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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罢,许长天又对一旁的小道士指挥了一句:“去抓只老鼠过来,要五寸长,短尾巴,鼠毛浓密的”
“好”长立长央点了点头,旋即两人分别窜进了不同的地方。
“我们不能明着闯进去,所以得下点功力,这样既能保证你我安全,亦能找到一个明显的目标”许长天见我一脸懵逼,便尴尬的咳嗽了一下,解释道。
我对他点了点头,知晓自己也不是这方面的人才,所以也不能给他什么帮助,就只好尽量避免自己拖后腿。
等了许久之后,长立长央才灰头土脸的提着两只老鼠走了过来。
他们脸上都是泥土,浑身也沾上了不少灰尘,气喘吁吁,看起来费了很大的劲才抓到这种老鼠。
“长央,你这只身长五尺半,鼠毛偏短,所以不能作为引子”
许长天瞄了几眼,凭空就判断出了两只老鼠的身形,对小道士长央说道。
长央沮丧的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将那老鼠甩出了手。
“长立,将它拿过来”
长立得意的看了一眼长央,随即双手握着老鼠身体,将其递在了许长天面前。
许长天一手握着青瓷碗,一手捏了一把黄纸符烧出来的灰尘,喂入了毫不知情的老鼠嘴里。
老鼠咽下灰尘,整个鼠身顿了一下,肚子微微鼓囊了起来。
长央被老鼠的蠕动吓了一跳,赶紧将其放在了地上。
说来也奇怪,那老鼠似乎并不想跑,而是爬到了许长天的面前,呆呆的抬头看着他。
“去吧,找出他的位置”许长天蹲下轻点老鼠额头,老鼠便飞快卖出了脚,朝城外奔去。
待得老鼠彻底不见时,许长天便迅速的闭上眼睛,坐在了地上,双手分别杵在两边太阳穴上。
“他是在干啥……?”我走到小道士身边,轻声问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长立又是得意的看了我一眼,讲解道:“这就是咱大师兄的聪明之处了,他那符可以控制老鼠身体,并且能看见老鼠的视野,以此招来断定你要找的人所在”
闻言,我惊讶的看了一眼许长天,不愧是聪明人,施的法子也是聪明法。
长立长央示意我不要多讲话,会影响到大师兄,所以便拉着我一同坐在了许长天的对面。
许久之后,许长天的双眼猛地睁开,他怔怔的望着前方,仿佛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般。
“怎么了?”我赶忙走过去问道。
许长天没有回答,长立长央见状,跑过来摇了摇他的身子,他才往后一倒,又迅速站起身子,回过了神来。
“该死”许长天甩了甩道袍,气愤的道:“那鬼地方也有其他懂道术的人,我的探鼠被抹杀了”
“什么?”我一愣,难不成关押白发道士的人也是道士?
我想了想,皱眉问道:“会不会是我找的那人误伤了老鼠,毕竟他的道术应该也不差”
虽说这话有些无中生有,但确实有那么一点可能。
“不”许长天阴郁着脸,“我看到那人了,他被绑在定神柱上面,死气沉沉”
“定神柱?”我叫出了声,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一听就没什么好事。
“那玩意儿能将人灵安神,达到无法醒神的状态”许长天看着我,一副让我做好心理准备的样子,“即半死半活”
“我靠?”我的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完蛋的感觉,整个人都焉了。
“有办法将他救出来么”我渴求的望着许长天,又问道。
“只要把他从定神柱上面弄下来就行”许长天示意我不要激动,说道。
“那……我们现在就去?”我请求道。
“但是定神柱不会无缘无故存在,多半是有人提炼锻造而出,我无法保证能否将他安全救出”许长天摇了摇头道。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我知道他会应我的要求,便道。
“和长立长央做好接应我的准备吧”他摆了摆手,告知我不用参与。
“你要小心点”我叮嘱了一句。
他的本事很大,我并不怎么担心,但也告诉他尽力就好,如果有危险的话,先安全回来再商量对策。
他与我交待了些出来后的路线,并带着我与他的师弟一同带到了所谓关着白发道士的地下室外。
这里隐藏的极为严密,被一片竹林包围着,想必白日里的太阳照射也照射不了多少进来,所以称得上是个完美无缺的隐蔽之场所。
许长天让我们找地方躲着,我便带着长立长央趴在了竹林深处,正好可以清楚望见许长天站着的地方。
他对我比了个手势,便独自一人转到了前面,双手抓住跟粗壮的竹子,猛地一扒。
随后,一阵机械声传来,许长天的脚下出现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口子,他深吸了口气,嗖的一声跳了进去,不见踪影。
随着他的消失,我紧绷着的身子松懈了点,看向一旁,竟发现两个小道士开始打起了瞌睡。
我心想这可不行,万一许长天一出来见到我几人不约而同打起了鼾,肯定要卸磨杀驴毫不留情的。
我试着找了个话题,问他们道:“你们是哪个道观的啊?”
“啥,你说啥?”长立刚流下口水,被我这一打岔,醒了一丝,诧异的看着我。
“他问咱们道观是哪儿的”长央迷迷糊糊的搭了他一句。
“哦,哦”长立点了点头,看着我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道观可是那块地儿数一数二的地方,妖魔鬼怪都要避让”
“到底是啥啊”我见他又想在我面前嘚瑟,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催问道。
哪知他对着我摇了摇头,噤声道:“咱道观的名儿不能随便透露,这是大师兄交待的,只能告知你的是,咱道观坐落在峨眉某个疙瘩犄角里”
“……”我翻了个白眼,这说和没说,不都一个样?
“那……许长天是怎么当上你们大师兄的?”我见他们又想打瞌睡混过去,便强硬的拉起来问道。
这确实也算得上我比较好奇的问题,按理来说楼叔既然本事大到能在地府任职,那么他所认识的后代,估计也不是一般人。
而照许长天的心智来看,我与他还是有着不少差距的。
如果非要让我讲出一个能与他比拟的人,无非便是那个我所熟悉的男子——阿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