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静惠(第2/2页)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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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但是曹颙却知道封建礼教对女子的迫害xìng。那个小公爷元威对董鄂静惠所说的并不尽是威胁之言,这退亲的女子,实难找到匹配的姻缘。就算有人想要高攀董鄂家的门第,她没有父母兄弟扶持,嫁过去境遇如何,还是两说。李家不管李煦与李鼎父子如何,起码文太君与高太君都是慈善长辈,李煦的太太也是极为和气的人。

    因这中间涉及到曹李两家的关系,庄先生不便多言,听了曹颙的话,点了点头。

    说完私事,曹颙提到公事,将布政使侯居广的古怪讲了。庄先生也思量不出什么缘故,但是想着侯居广的出身,便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既然是在旗,因家族关系牵扯的缘故,这官员反而不如汉官随意,没有满肚子儒家那套所谓的“忠君爱国”的想法,与“青史留名”的念头,思量的会更多。就算这侯居广真想借着主官的派头,给曹颙小鞋穿,那也要想想后果会如何。

    曹颙仔细想想,自己所接触在旗的官员确是如此,连着自己在内,不是想得都是家族兴衰的多。不由得,他有些汗颜,摸了摸光秃秃的脑门子,再把身后的辫子拉到前面瞅了两眼。

    庄先生见他举止有些古怪,不禁多看了两眼:“孚若在想什么?”顿了顿道:“难道是想起‘剃发令’?”说话间,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这老爷子虽然待自己亲,但是上面的头儿却是康熙,曹颙就算心里真想到这个,也是绝不会承认的,忙面不改sè地摆摆手:“先生说笑了,说笑了!只是听先生提什么‘青史留名’的,突然心生沧桑,想着这几年在京里煞费心思,不知道这头发白了没有!”

    庄席听了,不禁莞尔,指了指曹颙道:“瞧你,眼下这调皮样,还有点年轻人的样子,只是如今既然做了主官,却是有些不合适了!”

    曹颙哭笑不得,明明自己是顺口撒了个三六不着调的谎,怎成了“调皮”了,不过还是正sè地应下。

    *苏州,织造府。

    二月二十七,是李煦之母文氏太夫人的寿诞。往年这个时候,李家贺客盈门,热闹非凡;今年虽然族人亲戚亦来了不少,但是官场上的往来却少了很多。虽然碍于情面,那些收到请帖的官员也都派人送上寿礼,但是照往年相比却是怠慢不少。

    不止李鼐、李鼎兄弟不忿,就连李煦的脸sè也不好看。幸好文氏向来吃斋念佛的,很少理会外边的这些个关系,就算有官宦内眷往来,也多有媳妇招待。她自己同高太君两个,只同宗亲几个亲戚家的老辈子叙叙闲话、听听戏。

    李家书房里,李煦坐在书案后,面sè有些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李鼐与李鼎兄弟垂手站在他对面,也是各有心思。

    李鼐为人忠厚,见父亲面上有些过不去,虽然心中亦对官场这些冷暖人情不满,但是仍劝慰道:“父亲莫恼,想来是因正月间《南山集》的事情闹得,这江南官场就有些冷清。外加上月初这总督巡抚同时卸任,这个时候大家思虑多些,少了往来,也是有的!”

    李煦看了眼已经年过而立的嫡长子,再想想曹家的曹颙,心里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嗯,鼐儿说得不错,为父也是这般看。只是今儿有些乏了,不耐烦应酬,外头那些个客人,你替为父应酬应酬!”说着,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李鼐见父亲神情好些,心下欢喜,应声出去招待客人去了。

    只剩下对外称病的李鼎,见父亲脸sè露出疲态,便唤小厮沏了杯新茶,亲自奉到李煦手边。

    李煦看了看这个次子,指了指书案前的椅子:“坐下说话吧,各处的礼物可清点了,江宁那边……”说到这里,沉吟了一下:“与往年相比,是多了,还是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