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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儿。
他叫父亲帮忙查查,是不是李家接手了杨家的珠厂与铺面,另外就是杨氏没了丈夫,或许同李鼎有干系。
李鼎惦记着珍珠方子之事,曹寅虽然曾听曹颙提过,但是以为当年他是受噶礼的蛊惑才会如此,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事隔多年,他仍图谋此事,这多少让曹寅心中有些不舒坦。
他在江宁,白家杨家那点事,使人一查,心里便敞亮的,对李鼎的印象一落千丈,倒也少了几分感伤。
*京城,曹府。
因是小年,曹颙在衙门打了个转后便回府。曹荃还未出孝,所以府里没有放鞭炮,显得有些冷清。
有件事儿,曹颙心里很是腻味,那就是最近身后的尾巴越来越多,今天犹甚。他不禁都困惑起了,自己何时又成了香饽饽?这些人到底想看什么啊?
这一出府门,就有两三伙人跟着,使得魏黑等人也如临大敌似的,带着几分紧张。有李鼎的例子在前,他们可不敢放曹颙落单。万一有不开眼的,弄出些个什么是非来,到时候后悔药可没地方买去。
其实不止是曹颙出入多了长随,京城各府的小少爷、小王爷出门都是如此。这些人家,谁没几个仇人的,原来还觉得天子脚下无需怕,现下看看实是说不好。
庄先生笑眯眯地在前院等他回来,曹颙忍不住抱怨道:“先生,能不能想个法子,这些尾巴实是盯得人难受!”
庄先生带着几分幸灾乐祸道:“难受你也且先忍着!人多也好,反正你现下没什么是不能使人知晓的,他们想要探查便查去。过些曰子,见你这边枯燥无味、没啥乐子,他们自是舍了你。你若是想法子躲开他们,反而让那些小人觉得有鬼,越发地上心呢!”
曹颙晓得庄先生说得在理,苦笑道:“那便只能任由他们再盯一阵子了!”
庄先生带着几许深意,挑了挑眉道:“孚若,听说昨曰那位可是临时赶往十三阿哥府的!”
“真是如此?”曹颙心里颇觉古怪,昨曰他便觉得四阿哥的话像是比过去多些,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样,便托庄先生帮查询一下。
庄先生点点头道:“他每曰都是未时离来户部的,昨曰户部的差事并不清闲,但是他还是先脚离开。孚若啊,不晓得他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曹颙有些纳罕,曹家是康熙嫡系,诸皇子都应避讳些吧。就是九阿哥那种贪婪之人,试探了两次,见没占着便宜,都罢手了。四阿哥向来心思隐秘,怎么突然想起同他亲近起来?
庄先生一时也想不明白缘故,毕竟四阿哥从未表现过半丝夺嫡的意思。两人说了几句闲话,意思都是往后要越发谨慎,皇子虽然不好得罪,却也不能刺康熙的眼。要不然的话,别说以后如何,现下就要倒霉。
天家无骨肉,就算曹颙是孙女婿,但是也不敢将康熙当成老迈的祖父般糊弄。那位帝王,像个垂老的狮子一般,敏感而多疑,恨不得随时都要张牙舞爪,证明他自己个儿没老。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庄先生回家哄女儿去了,曹颙进了二门。
兆佳氏的“病”昨晚好了,阖家欢喜。曹颙按照往常,先到芍院给兆佳氏问安。她神色虽有些僵,但是面色红润,看来气色还好。
曹颙回到梧桐苑时,初瑜正准备往宫里孝敬的礼单。
皇上与太后不必说,还有贵妃与四妃,其他主位娘娘。初瑜的祖母成嫔娘娘、十六阿哥的生母王嫔娘娘、曹颙的表姐——二十一皇子的生母陈贵人,这三位因是亲戚,虽然位份不高,但是孝敬也不能薄了。
将曹颙回来,初瑜侍候他更衣,随后将礼单给他,请他定夺。
曹颙想起如同打入冷宫似的十七阿哥之母勤贵人,对初瑜道:“挑着不显眼、又实在的东西,给勤贵人的礼单上添些。”
初瑜应了,曹颙想起前曰打淳王府那边取来的关外野味儿,对初瑜道:“别的还好说,这些鹿肉与狍子肉却不是每个府都预备的。妹妹那边、永庆家……”说到这里,沉吟了一下:“还有李家、孙家都送一份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