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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飒和高枫横站在门后一点，看着。
程小蕊坐在地上，小脸煞白煞白，而且脸上还沾着几滴什么，整个人如一只没有魂魄的鬼、目光空洞呆滞的望着他们。
看到程小蕊是一个人，虽然样子狼狈失神，但衣裳在体，高枫和张飒无声叹息，似乎大松一口气。
方墨玮木讷的站着，就那样蹙着眉头与程小蕊对视，好久好久后他也轻松一抹唇，极冷极冷的笑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欣慰，或是其他的什么。
见方墨玮笑了，程小蕊眼中的白光涌都更烈，倏然低目，又凝视着地上。眼泪无声滴在裙子上，很多很多，就像雨水，几下就打湿了裙子的一大块。
方墨玮的心疼得紧紧一揪，赶紧跨上去，弯腰要拉起她“小蕊……”
可是他怎么都拉不起程小蕊，程小蕊自己不想起来，她没有力气，就坚持那样跌坐着。
她杀人了，她要坐牢，要赔命，她的一生就这样完蛋了，她真的没有力气去站立。
方墨玮索性也蹲下身，程小蕊偏着头望着别处，没有望他。
“小蕊……”他捧住程小蕊的脑袋，轻轻把她扳过来，面向自己。
程小蕊的泪水泛滥不绝，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他。方墨玮盯着她的脸看，黝黑的两瞳越瞠越圆。
距离这么近，他才看清她脸上的几点污垢，是血，溅在她肥嘟嘟小脸上的血。
“宝贝。”方墨玮就觉得程小蕊可爱极了、可怜极了，娇滴滴，情不自禁的捧着她的脑袋，让她躲进自己的怀里。
“他死了，我杀人了……”程小蕊的脸贴着他的胸口，自言自语说着。
她的声音那样细、那样轻，只有方墨玮听见了她的话。
“不是你的错。”方墨玮安慰说。
高枫和张飒耸耸鼻子，这时也往屋子里跨，他们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腥味。
张飒走进来也蹲在他们身边，扶着程小蕊的身子问：“小蕊你怎么啦？你没事吧？脸上是什么？关灏天了？”
师益、师慎随高枫身后一道进屋。他们也都嗅到了很重的腥味、血的味道，是从卧室的方向传来的，不禁都向卧室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