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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那素白柔荑,温声道:“娘子自向淮南以来,便像有心事萦怀,今次踏上归程,愁容更多,你是担心我又要把你弃留都下?”
“你瞧得出我有心事?”
兴男公主听到这话,先作捧心,而后捂面,点了点头又摇摇头,片刻后才叹息一声,身躯软倒偎在沈哲子怀内,不乏丧气道:“从到大,我就没有心事能瞒得住你!明明我都打算藏起不告你知,总要被你看破!”
讲到这里,她语调便更显落寞:“夫郎你把我留在咱们这座新府,不要再携我过江好不好?”
沈哲子闻言后便笑道:“往年我不愿携你赴任,那是因为军务繁重,你若居留军旅实在太多不便,南北风土又是殊异,担心娘子你会受不住。眼下军势扭转,你也没因风土变异害病。要是还想随我归镇,我又怎么会弃你。或许未来,我们便要常住江北乃至中原都未定。”
“真的?”
兴男公主听到这话后,眸子不禁一亮,心情略有好转,可是很快情绪又低落下来:“我也不是因为这事烦忧,你就算再把我留在江,我也有办法再逐你而去。我不想过江,我、我只是、我只是……唉,我若不,心情总是积郁,出来又怕让你烦忧……”
沈哲子听到这里后,心内已是一动,继而垂首低语道:“是不是台省内苑有什么风传异声,让你烦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