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脑袋被门给挤了(第1/1页)乱入白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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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员外,本官问你,你是在何处听到呼救声的?”陈伦炯炯的盯视着甄员外。

    陈伦心里是不信那枣核精是凶手的,为官数年,经他手的案子少说都有百十桩。

    但凡那些挟私报复、蓄意害命的,事先均细细盘亘、计划周详,很难被人当场捉到。

    那枣核精性格怯懦,这几年来卖果子没少被城中百姓欺辱。若要报复,又何苦要熬到今日才发。

    是以陈伦并不认为枣核精会是凶手,甚至压根就没觉得枣核精是妖怪。世间怎会有这般窝囊的妖怪,定是这幺二胡诌的。而那名衣着光鲜的甄员外硬是咬定了幺二是凶手,反而有些让人生疑。

    同陈伦的想法一样,李默也觉得这个叫幺二的枣核精不会是凶手。

    他不像陈伦那般推断的有理有据,原因很是简单粗暴。

    身为妖怪,完全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弄死妇人,犯不着去用刀这么烂大街的凶器。

    因此,李默和陈伦的想法雷同,都把怀疑的目光盯向了甄员外。

    甄员外自然看出了两人眼中的怀疑,定了定神,指向距此处数十丈远的上游。“大人,在下当时刚好走到那棵矮树下,然后听到了模糊的呼救声,才循声寻到了这儿的。”

    陈伦也不含糊,当即指了名衙役,“你,去他说的地方站着。”

    衙役领命而去,李默顿时明白了陈伦的用意,这是要让案件重演啊。看来陈伦跟他的想法一样,都怀疑了甄员外这个老小子。

    数十丈的距离尚不足百米,那名衙役很快走到了地方,依着陈伦的吩咐站在原地不动。

    等衙役站定,陈伦挥拳便捶向李默,李默心领会神,举手跟陈伦假意颤抖起来。

    “可看清了本官的动作?”陈伦扬声问向百米外的衙役。

    衙役点点头,“禀老爷,看的清清楚楚。”

    陈伦示意衙役回来,转身问向一旁的甄员外,“甄员外,你当时站在百米开外,竟然是听到了微弱的呼救声,然后才循声而来?难得不是转头便看的清清楚楚么?”

    甄员外脑门上全是汗,匆忙用袖子擦了两下,“这个,呃,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小人也记不太清楚了。”

    “是么?我看不是记不太清,而是记得太清了吧。”陈伦直勾勾的盯着甄员外,忽地拔高声音,“你究竟是如何害死豆腐娘子的?说!”

    甄员外被吓得一颤,颤着嗓子说道,“冤枉啊大人,小的素来吃斋念佛,行善积德,断然不会做出此等丧尽天良的恶行啊!”

    “是啊是啊,甄员外自十年前就已是佛家的记名弟子,常年斋戒讼佛,只为寻回当年走失的幼子,绝不会是杀人凶手的。”

    “没错,大人,有着现成的妖怪你不惩治,怎得偏偏要怀疑甄大善人呢?”

    “就是就是,你看那妖怪貌丑样陋,定然心比蛇蝎,草菅人命,何苦要来冤枉甄员外呢?”

    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听得李默连连摇头,以貌取人,从来都是人间的通病。

    那枣核精名字取得像闹着玩儿似得也就罢了,偏偏相貌生得更是随便的很。

    再加上非我族类,难怪众人都直指他是凶手,以致群情激奋。

    陈伦摆摆手,示意骚动的人群安静,朗声道,“尔等皆知这卖果子的是妖,售卖的果子人人吃了皆要倒霉。只是他又不是今日才被欺辱驱赶,怎么算都有三年了吧?如果真为泄愤害命,为何要捱到此时?又为何要独害豆腐娘子一人?”

    “没错,”李默率先跟着附和,“身为妖怪必然懂得妖术,分分钟便能夺人性命。这妖怪脑袋被门挤了才会刻意弄把刀去杀人吧?”

    听了两人的话,围观的人群顿时喧嚣起来,觉得他们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大人,那又是何人害了豆腐娘子的?虽然她为人尖酸刻薄了些,却也并未与人结怨啊。”人群中有人扬声问道。

    有人打头,后面自然有人效仿。

    “对啊对啊,大人,就算这妖怪没害豆腐娘子,也不能说就是甄员外害得啊!”

    “没错,甄员外是个佛性禅心的大善人。这数十年恩济百姓,接济四方且不说,他与豆腐娘子更是相距不远的街坊,素来相处和睦,从未曾发生过口角争执。说甄员外杀人,呵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众人争论不休,很是气愤陈伦的言辞,认为知府陈伦定是找不到凶手,才随意将罪名给诬陷在甄员外的头上。

    面对众人的质疑声,陈伦充耳不闻,气定神闲地问向甄员外,“本官不知道你与这豆腐娘子有何仇怨,只是你咬定了指控幺二便是凶手,究竟是何居心?纵然不是凶手,只怕亦与凶手脱不开干系。”

    杀人乃是大罪,甄员外如何肯认,涨红了脸气恼道,“大人好不霸道,仅凭揣测就认定小的是杀人凶手,请问证据呢?”

    “证据?呵呵,本官就给你证据!”陈伦脸上浮起抹神秘的笑容,指向躺在地上酣睡的李半金道,“此人乃是得授天机的道人,通阴阳、晓鬼术;上天宫、游地府,无一不通无一不精。本官仅凭揣测自然做不得证据。那就让死去的亡魂来亲口指认杀害她的真凶吧!”

    陈伦的话掷地有声,唬得在场的众人鸦雀无声,就连李默都跟着愣了半天。

    我去,老爹竟然还有这样的大能耐?这是开了挂吧?

    可是,瞅着地上睡得人事不省的老爹,李默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陈伦方才说的有些太扯淡。

    若是真有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眼瞅着心爱的娘子撒手人寰呢!

    因此,李默笃定陈伦是在故意诈甄员外。

    毕竟古人多敬畏鬼神,再加上做贼者心虚,那些懂法术的随便扯点名堂,都够他们喝一壶的。

    想清楚了这些,李默也不戳破,闲闲抱臂站在一旁。他倒要看看,陈伦跟老爹这师徒俩,要怎么唱这段双簧。

    陈伦弯下腰,试图叫醒酣梦正甜的李半金。

    奈何李半金睡意正浓,被陈伦连搡了几下都没有动静。

    陈伦急了,拢手放在李半金耳旁,大声喊道,“喂——!”

    这法子果然有用,睡得正香的李半金利索的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慌乱的左右四顾,“打雷啦?有没有下雨?要不要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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