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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了那群肮脏之物十余载的安乐,难道他们不该偿还?”
水鬼似是不服阿公所指所说,双眼变得更加通红,反驳道。
“哦?”
阿公闻言,竟嗤笑了起来,他猛地举起手,朝着那水鬼的眉心符号上用力一按,话锋略带尖锐的道:“在你眼里,人命皆为蝇,是吗!?”
“啊啊啊啊啊!!!!”
阿公的手指刚一触碰到他,他便疯狂的瞪大了双眼,鲜红的嘴巴长的非常大,仿佛受了非常大的痛苦一般,仰头朝着阿公哀求道:“放了我,放了我,我给你续命”
“续命?”阿公忽的停下了手,略带感兴趣的疑问道:“难不成你还将他们的阳寿都收了?”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水鬼受到阿公的刺激,整个人仿佛虚脱,有气无力的道。
“信不信……”阿公从包里又掏出了之前那刻满了梵文的匕首,狠厉的道:“我让你下去跟阎王见见面?”
“我的元寿足有上千年,岂是你这小娃娃能终结的了的?”水鬼听言,高傲的大笑道。
“如果……”阿公轻蔑一笑,将匕首刀锋含在了嘴巴上,旋即从身后包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来了一道佛像,道:“加上这个呢?”
当他拿出这樽佛像的时候,我的心里早已泛起了惊涛骇浪。
这佛像郝然便是我与土匪之前进入房屋休息时所看见的,被他说成“钟馗老爷”的丑陋佛像!
而这时我才能够清楚的发现,那佛像的纹理线路,包括脸型的印成,竟都与地上被束缚的水鬼之脸一模一样,简直没有任何差别,只不过当时正值雾气之势,我与土匪的视力并不明晰,倒是没有认出来。
如今阿公从身上拿了出来,这么说的话,当时佛像丢失的原因,便是他偷摸顺走了?
“不!!”
水鬼见阿公掏出来那与他一个模子刻成的佛像,惊骇浮现于表,他张大着双手不断朝着阿公求饶,道:“不!不要!求你了!求你!!!”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反应?”我心里冒出无数的问号想发问,却只能待在一旁安静的观看,着实是让人抓耳挠腮,好不憋屈。
“嘁”阿公没有理会他的求饶,甚至脸上的嘲笑更加加重了几分。
他将手里的佛像稳稳拿住,旋即从嘴上抽出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佛像的身子上划了几道痕迹。
“啊啊啊啊!!!”
地上的水鬼见这一幕,整个人向后倒去,他那惨白的身上,竟无巧不巧的出现了几道绿色的血痕,郝然与先前阿公那所划痕之处位置一样。
“佛像有古怪”我的瞳孔略缩,心里大惊,没想到这佛像竟然能将所受的创伤反馈到水鬼的身上,恐怕来头不小。
“就算将你千刀万剐,也抵不过整个村子所死之人的冤屈”阿公又抬起手不断在佛像上胡乱划了几道,水鬼在一旁的地上痛的简直痛不欲生。
我见了后,心里竟升起了不少的怜悯之恩。
“阿伟”
在我旁边憩息的土匪忽然传出了一句话,他伸直了手,缓缓的将身子撑了起来,说道:“算了吧”
“他刚才如何伤你的,我便如何伤他”阿公不理会土匪的劝解,反倒自顾自的将那匕首一把插入了佛像的心脏之处,虽说那佛像以坚金所铸,但依旧抵挡不住阿公的蛮力。
“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下子可比之前所有的划痕更加致命,那水鬼恐怕九死一生了。
“噗”
水鬼猛地吐出大片的绿色血液,其整个人都开始变得萎靡了起来,脸上再也没有凶猛的神色,而是渐渐焉了下去,早已没了先前的张狂之色。
“哈哈哈,够么?”阿公见状,脸上闪过一丝狠厉,狞笑道:“不够我再来几下!!”
说着便又要将手里的匕首插入佛像。
“阿伟!”土匪终是忍不住出声,吼声打断了阿公的手势,说道:“他每死一次都是村子里的亡魂所替,这样无止境的杀下去,万万不可”
“……”阿公冷哼一声,将手里的匕首收了起来,算是应了土匪的话语。
这是我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见到他妥协。
“起来吧”
阿公走向水鬼所在,将佛像直直的摆在了地上,并点起了三根檀香,对他道:“我知道你死不掉,别装模作样”
“这是噬魂香,若你胆敢有任何心思,便能将你灵魂吞噬掉,任你有多少人命都不管用”
旋即也不继续言语,只是淡淡的看着那焉了气的水鬼。
现场算是僵持了下来,我与土匪、阿公三人同时看向水鬼所在之处。
其头顶的青铜鼎依旧散发着不大不小的光芒,但没有之前那般强烈,多半是水鬼的反抗没了,所以阿公没有太过发力。
渐渐过了一段时间,那水鬼的身子竟没有如同我想象的那样,化为一滩水,反倒是犹如充了气的娃娃,站直了起来。
不到区区半个时辰,他便恢复了之前那完好无损的模样。
只不过,他闭上了猩红的双眼,面色再也没了凶狠。
“算你识相”阿公目光微闪,道。
“阿伟,师父呢?”土匪挺着身子一瘸一拐走到了阿公旁,急忙的问道。
看来他还是担心那老头子的安危,我想到。
“我也跟他丢了”阿公淡淡道,“我先将这东西收了,待你伤势痊愈之后便去寻他”
“好”土匪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的安排。
毕竟事到如今,他的状态很不好,也无法冲动行事。
“那个……”我想了想,对着阿公问道:“这家伙到底是什么鬼络子(鬼东西)啊?”
终于能插上话了,我松了口气。
“尚祖村里尚祖魂”阿公微叹了口气,说道:“他,便是尚祖”
“什么?!”我惊异一声,原来那进村而来所见,不知何人刻的对联里指的便是这水鬼,竟有这般奇事。
同时又有些感叹阿公终于能对我坦诚,平日里对他发问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指导一句要损命的道道。
“你想知道原因?”阿公见我目光闪动,问道。
“是”我没有拒绝,如实道。
确实心里的好奇心是最难抹掉的东西,倒不如大方知道的好。
“这事……”阿公转头看了看水鬼,顿了一下,才说道:“这事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