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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甘愿独守空房一辈子,有的人却按耐不住寂寞。.org
返回部队后,严厉收走了我所有的私人物品,美名其曰帮我保管,然后就继续训练我。
深秋后,阴雨绵绵,我本以为下了雨就不用再训练了,其实不然,就算顶风冒雨也要训练,每天都累的半死,而且好几天都见不到郑秀敏。
终于熬到了星期天,这是我的自由时间,虽然不能离开部队,但可以给家人打电话,甚至还能见到郑秀敏。
不过我没有见到郑秀敏,她只是打了电话过来,对我道:“小袁,你安心在部队里训练,袁姑娘和盘贵已经返回了武汉,她赚的钱足够养活你父母了,我现在已经离开了西安,也在武汉,不过我已经请莫队长调查你提供的这个电话了,这是一部IC卡电话,就在复兴门外,打电话的人很难查找,不过我会继续调查的!”
她挂断了电话,我心里更加失落了,现在就指示我独自一人在这里了。
入冬后,部队给我们发放了御寒的内衣和绒裤,还有军大衣,我的军警靴又派上了用场。
又是在一个星期天,我向家里和表哥打了电话,正等着郑秀敏的来电时,严班副对我道:“你是在等郑军医的电话吗?”
我头应了,他就道:“你不用等了,她有事不能打过来了,不过楚司令找你!”
跟着他,我离开了机房,来到楚司令的办公室内,里面暖气开着,非常暖和。
楚司令示意我和严厉落座,对我道:“小袁,你来部队训练有多长时间了?”
我就回答:“快两个月了!”
对方表示:“根据小严的汇报,你的表现很好,进步也很快,不过就差一个立功的机会,如果你立了功,就可以顺利入党了!”
我继续竖耳聆听,楚司令道:“入冬后,按照部队的惯例,会抽一批战士前往山区协助消防战士和森林公安对山区进行隐患排查,打击偷猎偷采行为,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所以连队决定挑选你去执行!”
“楚司令,就我一个人去吗?”
楚司令介绍:“当然不是了,特务连就挑你一个人去,而其他连队也会挑出人来,所以这次的竞争还是很激烈的,你一定要配合好消防队和森林公安的同志,既要找机会立功,还不能做出违规之事,你明白吗?”
我头表示明白。
楚司令就让严厉带我离开。
返回宿舍后,在舍友羡慕的眼神中,我收拾了自己的衣物,准备前往山区执行任务,严厉将我叫到了连部,对我道:“这次行动,我就不能陪你一起去了,你自己要多保重,这些是你的私人物品,按照规定,组织不能给你配枪,不过郑秀敏特意打电话叮嘱过我,一定要让你携带武器,这把左轮手枪和一打子弹你收好,若非迫不得已,绝对不要使用!”
我忙谢过了他,拿起手枪和子弹,仔细摩挲。
对方又拿出了一把快刀,拔了出来,道:“这一把是你外公留给你的快刀,本来在市公安局的物证科,也被郑军医取来,还配上了皮鞘,这把刀你可以带着防身,但最好不要拔出,原因你最清楚了!”
我收拾好了一切,严厉就对我道:“把你挎包也带上,等吃过午饭,就会有人通知你们集合,然后离开部队去执行任务。”
午饭前,游班长已经将我从宿舍内叫了出来,天空飘起了雪花。
我和其他连挑出执行任务的战友一起在训练场上列好队,一名军官向我训了话,然后就让我们到餐厅用午饭。
今天的午饭很丰盛,两荤两素一汤,算是为我们送别。
午饭后,一辆张了绿色帆布篷的军用卡车载着我们驶出部队大门,通过车内队友的交谈,我知道这次执行任务的地可能是长安县的东南方。
这里被国家划为重保护区。
天黑后,车子在一排平房前停下,从大门口的牌子上可以看出,这里是95保护区。
我和队友在院子内列好队,接受训话。
负责向我们训话的是一名消防武警,他的脸色铁青,不过双眼炯炯有神,用西安口音道:“我代表驻扎在95的全体消防官兵和森林公安战士欢迎你们的到来。”
接下来他向我详细说明了我们这次的任务,因为一下雪,就必须要巡山,他们的人手不够,需要我们配合。
这里的盗猎和偷采比较频繁,但尚未发现有人敢在这一片山区捣乱,主要以巡察和预防为主。
巡察是以三人一组,由一名消防战士和一名森林公案干警外加一名部队里的战士,还配了一条警犬。
和我一组的是一名年轻的武警战士孟宽,他是阎良人,个头不高,显得短小精悍,而这名森林公安则是一个壮汉,名唤杨泽新,生的虎背熊腰,不过比起盘贵和振民哥差远了。
为我们配备的这条黑色警犬名叫猎狐,曾经捉住过一只成年狐狸。
训完话后,就安排我们用晚饭。
我们这一组的编号为T0,三人住在一间房内。
房间是普通的红砖蓝瓦房,没有空调,没有暖气,连取暖的火炉都没有,我们只能穿着衣服,盖着行军被和大衣御寒。
临睡前,这俩人就向我介绍了这次任务的详细情况和巡察路线。
“我们这次巡察的地方有一条悲狐沟,平常就不见人踪,现在下了雪,就更不会有人出没,但那里生长着一种珍稀植物雪杉,是造棺材的好料,一株手臂粗的雪杉就能卖一百块;那里还活跃着国家二级保护动物雪狐,价值更高,一只两年的雪狐在黑市上至少能卖五百块。我们必须要严加防范,仔细巡察。”
在他们俩的介绍中,我悄然入睡,梦到了一片白雪覆盖的山林,雪狐在雪杉间飞跃。
我是被孟宽叫醒的,起床后,就开始洗漱,然后吃饭,这时天还没有亮。
早饭是小米粥加馒头炒南瓜。
用过早饭,我们再次被集合起来,昨晚向我们训话的武警下达了巡察命令,当我们离开驻地时,天刚蒙蒙亮。
昨天下了一夜的雪,我的军警靴踏在上面吱吱作响。
猎狐欢快的在前引路,孟宽背着灭火器,杨泽新手里拿着哨棒,我们携带了三天的干粮,开始了巡察之行。
山路不好走,所以我们走的很慢,孟宽不断的探查雪地上的踪迹,除了动物留下的痕迹,我们尚未发现人类的足迹。
一进入悲狐沟,一股寒风从沟内刮来,吹到我脸上如同刀割一般。
寒鸦啼叫,北风呼啸,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我们仨人外加一条狗缓缓前行。
我把军用棉帽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双眼,不过眉毛很快就结了一层霜,孟宽露出了嘴来,道:“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偷盗之人,而是恶劣的天气,还有这里的环境,在这里最容易迷路,所以我们要沿途留下标记,另外猎狐能记得来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