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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定支持三皇子的朝官甚多,而且拥戴之功诱惑太大,他们都想在三皇子面前露一下脸,便纷纷出动。
王以德之言,瞬间就被压了下去。一时间,宣政殿上请立三皇子为太子之声不断,而且都往祥瑞上凑,大意都是白鹿祥瑞出、大定太子立此类,几乎掩盖了其余声音。
就连二皇子一派的京兆尹林世谦也反常沉默,五皇子朱宣宏所拢络的官员,譬如门下侍郎何渭等人,并没有跳出来反对此言,而是在观望着,等待崇德帝的反应。
不管朝官们有什么奏言,龙椅上那位主子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令所有朝官惴惴的是,崇德帝既没有顺着请立奏言,也没有言向王以德等人,他脸色如常,什么反应都没有。
朱宣明站立宣政殿中,神色看着和崇德帝没有太大差别,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朝官请立一事与他无关。
这种从容的态度,让尚书令方集馨一阵赞赏,然后,他便出列了。
“臣有奏,请立三皇子为太子,以安社稷,以定臣心。”他这样说道,这话和尚书左丞蒋钦的情况差不多,只是稍有改动。
立太子以定臣心,暗指朝中大臣派系相争,一日大局未定,臣心便会有动荡,这改动,范围缩小在朝中大臣这里,比蒋钦奏言高明不少。
方集馨表明态度支持三皇子,让其余朝臣一时噤声,他们没想到,方集馨会表明支持三皇子的态度。这可是皇上授意的?
难怪他们这样想,尚书令这个位置太过重要,在其位者,只能是国之纯臣,绝不能轻易表态,只尤其是在请立这样的大事上,更是掺合不得。方集馨。想要打破以往的尚书令的规矩?
他们都不知道。方集馨是尚书令不假,但他这个尚书令是成国公府一手推上去的,他又怎能对请立一事置身在外?况且。他也要提前卖三皇子一个好。
没有相当的付出,怎么算得上是从龙之功?就算方集馨知道自己不能轻易表态,仍是奏言了。
方集馨此言一出,就代表着此事已经上升到三省中枢的高度了。而不仅仅是朝官们在宣政殿奏言而已。
中书令裴公辅冷冷地看了方集馨一眼,决定加入这个战场。将水搞得更混一点。
于是他奏言道:“皇上,所谓祥瑞一事,不过是人心杜之,哪里需要有什么喜庆事相和应?请立一事如此重大。若因祥瑞一事而立之,实在天大的笑话!奏请祥瑞的朝臣们,智不足以知君之不善。勇不足以犯君之颜色,实乃佞臣也!皇上岂能信?”
他说罢。扫了一眼那些奏请祥瑞的官员们,毫不留情地指责。他身材高大,这么一扫就有睥睨的意味,郝得那些官员们都低下了,不敢与之对相对。
裴公辅在这样的官位上,也不怕得罪这些朝臣们,说话一点情面都不留。
“且另有一焉,臣闻之:君好之,则臣服之;君嗜之,则臣食之。夫尺蠖食黄则其身黄,食苍则其身苍。君其犹有食谄人之言乎!连国之重臣都谄媚,这哪里是祥瑞?分明是灾祸!”这一次,裴公辅直接将火烧到了方集馨身上。
这一番话语,算不上奏言了,简直可以算是对方集馨的猛烈攻击。
裴公辅不觉得自己是君子,却不像方集馨那样是个小人。在裴公辅看来,方集馨这个小人借着十年前那件事起家,以至官员亨通。这样的小人还想拥戴之功以图后朝,这让裴公辅尤其不能忍。
沈度听着裴公辅的话语,心中颇为讶异。裴公辅和方集馨一向不对付,这是他知道的,但他不知道,事涉三皇子、请立事,裴公辅仍有这番奏言,可见,他站立的方向,不是三皇子,而是大定!。
看着吹胡子瞪眼的裴公辅,沈度第一次觉得“天下不二裴”这说法一点都不夸张——裴公辅正正是出自河东裴家,那个尽出宰辅彪炳史册的裴家。
难怪,他在对上方集馨的时候,会如此彪悍。
方集馨和裴公辅这两尊大神掐架,其余朝官恨不得变成路人甲,是绝对不会再说些什么的。
而中枢另一尊大神门下侍中王璋则笑眯眯的,绝对是在看戏,见到殿中沉默,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
既然尚书、中书的主官都出列了,他这个门下侍中若是不说什么,似乎说不过去。王璋想了想,决定也要表表态,不然以后门下省不好带呀。
“皇上,祥瑞或有之,白鹿现世,即是。臣以为,就算天有祥瑞,朝廷人君也要继续布施恩泽。这请立太子一事乃国本,国本早定能安社稷、定人心,还请皇上示下。”王璋恳恳地说道。
听了这话,方集馨和裴公辅都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心中同时骂道:王璋这人精,和稀泥的本事仍是那么强悍!
是了,王璋说了这么一段,意思就是和稀泥。既然没戏看了,他也不想在宣政殿多待了。
不管是祥瑞之事还是请立之争,都不可能在宣政殿上讨论出什么来的,真正的推力、博弈是在散朝之后,端看朝中势力是谁更厉害一点。
比起方集馨和裴公辅来,王璋明显要得崇德帝欢心一些。他听了王璋的话语,一改先前的沉默,点头说道:“爱卿此言甚是!”
爱卿此言甚是……朝官们便都知道崇德帝的意思是什么了。果然,崇德帝一句“退朝别议”的口谕便下来了。
别议,自然是没有的,此刻在紫宸殿内的,只有崇德帝和三皇子两个人。
“罗炳光献瑞一事,你可知晓?你很想当太子?”崇德帝盯着朱宣明看,似乎想将他看个透彻。
朱宣明低着头,强忍住心中的惊跳,然后略带踌躇地说道:“罗将军对父皇一向尽心,不管是往日送礼还是这次献瑞,儿臣都不清楚。襄阳来的消息,不会独独送到朱雀东路。”
说罢这些,朱宣明神色有黯然,叹息了一声说道:“若是儿臣说不想当太子,父皇会嫌儿臣虚伪吧?这太子之位,二皇兄和五皇弟在孜孜以求,儿臣能怎么办?”
说罢,他抬头看着崇德帝,眼中的孺慕和惊惶并不掩饰。君父君父,先君后父,朱宣明这一番话语和神色,算是戳到崇德帝心里去了。
崇德帝觉得这个老三,太像过去的自己了!在他登位之前,面对父皇建和帝的时候,感受皇兄皇弟威压的时候,就是朱宣明这样的心境。
儿臣能怎么办?就是被各种势力一直推着往前而已。
想及朱宣明的心境,崇德帝的脸色稍霁,那一点疑心烟消云散。
准确地说,崇德帝对朱宣明没有什么疑心,对其余几个皇子也是。因为崇德帝就是从普通皇子登上皇位的,自是知道皇子们对那个位置的渴求。
他认为这渴求太正常,算不得什么疑心。对于几个皇子的将来,他的确是有考究的。
“朕不立太子,原是想着时机尚未成熟。不想,却引来这么大的争端。此事,朕会为你安排。罗炳光那里,朕也会敲打他,这祥瑞一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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