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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再见其余同伴多有局促垂首,最终还是心念一转,哈哈一笑:“阿兄你把我们投入役用,就心存轻视之想。如今我们将要北上壮行,却又发声软语羁留,难道你是担心我们北创殊功,让你暴露识人不明,见笑于人?”
这熊孩子,就是欠收拾!
沈哲子听到这话,更觉自己这一点心软真是多余,索性什么也不,只是让人多多奉上肉食,让这群脑残儿童多储备点能量。
“阿鹤,谢谢你了。”
趁着旁人没有注意过来,桓豁对沈劲低语道。
沈劲则反手拍拍他肩膀,呵呵笑道:“我亲善的,唯你桓三一人罢了,又知余子何人。至于那些蠢物闲言,大多都是无心之语,他们自己讲过之后都要抛在脑后,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桓豁有此表态,其实也是长久积郁所致。他们这些少年各自出身不凡,见闻自然也就多了一些,各自家事也都多有了解。像是桓豁兄长桓温在都中投身北军,这差不多是等于辜负了大都督一番关照提携,少年们彼此相处少于顾忌,自然也常拿这些事情讨论。
桓豁听在耳中,心内自然纠结,他虽然不理解自家阿兄的选择,但也知自从父亡后阿兄维持家业的不容易。无论阿兄这选择是否出于什么苦衷,桓豁都打算凭着自己的努力来回报沈氏兄弟对他和他家的关照提携。
少年们吃过一餐饭后,抹去嘴角油花便要壮行。唯独沈劲一点不爽,这群蠢物们根没有眼色,与他形影不离,倒让他没有机会溜到内庭去望一眼自家娘子,只能抱着这点遗憾上路。
沈哲子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将他们送进营地,此番遣用虽有考验之意,但他也不能真的放任自家兄弟北赴凶险而不闻不问,必要的关照交代自然免不了。