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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声,鸣笛声,人群的欢呼声。
人群的拥挤,车流的纵横交错,目光对接短暂的分离,帽子被高高扔起,大声呼喊,疼痛,哭泣。
一瞬间所有感觉回涌,张维勇缓慢睁开眼睛,长长舒了口气,自从郑威死后,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梦就开始占据了他的睡眠。
转身抓起了闹钟,“5:06”真正的大清早,但是无论如何张维勇是再也睡不着了,离圣诞节事件已经过了一个半月之久,寒假都快接近了尾声,春天都快要来了。
自从叶澈失忆后,就再也没有警局的消息,张维勇边起床边想,肯定是放弃了吧,监控的都被销毁了,看样子他们也不想查,估计是放弃了吧。
冬末春初的早晨依然很冷,张维勇拉开窗帘,天空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像这样的天气已经很多天了,虽然雨下不下来,但是也见不到太阳,让人心生烦躁,总有种阴冷的感觉。
邓源家的葬礼显得很隆重,警察没给出准确答复的时候他的父亲也去警局闹了,点名要叶澈来查,但是叶澈那时候还在医院,警察们都表示一定会查出来的请耐心等待,可他父亲也不是孬子,知道这案子一拖,恐怕自己的孩子的死就真的查不出来了,三番五次去警局,可是得到的答复都是那样苍白无力,最终在某个昏暗的下午他父亲放弃了,也许真的个意外,自己得承受这个伤痛。
反观郑威那边,张维勇叹了口气,自己虽然去了他的葬礼,但是人少的可怕,一直到最后他的父亲一直没有出现,张维勇问过那个新上任的组长,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要去找这个人。张维勇看到他一脸怕麻烦的模样,觉得悲哀,自己孩子都已经死了但却不知道的父亲,知道这个消息会有多打击。
郑威火化的那天下午张维勇在火葬场门口坐了很久,就像一个流浪的乞丐,他看见许许多多的鸟在天上盘旋,似乎在为他而悲哀,张维勇觉得吹起的风都是黑色的,让他愈发沉重,经后究竟该何去何从,两条命案都与自己有关,想必警察也不会放过自己,可是现在看来,警察真的能抓住凶手吗,一瞬间张维勇觉得很想抽支烟,虽然自己一直被看做是好学生,但是他觉得很难过,心就像是灌了铅一样,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无望。
但是张维勇要咬了咬牙,站起了身,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自己就算是死也得拉上真正的凶手垫背,还有,所有帮过他的人。
张维勇吃完了早饭,寒假的早晨似乎显得很清闲,出了令人头疼的寒假作业之外,似乎自己不需要考虑什么其他的事情,在这个时代和社会,父母只关心自己的学习,张维勇的成绩一直没话说,所以从来不管张维勇整天到晚在忙什么。
看了会书,到了七点半以后父母都去上班了,张维勇站起了身,走到课桌前,拉开了抽屉,将里面厚厚的旧报纸拿了出来,都是关于十年前后街化工场爆炸的,张维勇在旧货摊找了很长时间,尽可能的收集了所有关于那个时期的报纸,想从中了解蛛丝马迹。
经过自己的不懈努力,终于在这些零碎的线索中找到了一点有用的价值,大火是从南仓库开始烧起来的,具体原因不明,南仓库的火焰点燃了化工厂里的重型设备,导致了一场大爆炸,在场的几乎所有的员工都难以幸免。据少数幸存者说在起火前,听到过靠近长江边上的西仓库里传来枪声,所以大部分人都往西仓库跑,根本没有在意南仓库,直到火光冲天才反应了过来,可那个时候已经晚了。
张维勇觉得很头疼,这个案件的疑点简直太多了,莫名其妙的枪响和大火,骇人的大爆炸,究竟是怎么回事才会引起这样事故。其实张维勇想到了,既然枪响那么肯定有人跑过去看了,也就知道了死者是谁,但是这场爆炸,令所有的目击证人都死于非命,没被炸死的都被困在火里烧死了,哪个是被打死的根本分辨不出来。
可为什么当时警察的调查几乎为零?这是张维勇觉得最奇怪的一个地方,几乎从头到尾警察这个字眼都没怎么在报纸上出现过,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能让警方不出动?或者警方不调查?还是说警方不愿意让民众知道,将案件压了下来?这些都无从而知,唯一可能知道这些的就是叶澈了,可是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张维勇将报纸整理好,放回了抽屉,穿好衣服起身下楼,说到底,他算是知道这场爆炸的内幕的人较多的了,毕竟他知道那声枪响,和谁有关。
张维勇打了个哈欠,呼出长长的白气,这几天糟糕的睡眠让他很痛苦,好在是放假。楼下马路正好红灯,他也就不急不慢的晃到了斑马线。
突然张维勇眼前一亮,马路对面冒出熟悉的身影,张维勇望着他,嘴角笑了起来。
【圣诞节,英语剧结束后】
张维勇熄灭了全场的灯光后,握紧了手里的小刀,一路朝五楼狂奔过去,他知道钟燕肯定会先回五楼拿书包,自己只有靠这个机会来质问她。
教学南楼的五楼没有开灯,凭借着楼下教室的灯光勉强可以看清前面的路,张维勇站在学术报告厅和南教学楼的过道间,等着其余学生的走完,直到自己教室的灯熄灭了,张维勇知道,应该是所有学生的都走完了,但是钟燕还没有出现。
终于,久违的身影出现了,张维勇知道自己的机会只有一次,绝不能失手。
他猛地从黑暗里冲出,手里握着小刀,撞向钟燕,他没想自己要杀她,只想先将她制伏住,如果一开始没有要挟住他的话,自己估计就危险了,毕竟武器上的差距。
他眼看自己就要撞上钟燕了,心里想着一定不要出差错啊,就这么一次机会,后面恐怕,就再也没机会了。
但是就在他要接近到钟燕的时候,钟燕就像知道他会来的一样,转身抬手,一个黑色的金属物体冰冷的顶着张维勇的头。
“你好”钟燕的声音带着戏虐。
张维勇显然知道自己完了,被枪顶在脑袋上还有什么好说,但是不能就这么放弃,一定要问些什么。
张维勇咬着牙“你没怀孕吧,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那点钱吗?”
钟燕笑了起来,“你听好张维勇,首先教你一些做人的道理,人是没有感情的,每个人只有价值,利用完了就应该摔掉,你这种看到郑威死了就来报仇的行动,为了什么?他已经没有价值了,死人的价值就应该停在土里,长出新的嫩芽。”
张维勇怒目圆睁,指甲深深地扣进肉里,可是他还没说话,钟燕就又说话了。
“你以为你触摸到真相了吗?”钟燕的声音很是缥缈“你以为你能杀掉我给你兄弟报仇吗?你以为你看到的都是真的吗?你以为你听到的又都是真的吗?”钟燕顿了顿,似乎想变回那个原来乖巧的声音。
“既然你不给打胎的钱,那我就决定把他生下来喽。”
“什,什么?”张维勇不敢相信“你真的怀孕了吗?”
“那你说我那天为什么要找你呢?”钟燕笑着舔了舔牙齿“你的价值其实很好吃,不过我也已经吃完了,谢谢喽,男,朋,友。”
就在张维勇准备开口,突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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