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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呸了几下,将嘴里的黄沙抠了出来,就没在言语,领着我们向前走去。
从阴冷转到炎热真是个无法言说的过程,不一会儿我就开始留起了汗。
不知为何,先前在外围的时候,风向还没有如此大,每当我们朝着目的踏进一步,就会加重几分,到距离眼状小圈的时候,我们的视线,成功出现了深深的阻挡物。
很不幸,我们遇上了小型沙尘暴,拦住了去路。
而这奇怪的沙尘暴,并没有移动的倾向,反倒死死的停在了眼状小圈里面,形成了漩涡。
“这是铁定了要拦住我们啊,啧”老头招手让我们停了下来,望着圈里不断翻腾的黄沙,不知如何是好。
我想如果让我们不顾危险踏进眼前的鬼地方,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不是平白无故送人头么?
“这里不是先前来时的入口么?难道我们还要再次进去?”我用手捂嘴挡住风沙,同时问道。
“你脑子被吹傻了吧?”土匪瞪大眼睛看着我,也学着我捂住嘴巴,说道,“这怎么可能进去?”
这沙尘暴的行迹十分可疑,就目前来说,我们差不多快接近它不到二十米的范围,只要在往前一点点,无非落得个被黄沙淹没,或者被卷上天的下场。
老头告诉我们是尚祖施的法子,它竟然可以利用自然的变化来给我们下套子,本事真的不小,我有点想退缩了,再不济都要等到沙尘暴过去,平息下来再说。
可万一它一直存在呢?
不行,我摇了摇头,对着老头比了个询问的手势,意思是接下来怎么办才好。
他将我们几人拉退后几步,待得走到风沙没有那么大的位置,才挡着嘴说道:“进去,我们都进去”
风太大,我似乎总觉得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便嘶了一声,大声对他道:“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我说”老头咳嗽了几声,显然长大嘴巴让他吃了不少沙子,但还是大声的叫着:“都他娘的进去!”
话音刚落,我的眼睛瞬间瞪大,满脸不可思议。
而与我有着同样表情的还有土匪,他看着老头的脸,说道:“师傅,您不会也给风吹傻了吧?”
老头听后作势抬起手敲他的头,但被他躲开了去。
阿公倒是尚为正常,没有别的态度表明,只不过独自转过了身,看着那片尘暴,在想着什么东西。
“为什么要进去?”我冷静下来,带头问道。
“是啊”土匪也附和了起来,显然他也对那东西忌惮的很。
老头没有回答,只是把目光转向了没有看着我们的阿公。
我俩随着目光一同望去,只见阿公淡淡的留下了一句话,便抬起脚独自走向了沙漠之眼里。
“我先进去看看”
我们还没来得及拦住他,便被眼前弥漫的黄沙遮住了眼,再一睁眼,哪里还能看见他的身影,全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我说老头,你就这么不负责任,这么放任伟子一个人?”土匪有些气愤,指着老头说道,满脸责怪。
老头对他摇了摇头,说:“莫担心,这尘暴有古怪,尚祖又不是完好的佛,不可能这么恐怖的”
说着,他还顿了一下,眼中掠过赞赏之色,“伟子估计也猜到这点了”
阿公的胆子真是大,我叹了口气,我怎么就没看出来这漫天的沙子有什么奇怪之处,难道它是虚幻的么?只要我猛地给自己来一下,就能醒过来吗?
“我们要不要跟进去”我忍住了抽自己一巴掌的冲动,低声问道。
“等”老头只说了一个字,就带头看向了前方,不再言语。
土匪主动去护着莲虎了,因为他知道老头这样做的原因——需要亲自上场了。
我跟在老头的身后,看他冷淡的将双手负在身后,说来也奇怪,从石壁出来后,我就没见过他再掏出烟出来抽了,要说是遗失,也不太可能,像他这种烟鬼,估计会把烟保护的比自己还重要,唯一的可能估计就是抽完了,这破地方也没有什么小卖部,他肯定很难受。
阿公也是极为的特立独行,对于这种危险的事情,似乎比老头的做法更加严重,总爱自己先一头去冒险。
我感觉沙子有些迷了眼,抬起手擦了擦,滋了出来几滴眼泪,眼前也随着泪花渐渐模糊了开来。
“出来了”老头的话语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先是瞄了他一眼,发现他并没有丝毫的兴奋之色,反倒整个人紧绷了起来。
我意识到有些不对,便将目光也随着他看了过去。
只见阿公正一步步的踏着黄沙,自那沙尘暴里走了出来,他每走一步,沙尘暴都会变低一分。
直到他距离我们区区只有五步之遥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而其身后存在于小圈里的沙尘暴,再无一丝痕迹,平缓了下来。
微风依然有,烈日亦未消失,可归来的那人,却变了模样。
阿公的眸子变成了一片空洞,黑紫色的瞳孔微微缩小,化为粒粒星点,恍若星辰大海。
而他的浑身,被紫金色包围,头发缭乱,脚下飘离地面,浮动于空中。
这般景象,着实吓了我一跳,本来看起来犹如普通人的阿公,如今换了一道装束,成了超级赛亚人???
这就好像,一群刚刚进入游戏的菜鸟遇见了几秒刷完副本还顺手捡了几件极品装备的大神一样,只能目瞪口呆。
“老子果然没猜错”老头狞笑一声,对不远处面带邪笑的阿公叫道:“老家伙,滚出他的身子”
“阿弥”阿公听见老头的话,淡淡的笑了笑,张开嘴发出了跟那时在石壁里空洞的回音毫无差别的声音:“自甘堕落,与本佛无关”
“这是……”我张大了嘴,腿开始发软,支支吾吾的道:“尚……尚祖……”
“没错”老头冷冷的强调了一句,“就是他,长大眼睛看好了,这个所谓的活佛,屠了整个村子的恶魔,罪不可恕”
他停了一下,忽然仰天大笑了几声,讲道:“竟然还当着老子的面,污蔑伟子,可笑”
我有些惊讶,老头的状态似乎很强势,他完完全全不顾尚祖的身份,反倒不甘示弱的嘲讽了它,让我这颤颤巍巍的内心倍感不堪。
“阿公……为什么?”我自语道,声音低沉如细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