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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非也。”李默故作高深道,“老爹此言差亦,而今孩儿已是镇江府的一名衙役,虽说月俸不高,也总算是隶属官家的人。”
李默等着被李半金夸赞,虽说只是个小衙役,可好歹算是有工作自食其力,勉强应该算是有出息吧?
哪知李半金却不屑的很,“呸,小小的跑腿衙役而已,累断腿又能捞个什么前程?还是跟我回家的好。”
“可我还要回去复命,还有暖香阁,若是我走了,该由何人来照拂?”李默心里是想跟李半金回钱塘的,那里是家呢,远比其它任何地方都来得温暖。
只是他要是就这么走了,渺渺拜托他照看的暖香阁该怎么办?还有这份镇江衙役的活,又该怎样辞掉?不知道古代有没有辞工这一说?
陈伦拍拍李默的肩,示意他不要着急,“钱塘距苏州城不过半日的距离,来回很是方便,李老弟不用烦忧无法照看暖香阁。至于镇江那边,若是你愿意,我便修书一封,将你从那边调来此地,你看如何?”
李默顿时觉得陈伦的形象变得高大伟岸,简直是当代的活雷锋,当即感激道,“多谢陈兄周旋,小弟感激涕零。”
陈伦摆摆手,“都是一家人,无须如此见外,改日我还要到你府上讨几杯水酒吃呢。”
“这是自然,届时咱们不醉不归!”李默爽朗地笑了起来,觉得自穿越以来第一次有了归属感,终于有了挚友,还奢侈的多了个爱唠叨的老爹,挺好。
说话的功夫,他们已经走回到陈伦所在的衙门前,互相道了声珍重,便分道扬镳了。
李默领着李半金重回了暖香阁,此时已是下午,暖香阁刚打开门准备营业,见李默风尘仆仆地回来,红菱当即便迎了上去,“小掌柜可算回来了?渴不渴?饿不饿?还是疲累了先休憩稍刻?”
原本李默是不累不困的,被红菱这么一说,竟然升起了倦意,乏困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你帮老爹安排个住处,我还真有些困了。”
说着,就扭头冲李半金道,“老爹,我去补个眠,你随意哈。”
李半金很是欣喜,让他在青楼里随意,这不是摆明了支持他重找第二春么?先不管他会不会找,就冲李默这种觉悟,也当浮一大白的。
李默噔噔噔上了楼,路过渺渺房间时,惊愕的发现白果竟然坐在渺渺的绣榻上,当即就迈步走了进来,“白果,你们怎么在这儿?”
白果指了下仍昏睡不醒的凤三娘,“我倒是想回原来的地方,可忘了回去的路。只好跟着那个叫红菱的来了这儿,这儿实在是太吵了,那些女子太能嬉闹了。”
没办法,这里本来就是娱乐场所,习惯就好。李默同情地耸耸肩,问道,“三娘还没醒来么?”
“中间倒是醒来了一次,嘴里喊着什么萧郎,估计是发梦吧。兴许再过不久就可以醒来了。”白果说完就盘腿入定,再也不理李默。
李默困意正浓,随意在隔壁拣了个房间,拴上门呼呼大睡起来。
很快,他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似乎又回到了快节奏的现代。天天朝五晚九的守在电脑前,小心翼翼的对着客户装孙子,领着堪堪四位数的微薄薪水,掰着手指头过日子,买泡面都不敢要加蛋的。
正揪心郁闷间,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他,“小掌柜,小掌柜?”
李默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梦乡里迷瞪过来,还好,他还呆在这里。顺手摸了下额头,手上全是汗。
“哎,来了。”没精打采的应了句,李默寻到被他随意弃在床脚的鞋履,哈欠连连的去开门。
打开门,又是红菱那张娇俏的小脸。
“怎么啦?”李默有些抱怨的问道,似乎红菱总是热衷将他从梦里喊醒,不过这次还不错,及时把他从噩梦中拽了出来。
红菱有些惶恐的指了指楼下,“小掌柜,是衙差,那些衙差又来了。”
“哦?我去看看。”李默将外衫穿好,走到楼梯间一看,嚯,阁楼下站了好几个带到的衙役。
这是唱的那出啊?李默想破头也没想明白,分明不久前还跟陈伦谈笑风生的,他不该派人来暖香阁里搅事啊。
可衙役们都来了,那肯定是有事及,李默便慌慌张下了楼,走到领头的衙差面前问道,“差爷来此有何贵干?”
“不敢,不敢。”领头的衙差是个明眼的,亲见了李默和知府大人关系很是密切,自然不敢在李默面前托大,一团和善地说,“搅扰了,实在是衙门里出了桩很是棘手的案子,我家知府大人脱不开身,便让小的来请你和令尊过去商议。”
奇怪的案子?这才分开多久啊,怎么又有案子?
李默不晓得自己睡了多久,便顺口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是酉末,外面天已经黑了。若不是这桩案子棘手,我家知府大人定然不会派小的来请你和令尊的。还请你们多多包涵。”
听领头的衙差这么说,李默虽然觉得自己并不能帮上什么忙,不过既然陈伦特意派人来请的,不去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便爽快地应声道,“那便走吧,等我将老爹喊出来。”
说完,李默就转身问向红菱,“我家老爹呢?”
红菱指了指角落里,“呐,可不就在那儿呢么。”
李默顺着红菱的手势看去,只见角落里摆着张圆木梨桌,上面摆了一溜儿的酒盏,李半金正拎着酒壶挨个儿将它们给斟满。
“老爹,老爹!”李默喊了两声,见李半金压根无动于衷,只好迈步走了过去。
“老爹!”李默走得近前,拢手大声喊道,吓得李半金一激灵,手一抖,原本稳稳落入酒盏中的酒线撒了满桌。
李半金不爽地横了李默一眼,隐隐已有了几分醉意,“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
李默知道他喝醉了,也不与他争辩,开门见山说道,“你那个学生现在有桩解决不了的棘手案子,邀你去助拳呢。”
“不去不去,我还要喝酒呢。”李半金断然拒绝,又说了句,“我跟他早无师徒名分,他才不是我学生。”
李半金的话信息量极大,听得来请人的衙役耳朵都直了,上前两步殷切地说,“老人家,着实是我家知府遇到了难题,还请你多跑一趟,帮着指点迷津呢。”
“不去,我要喝酒。”李半金醉意熏熏地说。
“这……”领命前来的衙差为难了,求救地看向李默。
李默也很无奈,只好道,“得,找两个身轻体壮的,把他抬过去吧。”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领头的衙差挥挥手,跟他一起来的衙役们一拥而上,将李半金给抬了起来。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李半金喊了两声便戛然而止,呼呼打起了轻酣。
“事不宜迟,咱们走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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