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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只是“迟了一些”。但现在听到这个时间线索,唐羽自己也不免有些不确定。
“唐阮夫妇在山中研习了‘最心决’两个月,却没有什么进展,他们便商量,打算一同骗过太乙观千叶道长,称心决仍在诏天门手中,自己未能拿到;再加上他们夫妇二人听到的诏天门坑害丐帮等事一并揭露,诏天门到时定是劣迹斑斑,江湖群豪自然会不再相信诏天门,而采信唐阮二人的话。”
唐羽扶了扶额头,只觉得胸中气血翻涌,“但这些你说的我父母的‘计划’一个都没完成,反而家破人亡,成江湖众矢之的!那你刚才讲的岂不都是空口猜测!”
“不错,诏天门卫庚不愧是狠角色,他猜到了唐阮夫妇心思,便先下手为强,屠尽了唐门,目的有二,第一层目的是要引唐阮夫妇现身,的确你父母在唐门府遭袭的时候也终于现身——当然这时已经迟了,只是落入了诏天门的陷阱当中,以致险些丧命;卫庚的第二层目的则心机极重:照常理来想,如果诏天门已经握有心决,那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地再去找唐阮夫妇?既然他们出手,除了给张逢报仇外,自然还有别的原因……再加上卫庚自己放出的一些话语,就让江湖众人也都认定了心决在唐阮夫妇身上。”
唐羽愤愤道:“不错,正如你所说,这些都是卫庚的计谋,我父母或许真没有私藏心决,他们可能只是在路上被诏天门的另一股势力缠住了而已!”
灵溪点了点头,“你想的确实很缜密,但是这里有一件铁打的事实,能证明唐阮夫妇确实是避而不出——”
“话说千叶道长到了临近腊月还没等到唐阮夫妇,却已经听说了诏天门所说的他们二人私藏心决一事,当时的千叶道长十分痛心,便派出了不少人前去找唐阮二人。在几天后,太乙观确实便有人见到了他们夫妇二人,但是唐阮夫妇却下手伤了几名太乙观门人逃走了。”
灵溪继续补充道:“这几名门人受伤后回到太乙观,千叶道长检查了他们的伤情后确定是唐阮二人所为,恰此时又听说了铁掌帮已经和铁兰庄发生的冲突,一时间心头百般不是滋味。出家人最不愿给别人添麻烦,千叶道长当时定是想道,若不是自己错信了人,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所以便惭愧万分,还赶忙写了封信给茶山派铁掌帮。”
“千叶道长写的信?”唐羽脑子又一激灵,回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信中的意思是,自己已经发现了唐阮二人的踪迹,承认是自己错信了人导致如此后果,但已经无法挽回。千叶道长性子本就较急,这封信写出来,又有些词不达意,弄的对方将整件事更加归罪于太乙观天麓庄。茶山派万里迢迢赶去西北,却又听说太乙观已经焚观逃走,便最后迁怒于天麓庄。天麓庄见太乙观焚观退出江湖,自己也是为丢失心决愧疚不已,便也无心恋战,被茶山派一夜血洗。”
“这场惨剧,你说你父母算不算是要负大责?”
唐羽听完这段故事,终于将事情串在了一起。正是因为茶山派天麓庄这一战的血海深仇,才会有接下来遗留的几次恩怨仇杀,让茶山派遭遇大变。唐羽也明白了,为什么一年前自己离开茶山村的时候,茶山派会对千叶道长和自己的父母如此愤恨。父母私藏心决的事实,加上千叶道长一封表达错误的信,让茶山派让愤恨蒙蔽了双眼,染红了双手。
唐羽已经双眼通红,天旋地转,一种莫能名状的伤痛涌上心间,“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