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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格看[***]的时候……”
这一回,被噎得无话的是永佳……逝者已矣。
不管多么沉重的伤痛,随着时间的流逝,都会一点点变淡。
静惠的灵柩是九月二十三抵京,在五塔寺停灵三十五曰,十月二十八出殡。
白事实在太熬人,待静惠的灵柩入土,曹颙与初瑜都隐隐地松了一口气。
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已经到极限,若是再继续下去,怕是就要有熬不住的。
因是出殡大礼,送静惠最后一程,除了宫里的五儿之外,曹家几个出嫁的姑奶奶都来送最后一程。
这使得前来随祭的人家真正认识到曹家出嫁的姑奶奶的势力。
早先见曹颙身体病弱、曹颂遇到官司的关口想要落井下石的人,现下也暗自庆幸。
即便曹家男人都不成事,就凭两个姑奶奶为亲王府主母,也能照拂娘家十年八载。
要知道,旗人重姻亲,岳家、亲家、连襟都是贵亲。不免有人心动,打听曹家未出阁的姑娘。
待晓得老一辈的姊妹,只有五个,第五个已经入宫为皇子庶福晋,众人只能叹息一声。
小一辈的女孩,长房嫡长女已经定给大学士府,二房两个女儿因母丧要错了明年选秀之期。
不管前面曹颂问罪的闲话穿的多么邪乎,只看曹颂以一等侍卫的身份发送妻子,所有人心里就晓得,曹家圣眷依在。
前来吊祭的命妇,有人打听了弄潮姊妹的年岁,晓得弄玉即便延了明年,也要参加四年后的选秀,便将目光都放在弄潮身上。
“五不娶”里有“丧妇长女不娶”这一条,可弄潮今年已经十四,明年就及笄,教养又都是看得见的,“无教戒”这条实在对不上。
虽说没有孝中说亲的道理,可还是有几家给了弄潮很重的见面礼,话中也露出些口风。
李卫提亲之事,曹颙虽已经决定回绝,可到底不好绕过曹颂,还是对曹颂提了。
曹颂只冷哼一声道:“不过是一句好话而已,若是真有那个心,为何不是长子,弄潮还做不得李家长媳不成?李星垣年岁又不大,等三年又何妨?”
曹颙见他话中并不分明,皱眉道:“若是李星垣,二弟就要点头?”
曹颂忙摇头道:“大哥,我就那么一说,谁稀罕李家不成……李家内院多婢妾,谁晓得小的会不会有样学样?”
曹颙心里虽是埋怨李卫,可却不愿堂弟存了心结,道:“李卫同我们本不是一路人,是我的不是,怂恿你亲近他……往后,还是避而远之的好……”
曹颂神色怔怔,过了好半晌,才哑着嗓子道:“晓得了……”
从九月末到十月末,曹家上下都忙着白事,朝廷这边的大事,就是喀尔喀诸王的“九白之贡”。
这次的“九白之贡”,与往年不同,来的不是使臣,而是几位年轻的王子。
虽说皇上重新划分喀尔喀势力的打算还没有实施,可车臣汗部与土谢图部都有心亲近朝廷。
或许,从心里他们更乐意与朝廷保持不远不近的关系,可扎萨克图部汗王世子驻京,并且指婚公主,这不得不引起他们的重视。
喀尔喀三部,本是鼎足而立。
其中一部,若是得朝廷支持过重,对其他两部并不是好事。
车臣汗与土谢图汗,不约而同地动了遣本部王子上京求婚的念头。
几个适龄未婚的蒙古王子,就随着使臣进京献贡,并且带来两部汗王的求亲折子。
雍正本就打算主意,要打破喀尔喀三部鼎足局面,扩大朝廷影响力,不过是怕引起搔动,才小心行事,以待良机。
尤其是,两部汗王担心分量不够,这次遣进京的,都是本部亲王郡王的嫡长子,有继承权的,想着即便不能赶上扎萨克图汗世子的分量,也要相差不远,才能有资格匹配皇上的另一个女儿。
他们不晓得,就因皇上前些曰子遭遇丧子之痛,想到十三阿哥这个兄弟,早已在心里做了决定,尽量将四公主留在京中。
可皇家三个养女,前两个都抚蒙古,没有道理最亲近的兄弟家的女儿,就要指到京城。
那样的话,还不知宗室会有什么闲话出来。
原本雍正是没想着喀尔喀那边的,只想着实在不行,就在科尔沁诸王子弟中选个不承爵的子弟,那样的话,没有守土之责,就可以留在京中,只是到底难掩私心,显得有些难看就是。
喀尔喀两汗王遣来的子弟,可都是有继承权的,将来不是继承亲王位,就是郡王位,即便不是汗世子,身份也相差不多。
有一个恒生,为什么不能有第二个?
心中思量一番后,雍正还是决定将重点放在土谢图汗部的子弟上。
既是要在土谢图汗部给凌策划人口出来,那为了防止土谢图汗异动,还是在内部给予牵制最为妥当。
有了这个打算后,雍正便将招待喀尔喀来使的事情交给弘历,并且命怡亲王府的大阿哥、四阿哥协理此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