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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忙的工作开始了,每天来医院看病的都特别多,配药的也特别多。今天我在窗口按单子给顾客取药的时候,忽然感觉一阵寒意袭来,我迅速用眼睛锁定了一个30多岁的男人,他恰巧在我的窗口取药,我在报名字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一下他取药的病人的信息:曹双梅,62岁。
很明显这是他的母亲,这个人此时的脸色黑气已经处于发散的状态了,这个状态很不好,他要么自杀,要么就要开始杀人了。
我借故离开自己的岗位,跟在这个男人的身后,他没有向住院部走,而是直接出了医院往公交车站走去,我不能再跟着他了,好在医生给他开的是治疗心脏病的药,我估计我还能在配药房看见他。
一个星期后,他又来了,他脸上的黑气减弱了很多。这证明他现在不是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希望他是被爱唤醒的,而不是因为杀了人,此人现在真的是一颗定时炸弹了。
第三次看到他的时候,他又是那种黑气发散的状态,我这一次打算跟上他。我知道我在工作的时候如果脱岗,一定会被领导批评,但是我脱岗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领导都很照顾我。所以这一次我要跟上他,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他出门就坐上了31路公交车,我也一起上了车。非早晚高峰期间,车上人不多,我就坐在他的后面,看着他很小心地拿着那些药。他在桃源居站下了车,我跟着他一直看到他进了桃源居旁边的城中村,我知道现在再跟是没有用的了,城中村中人比较多,跟得太紧了容易被发现,跟得太松了呢容易跟丢,所以我又回到了医院。
第二天正好我也是休息,所以我直接去了桃源城中村,村口正好有一个超市,我就在超市附近找了一张石凳,坐在那里等着那个人的出现。
一直等到下午,我终于等到了他,他扶着一个老太太出来散步。我心里想着,这下好了,他带着妈妈出来走得慢,我可以跟到他家了。我看到即便是他陪着妈妈,脸上的黑气也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的发散了。我心想“坏了”,他恐怕是通过杀人来释放死魂灵的能量的。我一路跟着他们一直跟到了他家楼下,我悄悄地在他家那栋楼墙角上画了半个天使翅膀,这是我和加百列联系的方法。
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后,我来到他家那栋楼,我看到我画的翅膀旁边多了另外一半,我知道加百列已经收到了我的信息,她等一下会在适当的时机出现的。
就算她不在适当的时机出现,我也不会有事,只不过到时免不了要和警察打交道。和警察打交道是我和她最不喜欢做的事情!
我一个人在石凳上坐着,等待那个人的出现,我知道他必须释放死魂灵的能量,他是没有办法控制得住死魂灵的。果然,10点刚过,他就出现在了村口。我很好奇他这么晚了出去干什么,只见他离开了城中村后也不坐车,而是慢悠悠地走向离这里最近的酒吧街。我一直跟在他的身后,我看到他后腰那里似乎别着什么东西,我猜那可能是一把刀。他拿着刀出门,应该不是去做什么好事。
到了酒吧街,他径直走进了一间叫做“88吧“的酒吧,他看上去似乎对这里轻车熟路。我静静地躲在一棵树下,等他出来。
酒吧里放着强劲地音乐,一堆男男女女正在舞池那里摇头晃脑,舞池四周是一张张圆桌,配着高脚凳,桌上或多或少的摆放着啤酒瓶。他径直走向舞池另一边的圆桌,“来了?迟到了,自罚三杯!”有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笑嘻嘻地对他说。
“好好,自罚三杯。”他也笑着说。然后他端起面前的酒杯,第一杯他一仰头就喝下去了。他自己给自己倒满,端起酒杯准备喝第二杯,这个时候他的眼睛却没有闲着,往舞池中望去。
“看什么呢,强子?有目标了?”一个戴着金项链的男人问他。
“能有啥目标,都是一些普通货色,没什么新意。”他回答。
“咱们强子眼界可高着呢!哈哈哈!”说完,金项链就笑了起来。强子和剩下几个人也一起跟着笑起来。
“就咱们弟兄喝也没有意思啊,叫几个妞过来一起玩啊!”黑框眼镜说。
“就是就是,武哥,叫你女朋友找几个人过来一起玩!”金项链说。
那个叫五哥的人是一个有点微胖的男人,穿着一条休闲裤,脚上穿着皮鞋。“行啊,我打个电话给她。”
然后几个男人就玩起来骰子盅,强子没有玩,他不喜欢玩这个,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舞池中的女人。
此时舞池中有个女人跳得很嗨,就见她一个劲儿地摇头,她似乎是一个人在舞池中跳,旁边也没有什么朋友陪他。
强子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到那个女人身边,站在她面前和她一起跳。
不一会儿这女人看到他了,她转身背对着他继续跳。强子又走到了她的面前,还是面对着她。她看到强子跟了过来,准备走了。强子一把拉住她的手,她大喊了一句:“你干什么?”企图挣脱强子的手,但是强子力气很大,她挣脱不掉。
正在她不停地试图挣脱强子的手的时候,有人从后面拍了拍强子的肩膀:“兄弟,你拉着我女朋友干什么?”
强子一回头,来人比他高半个头,比他壮半个身体,这人看上去很结实,全身上下的肉很实。强子赶忙放开那个女人说了句:“误会,误会,我以为她是我一个朋友。”说罢他转身离开。背后传来那个大汉的声音:“别他妈跟我玩误会这个事,以后离我女朋友远点!”
壮汉说完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那个女人兀自自顾自地在舞池里继续嗨。
强子回到自己的酒桌前,黑框眼镜说:“这女的是不是嗑药了?怎么能那么嗨?”
强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