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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羽身影完全远去。林雨再也忍不住,一声哭噎,伏在了老人肩上:“爹....为什么会这样...?”说罢抽泣不止。
“小雨,我都明白。只不过,有的人这一辈子,是注定不能在平淡中度过,这都是命数使然,他离开这里,终究也是一种天意。”
唐羽胸中悲恸,在夜雨浇淋之下,越奔越快,心中对自己的身世之谜更为渴望知晓:自己的父母当时是怎样的人物,又怎样惨死?村里的人虽然极为贬低他的父母,但是在唐羽自己心中,父母为保护他丧命,又给他一生铺好了这么多道路,在他的心中,他的父母已经巍然是高大的形象,唐羽绝不会将父母和稍微一些坏事相关联,只是想着大家都是受恩怨驱使,被误会隔阂,而这其中呢,必然是有一个恶人。
唐羽心中之隐隐要找出这个恶人为他的父母报仇,正名,但又无从着手。想到这,他又不禁心口大痛,在夜里一阵嘶吼,一阵疾行,直到天明雨歇方才停止。
翌日之行,唐羽已经是劳累至极,走着走着,不觉疲便疲惫不已,便偷偷潜进了一茅草马车上睡了一觉,一觉醒来,看天空,正午已过,一副蔚蓝无边的天帘应在眼前,“这是哪里?”
唐羽知道自己已经到了一带新的地段,便又跃下了车。这里距那南诏村庄也并不多久的路程,所以天色气候也相差不大,不过这里环境之美,比之那村庄又另有一番特色。
这一带山青而耸立如人形,水绿且清澈见底,蓝天无边,烈日当空,周遭花草吐芳,景色空旷辽远。
唐羽见这景色,心中不免释然许多,之前决心要隐居山中,安度余生时,看似解脱,实则心中总有一些纠结犹疑;而如今,他既已决定要浪迹江湖,靠自身实力而行天下,心中倒一下大为舒坦:“天下之大,难道就没有我唐羽容身之处?就算天下都不肯收留我,我难道就不能靠自己闯出一片天地?”见到这番快意浓烈景色,唐羽心底年少豪气又涌上心头。
走出几里路,唐羽见面前一座大城墙,城匾上写着“桂州”二字。唐羽默记,想起来自己所学的历史,秦皇当年统一六国,在南蛮之地始设“桂林”“象郡”,才开始南方之治。而进入隋唐时期,皇帝又在这一代始设州县制度,才出现南越之地桂州,柳州,邕州这三大州城,南越一带才走上发展之路。
南越虽然和南诏相近,但是远不如南诏文明的发展,建国建都的繁华气象。朝廷所治,对南越各地来讲,实在是鞭长莫及,所以这一带蛮夷之气仍是残存不少。
唐羽见到了桂州城,心里总是安稳了几分,心想有人烟之处,总不会有什么大乱。在城郊一座木酒楼里,唐羽拿着从邵府带出来的银两,买了些酒菜进食。这里的正午阳光酷辣无比,进木屋后,环境葱郁,总算缓和了几分。但即便如此,他仍是见许多人光膀露背,到处行走,看到此景,唐羽不免有些吃惊。
这时一名算命先生忽地神秘出现在了唐羽桌前,自斟自饮了一杯酒,又夹了几根黄瓜几片肉,悄悄对唐羽道:“公子,要不要算命啊?我看你骨骼精奇,面带富贵之色,定是个非凡之士,我帮你来占一卦如何?”
唐羽瞧这人面目瘦削,眉眼微眯,有些痞子神色,不由得微微一摇头:“你要吃些酒菜,我也没有阻拦,你慢用便是,算命却不用了。”谁知那先生毫无愧色或吃惊之状,神色不变,坐在了椅子上,又夹了几粒花生:“公子此言差矣,我九先生看中了人要给他算命,不是钱的问题,是缘的问题。你近日身经大变,心中烦闷,长途奔袭到这里来,碰上了我,也算你的运气,正好可以给你算算你日后运程。”
唐羽脸色一变,当真觉得有些古怪,忙问道:“先生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