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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听完唐羽这番话,心胸大畅,但此时他也已知道唐羽性子倔强,又极有独立意识,所以不再教他其他功夫,现在他纵身一跃,使出的却是一套轻功步法。
“气落灵台,纵起玉堂……”
王老此时一边施展着步法,一边口中念着心诀。只见他纵身一跃,双手在胸前舞动,导气运功,同时双脚空踏,凭空直上了两三丈。
唐羽心中默念,足下发力,慢慢领悟着这套功夫。他和这老人之前的谈话中已毫无半分保留,都知道彼此是性情中人,是以现在也不再多说,老少之间已经自有一番默契,老人使出这套轻功,唐羽也立马记下。
“神居气海,脚踏轻莲……”
王老落地之后,又是立马一纵,朝五六丈外的一座假山上跃去,只见他提起一口气,脚尖点地如蜻蜓点水,轻盈无比,连点了三四下雪地,定睛看去,却看不到半分痕迹。
“乾坤倒转,气通廉泉,阴转阳施,虚实难辨……”
王老扫地一腿,从地上扫起了数十根柴火,待到这些柴木落下时,自己朝前踏出几步,只见他脚下像生了云一般,飘忽不定,身形百变,竟在转瞬间避过了落下的所有柴木,站在了唐羽的跟前。
唐羽此时看着面前须发皆白的老人,已是说不出的敬佩,只恨刚才刚才看得不够仔细。
老人浅浅一笑,“拿剑刺我!”
唐羽心机一动,明白了他的意思,立马举剑攻去,“出招了,当心!”
唐羽一连串的直攻,王老只避不还手,将刚才的步法一步步地重新演示了一遍,只见唐羽使出的这套寻常见法怎么也沾不到对方的衣衫;老人接着又是纵身一跃,使出了一开始演示的轻功,唐羽也一提气,纵跃纵落,向老人攻去,同时心里不住地回想着使轻功时的心法。
待到后面,唐羽的步法和轻功竟然慢慢地和王老越来越一致,越来越自如,再过了几十招后,老人也不得不挥袖一挡,接下了一招。
“哈哈,好!唐……后生,你不简单,我这套‘踏雪寻莲’的轻身术你在短短时间内已经大得精髓,不过要知道这套步法中心法极其重要,否则移步之时气息不畅,很耗费内力。”
唐羽拱手一谢,“但,前辈,你为何要……”他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王老一摆手,“我教你,是因为我敬佩你父母!”
听到这话,唐羽一愣,他从未听过一个人对他父母称过“敬佩”两字,不讥讽一番已经是极为让他满意。现在他再看老人的眼神,已经满是谢意。
王老看了看天色,在和唐羽的练习当中,时间飞逝,现在已经是深夜,他暗叹一声:“你我的缘分注定不会太长……不过,小子,我很欣赏你,今天就再教你一套功夫——你也看出来了,我在雪山上已经待了好几天,这里冰天雪地,我要保暖,只能待在雪人里保暖……”
这话听起来唐羽不禁有几分新鲜,不过想想,在雪山上大雪封山难行的时候,堆雪窟藏身本就是一种维生办法,这老人当然也深知此理,只不过,一个大活人埋在一个密不透风的雪人中……
“我明白你心里的疑惑,这就是我接下来要教你的‘龟息功’。”
“龟息功?”
“就是封闭住自己的经脉穴位,利用自己身体里的精气来维持生命,在龟息状态中,我们和死人无异,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反应。”
唐羽点了点头,这种功夫在维持生命体能的时候,的确是一门神功,而且或许还有其他许多功用。
王老又补充道:“如果你刚刚中了毒即将发作,或者身体机能快要衰竭时,使用龟息功,可以让你身体停止运转,自然而然地避过发作期、或者让衰竭延缓一段时间。当然,你在龟息状态中,身体得防止一些硬伤,比如烧伤冻伤割伤,这些伤况和生命机能无关,一旦受了伤,醒来之后可就麻烦了。”
唐羽明白,龟息功的使用,实在也是一份险招。
“除了受重大冲击,动了元气被强迫醒来之外,使用龟息功的本人,自己也可以在进入状态前通过封闭气门的力道控制龟息时间,可长可短,现在我就来教你——”
王老和唐羽面对面盘坐下来,两人各自运气,口念心诀,体内气息流转,经脉倒施,唐羽已经不自禁地有些喘不过气来。
“唔,你居然才刚刚打通十二经脉,那你可得注意了,你龟息时间不能太长,以你现在的功力,顶多能到六个时辰——就算你以后大功告成,也绝对不能超过两日,否则你性命危矣。”
王老反复向唐羽授予口诀,并让唐羽尝试了短时的数次龟息,确定唐羽学会后,两人一起进入龟息状态,尝试的是三个时辰。
唐羽和王老各堆了一个雪人,体型宽大,留有一个不大不小正好能钻进去的洞,自己躲进去后,又刨雪将洞口掩住,进入龟息。
这龟息功所需的准备时间取决于此人经脉中的内息深厚程度,毕竟每次发动,都要一定程度上伤损经脉,一两个时辰的龟息时间对于高手来说自然毫发无损,也转瞬即成;但是要施展六个时辰以上的话,即便是一流的高手也非得要一两杯茶的时间才能预备完毕,如果强行在短时内进入龟息,必要经脉大伤。
唐羽听旁边的老人已经没有声息,看来即便是三个时辰这老者也几乎立马进入状态,心中不免讶然,“这老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看这内力,似乎不在雪山派华掌门,刀月派公孙尝这等高手掌门之下,真乃前辈中的奇人。”
不知不觉,唐羽在一杯茶的准备后,渐渐眼皮沉重,脉搏缓慢,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后,唐羽只觉得身上出了一身汗,看自己仍是在一片黑暗之中,心中不免生惧,大喝一声冲开了雪人。
看到眼前光明时,唐羽知道自己仍是在那雪山之上,不免舒了口气。
进行了人生第一次长时间的龟息后,他才明白,老人所说的龟息状态中没有知觉也不全对,在刚才的三个时辰里,他就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看到一个深黑的暗影,在眼前慢慢变淡,转瞬后又完全不见;他又看到一个藏身竹林中的人,只露出一副带着莹光的眼睛,在暗处看着他;他还看到一个身穿道袍的人,在一座闲居中喝茶,但转过头来,却是戴着一副恐怖异常的面具。
这些画面,有些是唐羽在江湖经历中留下的残影,比如他第一次和楚潇闯入东厂时看到的深宫暗影;也有些,唐羽从未见过,或许只是心中的一个意象,但是这些意象毫无疑问,也是来自唐羽长期以来潜意识里对自己所见所闻的一些猜测和推断,似乎指引着唐羽找向一个个真相。
唐羽揉了揉头,“离开了青云教和中原武林一个多月了,看来我全然没有忘记那些江湖中的事情,似乎还有很多疑窦,真的就让它们烂在我的心中吗?”
唐羽待到清醒过来,忽地想起了那老人,“前辈,前辈!”他看周围,那个雪人已经塌倒在地,而地上当然也是毫无踪迹可循,显然老人已经走远。
唐羽四下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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