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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一惊一乍的。”许娇容被李默这嗓子吓得抖了下,娇嗔地横了他一眼。
李默嘿嘿一笑,冲许娇容连连摆手,“好娘子,快去帮我打盆水来。”
许娇容虽然不知道李默突然要盆水干嘛,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打了。
很快,许娇容便端了个铜盆走了过来,盆里盛了半盆清澈的水,“呐,你要的水。”
“多谢娘子。”李默道了声谢,自语道,“我想,我知道老爹当年是如何看出来这幅藏宝图的了。”
“是么?”颜如玉凑了过来,“他是如何看出的?”
李默看了颜如玉一眼,“这个,必须得配上我们李家独有的心法和咒术,方能使这张无字天书显出图案来。”
“那快弄啊,还愣着干什么?”许娇容连声催促,对李默说的十分好奇。
白果也跟着点头,“是啊是啊,也给我们看看。”
“好!”李默应声点头,手脚并用的开始舞动起来,嘴里叽里咕噜说个不停。
看着李默稍显夸张,类似跳大神的舞步,颜如玉低声问了句,“金金以前好像并不是这么跳的吧?你这会不会太夸张?”
李默白了颜如玉一眼,“你懂什么?那他有没有让你看到这张无字天书?没有吧?”
“嗯,”颜如玉点点头,“金金说,那张东西没有缘分的看不到。”
“那是因为他功力不够,现在,不要出声。很快,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李默怪模怪样的冲颜如玉嘘了声,手脚并用愈发癫狂起来,就像浑身被电了似得。
大伙儿被李默认真的语气弄得顿时严肃起来,连呼吸声都跟着放轻了许多。
良久,李默终于拢手收息,缓缓吐纳道,“现今我已经将预先的准备工作全部完成,咱们只需把这张纸放入水中,就可以看到上面的字了。”
说着,李默就拎着那本书,想把最后那张黄泛泛皱巴巴的纸给浸到水里。
许娇容拉住李默的手臂,“等下,公甫,你确定纸浸入水中不会散开?”
“放心,相信我。”李默给许娇容一个笃定的眼神,毅然将最后一页浸入水中。
老旧的纸张被涌上来的水给一点点打湿,慢慢的,慢慢的,竟然真的显出些模糊的线条来。
“咦,真的有呢。”许娇容下意识的惊呼出声,凑过去细细打量起来。
颜如玉跟白果也跟着往水盆那里凑了凑,发现那张看起来极为粗糙的纸浸在水中,不仅没有半点要破损的样子,字迹反倒愈发清晰起来。
看着纸上显出的数十条弯弯曲曲的线条,李默一头黑人问号。
这画的是山,还是水?敢不敢再写意一点?
“这是什么?蜘蛛网?”许娇容纳闷地问了句,当即收到李默赞赏的目光。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不过要论起同仇敌忾,那必须必得是恩爱小夫妻啊!
瞅瞅,他家媳妇赞不赞?
跟他看东西的眼光,那是一样儿一样儿的!
身为单身妖,白果和颜如玉满心思都扑在那幅浸在水中的图上,压根就没注意到李默小夫妻俩含情脉脉对视的眼神。
“这是,山川走势图?”白果低声说道,心里依样对比自己曾经见过的山脉,似乎并没有符合这幅图的。
颜如玉笃定的摇摇头,“身为以古籍为食粮的书虫,我可以打包票告诉你,这些线条既不是山川,也不是什么河流。”
“哪会是什么?”白果拧起了眉头,正打算低头细看,才发现水里的书页已经被李默捞了上去。
“既然不是山川又不是河流,哪应该是什么?”李默问向颜如玉。
颜如玉细细想了下,“这些纹理,似乎像是什么东西的图案,屏风、窗棂、楼阁,甚至衣服,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提起这些,那范围可就广了,说了等于没说。
李默直接放弃这条线索,认真问道,“或者,老爹有没有什么一直在躲避的仇家?”
说完,李默将当时遗留在现场的狐尾给拎了出来,“对了,当时老爹胸口被贯穿了手腕粗的大洞,这条狐尾,就是掉在他身旁的。”
颜如玉看了眼狐尾,细抽鼻子嗅了嗅,“这个味道,应该是山海经记载的涂山氏一族的九尾狐,错不了的。”
“只是闻一下,你就知道它的来历?”李默晃了晃手中的狐尾,脸上有几分不信。
“万物皆有灵,一言一行,皆可为灵。千万不要小看古籍里那些字里行间,所有的真相,都藏在里面。”颜如玉玄乎乎说了句。
白果指着狐尾问道,“会不会就是这截狐尾的主人,用它杀害了老爹?”
颜如玉摇摇头,“我并没有从这截狐尾上嗅到戾气,反而嗅到了几不可闻的心怯。如果我猜想的没错的话,这截狐尾的主人,只怕现在境况不太乐观呢。”
这话说的李默和白果面面相觑起来,凤三娘已经失踪两天了,如今只看到她的狐尾,只怕……
“吭吭,呃,啊,”李默嗯啊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颜如玉,干脆还是叫他杨知县,“不知道你可否帮我们一个忙?”
“不帮。”颜如玉想也不想便拒绝道,“我只是小小的书虫而已,连养活自己都是问题,并没有太大能力帮到别人。”
李默听着颜如玉这话里有话,“说吧,你的条件。”
颜如玉眉尾挑了挑,“简单,我需要人供养,如果你能做供养我的主人,我就甘愿受你差遣。当然,我能做的,十分的有限。所以,这可能并不是十分上算的买卖。”
“怎样供养?”李默问了句,心里对颜如玉突然没了什么好感。
很显然,老爹就是以前供养她的人。
是啊,她本来就是妖异,怎么可能会因为老爹的去世而伤心呢?
今日此来,只怕她明着是来讨书;实际上,是想找到能继续供养自己的下家吧?
颜如玉已经看出李默心中的想法,“不要怀疑我的来意,金金供养了我那么多年,他死了,我自然是伤心的。但是凡人总会死的,我只是伤心的时间不怎么长而已。”
李默不想听颜如玉解释,越听越觉得心冷。
这些妖异,压根不是人类,怎么能理解凡人的心思呢。
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迟早得死。
他们不怕死,他们怕的,是被遗忘。
“说吧,要怎样供养?”李默再次问了遍,既然是各取所需,那就把事情简单些好。
“每月只要心头血一滴即可。”颜如玉看向李默,长长的睫毛眨啊眨啊眨。
李默唇角微勾了下,“是么?为什么我听老爹说,指尖血就足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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