,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么?”魏豹腆着脸故意刺激清荷,“几日不见,你是不是又想我来操弄你了?”
李默实在是听不下去,这特么也是男人?真丢尽了男人的脸!
他冲着魏豹当头就是一巴掌,“能不能闭嘴?你真特么恶心!”
魏豹只盼着激得清荷自个承认罪行,压根不理会李默,变本加厉的羞辱清荷道,“要不说大户人家的千金呢,玩起来就是不一样。细皮嫩肉的,啧啧啧,连脚趾头都是香的。”
“住口!住口!你不要说了!”清荷捂着耳朵,连连摇头后退,“求你,不要说了,不要!”
红菱生怕清荷出了意外,缓步跟上的同时不忘回头怒骂魏豹,“你可真是个畜生,不是,连畜生都不如!”
清荷步步后退,魏豹步步逼近,狞笑着逼迫清荷,“不要?那天你也说不要,可不还是当着你家父兄的面,被我兄弟俩给弄得不要不要的?”
李默被魏豹恶心的想吐,这个混蛋加三级的人渣,怎么就没一块儿横死啊!他一个迈步拦在魏豹面前,皱眉怒道,“住口,你个熊玩意儿也配叫男人?羞辱个姑娘,算什么本事?”
“羞辱?”魏豹笑得前仰后合,“这就叫羞辱啦?清荷,你告诉他们,什么才是真正的羞辱?”
清荷紧咬下唇,只咬得嘴唇鲜血直流,却浑然不觉得痛。似乎唯有这样,才能缓解心中的恨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